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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你有没有听我的话,他们根本就无法承担责任,只有刚才逃跑的那个家伙必须承担责任你以为魔神会把责任扔给吹口气就死的蚂蚁吗他肯定会责怪我们,我们这些专门训练出来的看家狗就算跟我们没关系,他说有关系,还是得背着”身躯一动,跳出好远,“一人守一方,万一哪个混蛋,在这个时候,动手杀了他们,拿我们当肉盾,我们想推卸责任都找不到对象啦”
“哪儿,冲云小子的伤口在哪儿啊”磐石炎确定,身边的古魔不会在这个时候对自己干点什么,当即放下不知道该怎么警惕的警惕心,在冲云冲云身上寻找伤口。
逸散着血雾的血果刚被塞进嘴里,冲云咳嗽了一声,呛得血红的眼泪、鼻涕,汩汩往外冒,一骨碌翻身爬起来,双手抱着骨矛,铿铿锵锵地砸胸口。
云飞儿、磐石炎两个人赶紧问:“怎么啦我们能为你做些什么啊”冲云没有回答,两个人却不愿意等,一个跳到脑袋上抱着触角:“不要怕,可爱的云飞儿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的”一个卷着鼻子拍冲云的脊背:“不要着急,现在没什么危险”
铿冲云连续的咳嗽急速加强,以金属的碰撞声结束,从几乎咳破的喉咙里迸出一块红色的东西,看上去粘乎乎的,既不像新鲜的血,也不像正在死亡的淤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冲云的呼吸顿时顺畅了,大大地吸进一口气,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浑身的血汗迅速干涸,“啊闷死我了,胀死我了”不理会身边的两人,横手抹去脸上的湿痕,眼光逐渐清晰,凝神地看着地上的东西,“哎哟哎哟”想认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可刚刚恢复意识的脑袋,能看见东西的眼睛,都不配合,总是在刚要识别出形状的前一瞬间,跳回模糊。
“冲云小子,来,再吃一个血果”云飞儿的小手,抓着一个血果缓缓伸到冲云的嘴边,冲云摇晃下脑袋,还是不能判断出血果的位置,嘴巴也不太听使唤,有气无力地张开,咬下去都合不拢嘴,而且还全落了空看起来好像还费了很大的力,摇摇晃晃就要往地上倒。云飞儿只好冒险把血果塞进他嘴里,“千万不要咬着我的手,说不定我会在你嘴里扎根,吸收你的力量万一我又变成”提醒着,突然发现了东西,“我的妈呀我说我怎么会去抢那个什么狗团长的力量,原来那里面全都是魔元精我的乖乖,难道用不了多久,那个家伙就会变成新的魔神”
“嗯”在不远处站岗放哨的古魔扭回头来,看了几眼,有点迷茫,有点兴奋,又有点不知所措,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不出声,迈腿要靠近点,可脚很沉好像在为难:“我跟他们又不熟,就算是熟人,上去问,也不见得会说真话,实在话武力威胁现在不是时机”
“魔元精”在血果的提神滋润下,冲云恢复了些,示意磐石炎不要再拍,蹲坐下来,脑袋靠拢那块红色的东西,“他们的魔力是魔元精”
嗖,抓住冲云触角的云飞儿就像小铁钉靠近了一个大磁铁,被那块红色东西拉过去了。刚刚接触到,根须嗖嗖地飙射而出,扎进粘乎乎的血红块,扎入泥土,身形迅速变大,“妈呀这里怎么也有魔元精啊”
“魔元精我怎么会吐出一块魔元精或许应该叫做血魔精”冲云疑惑了。
一百四十自我拘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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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身体还没长大多少就开始还原了,云飞儿松了一口气,“还算好,我没有继续变大,不用担心把你们压死,把你们当成养料吃掉,不用再担心啦不要再担心啦”变,变,变,拔出身体,化为绿色的鸟儿,落到磐石炎脑袋上,啪啪,翅膀狠狠地抽脑袋,“妈妈妈妈啊大坏蛋妈妈啊你怎么还不回来我快发疯啦”跳到贝多叶身边,化为一根藤蔓,绕着项圈转圈。
