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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年青气盛的道:“再不发工钱,这日子没法过了。”有那年老稳重的道:“怪只怪大王换了负责之人,若还是琅辛大人掌权,我等岂会如此难过”有那唯恐天下不乱的道:“听说,国库已经空了,根本没有钱粮发放给咱们了,便是琅辛大人仍在,怕也是一筹莫展。”前者道:“倘若真是如此,在此作工还不如回家务农。”中者道:“莫要胡说,大夏立国四百余年,钱粮不知存了多少,那会这么快就空了”后者道:“钱粮再多,也架不住这般驭使,何况还有那许多贪官照我说,如今朝堂,除了琅大人,便再没有一个好人。”
柏鉴上前探问:“敢问当朝太师住在何处”众人却是面面相觑,奇道:“如今的大夏还有太师么”柏鉴无奈,只得自己寻找,才入夏都城门,忽见一个道人迎面走来,说道:“师兄,老师已知你来夏都。”柏鉴却是不认得对方,迟疑道:“你是”来人笑道:“贫道伊尹,呃,我是明理,为了在人族行走方便,只好用了幻化之术。”柏鉴恍然,亦笑道:“师弟神通变化精微,这天地玄功修为恐怕尤在知事之上,当为同门之冠,可惜你不喜争斗,凭的浪费了。”明理却是面露微笑,不接柏鉴的话头,只道:“师兄,且随我来吧。”
却说当日商侯被释,胡卢师徒自然把云雨雷击、童谣鬼歌等手段散去,可怜履癸与妹喜得以重见天日,迫不急待地想游乐玩赏一下,谁知兴致才起,不意发现宫室多处被毁,酒池肉林等亦被破坏殆尽,尚须修缮一番,个别地方甚至需要重新修造,才可使用。然则国库已空,便有五方诸侯“用心”收刮也是入不敷出,适逢高等人欲得履癸赏识,便大包大揽,应下此事,琅辛正好功成身退。
高、肥等人哪会顾惜民生,何况又逢国库不足是以民众多有怨言,才有柏鉴所遇之事。胡卢也因此有意淡出朝堂,早把注意力投注到商地,坐看履癸失德,静待气数丧尽。明理把柏鉴引来相见时,胡卢正与应龙等闲聊,问道:“何事要你亲来”柏鉴把轩辕之言转述一番,一旁随侍的应龙笑道:“区区几个新晋大巫,何用如此麻烦,由我去走一遭,将他们逐走便是。”
柏鉴苦笑道:“如今只是助人复国,商侯尚未和夏王撕破脸面,师兄暂时还不能亲自介入战斗,商侯那边倒是好解释。万一引来夏王的敌意和重视,以商地的地理位置,不但无险可守,还要腹背受敌,又缺少战略迂回的空间,就算有三教门人相助,只怕也招架不住四方诸侯的全力征伐。”
胡卢点头认可了柏鉴的说法,若非如此,那可正应了应龙之言:“何用如此麻烦”。问道:“应龙不能亲自出手,为师便可亲自出手了么”女魃接道:“就是如你所说,此弓只有老师能用,若叫老师用此弓射杀大巫,还不如由我们夫妻出面为佳。”
柏鉴尴尬道:“这怎么能一样,我只是转述了一个轩辕师兄的话,来此却是要向老师讨个办法,并非一定要请老师出手。何况就算老师出手了,也比你们夫妻出面强上一分,毕竟弓箭乃是远程攻击,老师只须隐在阵后,不叫对方瞧见,谁能知道是老师”
胡卢倒不曾多想,甚至觉得柏鉴说的挺有理,不意女魃质问道:“柏鉴,你安的什么心,竟叫老师行那暗箭伤人之事”
“呃――”柏鉴只是着眼于大局,却没有考虑这种做法本身的不妥之处,会对胡卢的名声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一时嘴快随嘴说了出来,此时被女魃质问,马上意识到为人弟子者无论如何不该有这般想法,忽忙向胡卢赔罪,说道:“老师明鉴,弟子只是绝无坏心。”
胡卢虽然刚开始并没有意识到,但这时也明白过来了,忙把“高人”身份摆出,说道:“咳,柏鉴呀,为师理解你的心思,一切以大局为重,但你也须多为为师想想,你看为师是那种暗箭伤人的人么虽然事急可以从权”
“啊”众弟子皆看向胡卢,胡卢老脸一红,说道:“为师也不是就不能暗中出手,但你也要说的婉转一些不能说的这么直白啊”一众弟子嚅嚅称是,不觉心下腹诽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又当婊子有要立贞洁牌坊”
胡卢一脉弟子素来尊师重道,待师行事自不免有些太过拘谨,胡卢早有心希望可以改善,经此小插曲,却使得一众弟子倍觉老师也是“人”且是道貌岸然的“人”,较之那些真正“道貌岸然”之人胜过多多,自是更凭添几分亲切之意
柏鉴眼巴巴地瞅着胡卢,说道:“老师你看”却把乾坤弓和震天箭递了过来,胡卢接过,问道:“是叫乾坤弓和震天箭是吧”柏鉴应道:“是”胡卢却觉这名字耳熟,说道:“且容为师仔细想一想。”
第二卷 077回 宝弓竟须顽童用 神箭方能神威显
陈塘关貌似托搭天王李靖就住在这地方,收藏了辕弓和三支震天箭,而且还被哪吒用来玩耍,射死了别人,不会就是这乾坤弓和震天箭吧好像就是什么轩辕黄帝遗留之宝,哪吒才多大点儿,怎么就能用这弓这箭,似乎也没说有什么限制唔,对了,李靖曾对谁说过,貌似他本人就用不了。难道是儿童专用”胡卢在这边胡思乱想。
那边应龙等人却与柏鉴玩笑一番,说起“伐夏”之事。应龙说道:“柏鉴师弟,前番你和仓二人,借着商侯被夏王囚禁,操演了不少战阵军马,实力应该不弱了吧,又有老师和三教背后撑腰,照我说便该叫商侯起兵,和夏王真刀真枪地干上一仗,何用如此麻烦”女魃接道:“此言甚善,如今待在夏都整日无所事是,老师又不许我们随意出门,实在闷得很呀。”
柏鉴苦笑连连,叹道:“我和仓师兄何尝不是这样想,问题是商侯对夏王只是尽忠死志稍减,效忠诚心却未去,若非商侯前一段时间被夏王囚禁,别说起兵伐夏,便连说服商侯扩军练兵也是个难题。如今商侯虽说因为困禁之事,潜意识里对夏王生出了抵触之心,但终是不曾明说,我和仓师兄也不好直接劝人家臣子和君主反目,只能坐待时机。”
明理从旁接道:“其实也不必太过心急,如今不是已经起兵了吗虽说是借了助人复国之名。但以柏鉴师兄的做法,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料想是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