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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中心附近,衣服依然光鲜,脸面、头发、手,等露在外面的地方,却裹了一层厚厚灰烬的波多尔可,挣扎着由趴变成坐。一边吐着满嘴的灰,一边说:“这是山地矮人召唤出来的某种土元素精灵,它逃脱不了召唤条件的制约你的精神力经过我的搭接,已经能够直接提供给它,只要你继续提供足够的精神力,它就跑不了”咳嗽两声,吐出两口黑乎乎的痰,“你就坐在我身边,万一有什么变化,我好处理希望能让我冥想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到时候,我就有办法对付它啦”
“好尊敬的魔法师,我们山地巨人,一定会拼命守护你的你放心吧”
贝多叶被外来精神力灌得,没了脾气,老老实实地呆在格宾手上。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想来想去,“总算还留在这个世界多谢啦,两位不过,我可不想老是被你们操控着是死,是活,就看这一次啦”聚集起真正属于自己的所有精神力,化为一个精神力珠,飞到空中,四处寻找灵魂碎片。
战场上,最不缺少的东西,是尸体,从尸体里冒出的灵魂碎片应该也少不了。贝多叶发现了一个泥坑,格宾这边的大块头,丁群那边的小淘气,都把没有生气的尸体扔了进去。她立刻把精神力珠拉扯成一张巨大的薄膜,悬浮在空中,等着接受逸散出来的灵魂碎片。无意之中,精神力丝瞟了一下尸体,“我的妈呀这些尸体,好恐怖,好吓人”赶紧封掉精神力珠传送视觉景象与气味的功能,可残景依然在意识里盘旋,“那种僵硬的表情”身体一阵抽搐,意识自我轰击着,魂魄颤栗着,晕了过去。
“痛我的心好痛为什么啊”贝多叶怀着一股悲痛,悠悠醒来,“在魔界,那些魔兽死了之后,比那些家伙显得更可怜,一瞟之下,我也不会受这样的震动啊”回想那可怕的残景,试试现在的承受能力,可越想记起,残景忘得越快,“就算他们跟我一样,都是人,可我没有什么种族观念,又没有跟他们接触过,不存在什么感情的牵挂我不可能平白无故地为他们伤心,更不可能感到恐惧如果是恶心,那是我的习性,可我没有太强烈的恶心感啊难道因为这个世界处于不同的空间,还有其他什么奇特的力量在影响我”
抓住跟自己联系的精神力丝,探寻一下泥坑上方精神力薄膜的状况。“怎么会这样”贝多叶一阵惊愕,自己的精神力不但没有吸收到任何的灵魂碎片,相反,被流动的空气,飘动的尘粒撕走了好些。
找到食物源,却吃不到东西,激起了贝多叶的愤怒。做好心理准备,精神力再次探向泥坑,寻找奥秘。景象的清晰度增加,可怕的程度跟着增加。贝多叶在没有晕厥之前,飞快收回精神力,缓了好一阵,才又从惊恐中恢复过来。伴着没有心脏的阵阵心痛,又开始琢磨。泥坑里的尸体,从表情、身体来看,已经完全凝固,就算被很多尸体挤压,打砸,也不会有丁点儿改变。体表不是肉体,而是一层稀薄的土元素,连嘴巴、鼻子等通向内部的孔窍都被封死了。土元素没有吸引周围的泥土,是不是说,它们的表层还有一层精神力,或者一层精气封闭视觉与味觉,试试,精神力的确无法进入尸体内部。从撞击声判断,尸体内部被什么密度较高的密实物质填得满满的,没有一点空隙。
“奇怪,这真的很奇怪”被一堆堆问题压迫着,贝多叶不能再耽搁,“在这些人身上弄不到,就到其他东西上去找。”
用格宾的精神力,虽然可以大范围地寻找、搜集,但是却不能用,万一把对方喂得更大,那可就是找死。还是,精神力损耗过多,自己就只能离开这个世界。使用自己那一丁点精神力,最多在这个几乎没有什么活物的盆地里转悠,得慢慢来。
灵魂碎片是贝多叶唯一的能量来源,遇到再大的困难,也得继续搜索,“先看看这些家伙死活的区别用精神力查探身边的两个人,很可能被对方识破,构建出眼睛、耳朵,就相对安全些,还能降低一点精神力的损耗”在身体的一个部位凝集出一只若隐若现的眼睛,旁边树起一个小得看不见,刺儿般的耳朵。
波多尔可,静静地坐在地上,神情肃穆,不远处的喊杀声、打斗声,乃至魔法的撞击声,没有任何东西能打扰他,他完全沉浸在冥想之中。孱弱的身躯,在这种状态下,却显得不可动摇。
格宾两只又粗又硬的大手,渗着细密的汗珠,微微颤抖着。胸腔的起伏幅度很大,可吸入的空气还是不够似的,咬着牙,逼出吃奶的劲儿才能勉强维持。憨厚、壮实的脸,滚着波澜壮阔的汗水,眼睛、嘴都闭着,却不住地颤抖,似乎正忍受着异常剧烈的痛苦。
从身边的两个“人”身上,看不出死尸的成因,贝多叶的目光只好转移到远处。
在出入盆地的唯一通道上,小淘气一般的山地矮人,爬上坍塌的破石墙,耀武扬威地向围堵在下面的大块头喊叫,挥舞着短剑、短刀、短棒,就往大块头堆里跳。下面的大块头,挨挨挤挤,前一层,后一层,如同一排排长着钢刺的篱笆,山地矮人跳过来,最多在他们身上踩上几脚,就被扎得鲜血淋淋,手中的大剑再使劲儿一拍,就把他们拍回到破石墙之外。
看上去非常强势的大块头,却正处于防守,聚集的这个盆地,还被大火烧成了焦炭,这里一定有什么问题。距离有点远,视线、耳朵不怎么好使,想了想,贝多叶调动一丁点外来精神力,凝集出两个精神力珠,飞到战场,配合眼睛观察。
在山地巨人用血肉之躯构建的篱笆中,存在着死亡的,或者接近死亡的“人”,他们的身体,在被死亡吞噬的同时,也被从地面长出来的土元素吞噬着。不是从体表,而是从脚底,直接钻入体内,土元素钻到哪里,哪里的血肉、空隙就全部消失凝固成密实的石头,在那里寄存着的魂魄也逃脱不出。死亡,伤口,鲜血,在这些接近死亡的“人”面前,似乎没有什么可怕,倒是土元素给他们带来了莫大的痛苦,土元素延伸到哪儿,他们还有点力气的手就会摸着哪儿,不是捶,就是敲,同时让人心碎地吼叫。如果不是因为力量已经很弱,就这么一番动静,就能吓走很多敌人。当土元素包裹到手臂时,他们不约而同地张开双手,搭在伙伴的身上,在痛叫声中,逐渐凝固成一尊坚硬的雕像,成为篱笆的支柱。雕像全部固定后,土元素却继续往里钻,直到表层裹上一层薄薄的土元素。
在山地矮人的阵列中,也发生着同样的事情。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身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