“冲云,你真了不起你被那么厉害的圣魔战将吃了,都还能逃出来”磐石炎的精神一松懈,身体倍感酸软,干脆四脚蜷缩,趴在地上,“看看我,真丢人吸收血果,修炼魔功,没把自己变强,倒弄得自己连站都站不稳了”
“厉害我真的好厉害,厉害得”冲云回想自己的生命旅程,心里全是懊悔,“厉害厉害得连”想找一个比磐石炎说的更懦弱的状况,可他找来找去,怎么也找不到,有什么比“连站都站不起来”来得悲惨,来得懦弱,来得更令人没话说深思苦想,只好说:“连自己都想杀了我自己我实在是太没用了,没用得连自己都恨死了我自己”心里的感受,找不到恰当的语言,干脆闭上了嘴,学着磐石炎的样子,趴在地上,低垂脑袋,不停地唉声叹气,恼怒自己。
“嘿,冲云小子冲云大王冲云魔尊”磐石炎见冲云似乎没什么事,就是心情不怎么好,围在四周的古魔也不再给他们守护,围到一处嘀咕什么去了,生死攸关的事情一转眼就断了线,弄得他很不适应,心里总是臆想,马上就会从地下钻出一个杀人魔王,或者从天上掉下一团黑焰,或者忐忑不安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没办法,只好在身边找点事情做做,分散一下注意力,“你刚才说的血魔精,是什么东西啊”
“我怎么知道我怎么能不知道”冲云说着话,同时发疯地用脑袋撞地面,“我的血魔功,是属于这个身体,还是属于我”突然扑到磐石炎身上,抓住磐石炎的脑袋,直视着问:“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你是不是被那些混蛋,打坏了脑袋啊怎么有些语无伦次啦”磐石炎发现那双使劲折磨他脑袋的手,弄得他好痛,心理却很舒服,什么忧心忡忡,什么杯弓蛇影,什么杞人忧天,全不见了,于是全身心投入,跟着冲云一起混乱,着急。
“哎”冲云似乎把心里的苦水全部倒了出来,整个人随着无力的叹气,卧倒在地,嘴巴蹭着地,嘟嘟囔囔地说:“磐石炎,我们什么时候会被那些远古魔族处决啊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一分钟后”平时不怎么多话的冲云,打开了堆积如山的话匣子,倒出几个小时的唠叨。
贝多叶听着冲云、磐石炎、云飞儿的谈话,看着在周边遛达的切利约、文斯达尔、杰伦秀,几次想打开精神力进入到谈话中,先为自己的无能道歉,然后安慰,然后尽自己所能因为一开始就没有介入,她始终找不到该用何种方式介入,难道高高兴兴地打招呼:“嗨冲云小子,磐石炎,云飞儿,我醒过来啦”在这种情况下,实在是很丢人,太没情谊,除非她有扭转乾坤的能力,否则,这样出去,反而会让他们失去继续抗争的信心。
无法介入,也不想介入,怀着万分愧疚,晃着极度欣喜,贝多叶认认真真研究所听到的话。经过归纳总结,得出些结论。
关于冲云的结论。他的血魔功,因为血头颅遭到了巨创,消失了,核心换成了全身的血肉,整个身体,除骨头以外,全部都在血头颅化,也就是说,所有血肉都在向血雾凝集体转化。至于,古魔们发现的生命之神的神力,据说还是非常纯正的神力,全来自于云飞儿的血果。生命之神的神力,应该是黑色石室里的那些绿色光芒,不应该是云飞儿的木元素、木精、木精王,这里应该有什么怪异的误会。至于,为什么相对弱小的冲云能够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伤害古魔,有几种可能,不过可能性最大的是,血肉转化过程中逸散的两种气味,一种引诱,一种极度排斥,甚至引起消化系统驱逐寄存其内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