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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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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干青绝艺初成,连师父都说自己天下可去,如今仍在茅山脚下,岂会没有有胆量过去闻言大笑道:“在下过来就过来,你在哪里呢”

那低沉声音笑道:“活死人,自然在活死人的墓里了,不过我可以出来,咱们就在后门口见好啦。”

“后门口”

凌干青惊异的道:“在哪里呢”

“小伙子,我看你一张脸生得清清秀秀,人可不大聪明”

那低沉声音道:“你连我后门在那里都不知道活死人墓的后门,自然在墓的后面了,你快些过来,差幸今朝有雾,不然太阳就快出来了,我讨厌刺眼的阳光。”

凌干青听他说的不像开玩笑,也就壮着胆子走了过去。

墓后,草长过人,凝目看去,果然坐着一个长发披肩的人,只是背着自己而坐,这时天色还朦胧未明,看不清这人是男是女。

他,自然就是活死人了

凌干青朝他拱拱手道:“老人家要在下过来,不知有何见教”

活死人道:“原来你是木吾徒弟,好,你给老夫捎一封信回家,老夫也传你一招绝学,绝不会比木吾教你的逊色。”

第二章小楼奇遇

凌干青道:“老人家信写好了么”

活死人道:“老夫已经放在你脚下了。”

凌干青低头看去,脚下果然有一个密封的信柬,另外还有一张小条子,这就俯身取起。

信封上果然写着:“烦交拙荆收拆”六个字,小纸条上写的是一记指法,上面画了一只手势奇特的左手,下面还有许多细字注解。最后看一行行书,写着:“你必须以三日时间,练会此一指法,然后用火化去,绝不可带在身上。”

凌干青略为一看,正待问他这封信送交何人,送交何处哪知这一抬头,那里还有活死人的影子心中不禁暗暗作难,忍不住大声问道:“老人家,这封信要在下送到哪里去呢”

活死人不仅没有影子,也没有再作声。

凌干青急着道:“老人家,你快说一句,这封信要在下送到哪里”

茅草萧萧,古墓无声,活死人再也没有说话。

这一阵耽搁,淡淡的阳光已经照到墓上

凌干青想起活死人刚才说过他讨厌刺眼的阳光,看来他是不会再现身了,那么这封信,自己给他送到哪里去呢

他既已隐没不见,自己总不能老耽在这里,好在茅山是自己的师门,自己时常会来,那只有等下次上山来,再跟他问问清楚了。

心中想着,这就把信和那张小字条一起摺好,收入怀中,大步往山下而去。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家园已经在望,凌干青的心情,也逐渐沉重了

三年前离开的家,如今总算回来了,但门庭如昔,人事已非。

这是自己从小生长的冢,如今成了一座空屋,大门紧闭,荒草满径,看来却是如此凄凉他含着满眶热泪,越墙而入,穿过大厅,穿过长廊,绕向后园

偌大一片花园,也因无人整理,变成草长没胫

最后,他找到了依然耸立的假山,假山前面本是一片空旷的花圃,如今这花圃当中,就矗立着一方和人一样高的石碑。

天色已经昏黑,他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石碑中间写着的几个大字:“显考凌公讳千里府君之墓”。

凌干青两行泪水,不禁夺眶而出,急步走了上去,扑的跪倒地上,拜了下去,口中喃喃的道:“爹,孩儿蒙师父收列门墙,学艺三年,现在已经下山了,孩儿立誓要找到妖妇,替爹爹报仇,以慰你老人家在天之灵”

他拜了几拜,才行站起,又走到假山左侧,找到两个土丘,他记得左首是大师兄徐兆文的坟,右边则是张老三周武、洪镖三个庄丁的埋骨之所,他也跪拜下去,默默的道:“大师兄,小弟回来了,张老三、周武、洪镖,你们安息吧,我一定会给你们报仇的。”说毕,也拜了几拜,才行站起。

他日光缓缓环顾着本来很熟悉,现在却有些陌生之感的后园,心中暗自忖道:“今晚只有在家中权宿一宵,等明天一早再走了。”

他正待回到前面去,到书房去权宿一晚,忽然听一缕轻盈而悠杨的箫声,远远传来

凌干青一怔,家中空旷已久,久无人住,何来吹箫之声

再仔细辨听,这悠扬箫声,确实是有人在吹箫,箫声虽然飘忽,他已可确定来自东首

凌干青不觉随着箫声,缓步寻去,绕过东首荷塘,那是有竹子扎成的一条曲折花廊,上面长满了蔷薇花藤,因为没有修剪,藤蔓像璎珞般下垂,隐隐可以闻到花香

他用手拂着花藤而行,跨出这曲折长廊,仰首向空,轻轻舒了口气

天空已济挂着半钩新月,清澈而明朗

箫声已歇,但他目光一瞥,发现稍北一角小楼上,从窗棂间透射出一点灯光。

凌干青不禁一呆,他自然知道那正是花园东北首的得月楼,因为围墙外面,有一条河,河水辽阔,可以在楼上望见江上来往的舟楫

得月楼是取“近水楼台先得月”之义。

这楼上是爹封刀归隐之后,有好友来访经常下榻于此。

如今楼上透出灯光,证明果然有人住那里了,这人会是谁呢

凌干青踏着水磨青砖铺成的小径,悄悄走近楼下,仰首望去,楼上四扇花格子窗,全部掩着,还下了窗纱丝毫不闻人声。

他放轻脚步,登上盘曲楼梯,迎面是一排朱栏走廊,两扇精致的雕花木门,门虽关着,但却没有闩上,凌干青用手指轻轻叩下两下,木门一下已呀然开启

楼上共有内外两间,外面是一间宽敞而雅致的小客室,陈设和从前一样,只是收拾得纤尘不染,但却阗无一人,灯光是内室。

凌干青举足走入,鼻中忽然闻到一缕非兰非麝的幽香

正在此时,突听有人娇声叱道:“是什么人,竟然夜闯民宅”

未见其人,光闻其声,声音竟如出谷黄莺,娇而且脆,脆而且甜

凌干青不觉又是一怔,这小楼上住的竟然会是一个女子声已如此,人自然更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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