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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肥等人最善查言观色不过,一听胡卢之言,便知商侯性命短时间之内已然无忧,无奈之余,却也不愿叫商侯好过,遂道:“太师之言合情合理,然则仍照前例岂非太过便宜商侯,不若将献礼份额加倍,一次将商侯储畜掏空,商地财物不尽,便不把商侯释放。”履癸亦是对商侯颇有看法,苟肥之言正合心思,说道:“便再予商地百日,供礼份额加倍”
群臣散去,元逢问胡卢道:“太师虽又保得商侯百日安全,却不知百日之后又生事端,商地如何有这许多财物”胡卢却是不愿多说,只冷然道:“天作孽,有可谓,自作孽,不可活”元逢以为商侯当真得罪的了胡卢,长叹一声,退去不提。孰不知胡卢此言实是寓意双关,内中详情却不足为他人道
一旁又有琅辛说道:“下臣亦不知太师何意”胡卢笑道:“近日你在朝堂上对贫道多有帮承之处,贫道已经记在心中,此事你不必再管,只须记得善待于民,天道最公,因果循环,将来自有公论”
百日之期转瞬即过
这日,忽有门童来报:“老爷,门外有一人自称明理,说是老爷弟子,见是不见”胡卢说道:“有请”门童把客人迎入,正是那赤尻马猴,明理向胡卢行礼,说道:“老师安好”胡卢问道:“你可是从商地而来”明理答道:“正是,商地已把礼物备齐,弟子却是先来一步,好叫老师知道,商地军马初成,可以叫夏王释放商侯了。”
胡卢苦笑道:“如今已成骑虎难下之势,又有苟肥等人从中作梗,想要劝说履癸释放商侯,着实不易”女魃在旁接道:“直接出手取人便是,料想无人敢阻能阻。”胡卢说道:“女魃,你不要这么暴力好不好”应龙接道:“不若把那些小人尽数捉来,恐吓一番,让他们一起向夏王进言,可好”胡卢拍了拍脑门,痛苦道:“应龙,你这办法也好不到哪里去。”
赤尻马猴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弟子倒有一策。”众人皆道:“说来听听”赤尻马猴说道:“我在人间行走多年,发现夏朝虽因巫族影响,甚少有修士行走,无形中叫民众对修真之术陌生了起来。但上古传说终是流传下来,民众的内心深处对天地、鬼神的敬重不减反增,已经到了一个相当可怕的程度,只须使个障眼法儿”
众人听得连连点头,却听赤尻马猴继续说道:“所以说,老师只须依葫芦画瓢”胡卢已知明理之意,不意听到一个很不好的字眼儿,佯怒道:“你说什么”赤尻马猴亦觉不妥,忙道:“呃,照猫画虎”女魃问道:“反类犬”赤尻马猴吓了一跳,忙道:“不是,嫂嫂莫打”却是女魃不知何时起,喜欢上戏弄两个“猴子”师弟。
却说商地上大夫寿常把献礼呈于夏王,说道:“商地府库已空,万民沸腾,还请大王尽快释放商侯。”履癸见了礼物,任是他为天下共主,亦被晃得两眼发直,心中欢喜之余,正待说话,不意苟肥道:“商侯有如此之多的奇珍,却不愿献给大王,纵无不臣之心,亦有不恭之意其罪当诛”履癸闻言,登时由睛转为多云;寿常忙道:“商地前次便已无奇珍,全赖神仙相助”
于辛说道:“神仙为何去助商侯,却不来助大王”一般小人乘机附和,元逢虽出言相助,奈何势单力孤。胡卢说道:“商侯自被押来京师,未曾见过大王一面,亦不曾出言自辨,终须给他一个机会。”履癸遂命商侯来见。那商侯被囚两百余日,虽不曾受的大苦,但也神情憔悴。此时跪见自辨,诚心发于肺腑,娓娓言来,当真闻者流泪,听者滴血。
奈何履癸所关心的反是财宝来历,却是出自胡卢师徒之手,商侯便有耳闻,哪知细处根本无法言明,只能推说不知。履癸还道他刻意隐瞒,又有苟肥等人从傍煽风点火,登时震怒不已,喝令左右武士:“推将出去”话音未落,忽闻数声炸响传来,把履癸和群臣惊住,唯有胡卢早有准备,面上却也假意露出些许疑惑之色。
望殿外看去,却见大雨如倾,闷雷不断;少时又有武士来报:“大王,天降神雷,把容台楼阁尽数击毁”履癸与群臣尽皆惊疑,忽又有武士来报:“大王,宫门外有相士伊尹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告。”履癸忙道:“请来”伊尹进来行来礼,暗中却与胡卢会心一笑,然后说道:“据贫道推算,大王欲杀商侯,可有此事”
履癸面露异色,说道:“确有此事,如何”伊尹反问道:“大王可知神雷为何而降,天雨为何而落”履癸心下惊疑定,说道:“难道因为商侯”伊尹正色道:“正是,商侯原是水德之神降世,只要鼻、指出滴血,或滴泪及地,则会天哭数日。若是痛哭,血泪不止,则大雨相续没有稍停之时。因此,天下若有大旱,商侯只须一哭,大雨必然不期而至。然而,若是商侯哭泣时,未能心发至诚,则无泪,亦不会有雨。”
商侯跪在一旁,寻思:“还有等事我怎么不知道前次,父侯去世之时,我亦大哭多次,却不见雨至”瞅瞅胡卢,瞧瞧伊尹,暗道:“难道是太师的手笔”正思想间,脑海深处忽有一声音说道:“拜托,贫道在这边尽心竭力,商侯怎么也要配合一下罢”商侯亦非蠢人,急忙失声痛哭,却听胡卢又道:“这也太假了吧,用心点好不好”商侯急忙调整,用心表演,卖力痛哭。
元逢知机,忙道:“今降大雨,必是商侯诉衷请罪,未得大王谅解,遂发至诚而哭,可见商侯爱君之情甚是殷切,决无不臣之心,逆许之意。大王若杀商侯,臣恐大雨再无停止之日。不如释放商侯归国,商侯感大王之恩,自会欢喜,大雨自然停止。”履癸却有些不信,心下迟疑,问伊尹道:“可是如此”伊尹答道:“正是”
高原是共工后裔,对兴云布雨之事甚为了解,疑心是有能人相助商侯,出言说道:“此为千古未闻之奇事,大雨来得也太过蹊跷,实在难以叫人相信至少臣之先祖便有此能。”伊尹冷笑道:“寻常大能为者布雨不过百里之地,今日之雨却至少有千里之广,甚至有万里之遥,岂可同日而语环顾洪荒三界,有何人有此等大神通大王若不信,可使有神通之人查看,便知贫道之言非虚。”
履癸转向胡卢说道:“寡人知道太师神通凡,请太师施法查看。”胡卢心中暗笑,面上却一本正经道:“敢不从命”遂把千里眼、顺风耳使来,又遁出一缕元神,向天上而去,与应龙相见,说道“再加把力,务必把声势弄大些,切记不可伤及无辜。”应龙接道:“老师,你瞧好儿吧,女魃已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