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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墨盖好被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笑道:“忘了跟你们说,小昭她是先天的极阴之体,阳脉闭塞,阴脉极盛,根本就没有适合她修炼的心法。后来三大圣僧就想出了这个法子,用佛力打通她身体的阳脉,沟和阴阳,她的极阴之体便能转化为先天的优势,只要再给她输入足够的灵力补充她的阳气,她的修为便会飞涨了。”
众人这才明白为何羽墨要为小昭输入灵力了,而刚才羽墨说要做什么事,原来是帮小昭打通经络来了。
“那她不会有事吧”高小苦有些担心。
羽墨笑道:“嘿嘿,只是痛晕过去而已。你们先回去修炼吧,趁现在还有些感悟。”
众女点点头,羽墨的使用力量的方式的确给她们很大启发,是要好好领悟一番才行。众女纷纷告辞而去,高小苦想留下来,但羽墨也拒绝了。
琴儿轻轻走到羽墨身边道:“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啊”羽墨笑道,脸色却微微有些发白,轻轻将手放在小昭的身体上,继续帮她调理刚刚拓展的经络。
“公子你别骗我,你这次回来跟以前很不一样了。”琴儿道。
这小妞,感知力还挺敏锐的羽墨笑笑:“哪里不一样了”
琴儿道:“我也说不上来,公子的性情倒是没变多少,可是总觉得公子似乎沉重了许多,没有了以前的洒脱了。公子写的字做的词弹的琴,不都是公子心里面的事吗”
“琴儿,想不到心思最敏锐的,还是你”羽墨笑道。
琴儿问道:“公子,你是不是有心事”
“琴儿,别想太多,公子我能有什么事,嘿嘿。”羽墨笑道。
“公子,你要是有什么事,琴儿愿意替你分担的”
羽墨忽然沉静了一下,琴儿的温柔大方的确是他倾诉的最好人选,他心中涌动的话在喉间滚动,他命运如此崎岖凄苦,他也想找个人倾诉,也想得一点安慰,但与她们说,不过增一点可怜悯惜哀叹罢了,还是让她们快快乐乐地吧。
“琴儿,我无事,你去歇息吧,哈哈,本公子明日要四处玩耍,没你可不行”羽墨立即回复了那份洒脱笑眯眯地说道。
琴儿点点头,自行而去。羽墨又为小昭调理了一番,这才回到望月楼的五楼,寻了一遍也不见夜樱,他只好作罢。等回到五楼之时,已经有一人立在那里了。
那人问道:“事情都办好了”
羽墨笑笑道:“算是吧”
那人转过头来,却正是观月,他迎风而立,风姿飘逸俊朗,确实甚有风范。
“八月十九是最后期限,云台峰上,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
“众师兄还好吗”羽墨问道。
观月叹道:“他们都还好。师尊死后,水月洞天地位依旧无人敢撼动,只是想不到他们这次做得这么绝,虽然枯叶寺三位圣僧对你都不错,但这次他们出不出面保你谁也不确定。羽墨,你还是快逃吧,如此我水月洞天还有一个人传承下去。”
“是师弟连累了众师兄,师兄们身陷危难,师弟岂有独活之理。”羽墨淡笑道,随即又不忿起来,“那些人真的这么空闲吗看着魔族不断在人间界安插着探子不去消灭,反而来找我这无关紧要的小卒”
观月道:“你身上的血脉比之许多魔族还要正统,这便是那些人食不安寝难眠的原因啊。”
羽墨走到栏杆旁拄手凭栏:“嘿嘿,云台峰天香派剑宗这些名门大派,也容不下一个半人半魔的混血,这气度想来也不怎么样”
观月对此牢骚也不好说什么,忧患在头,他也只有无奈了,毕竟以水月洞天九人之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敌得过一个名门大派如此之多的高手。
“师兄,你们便与我撇清关系便行了,又何必又要为我求情。”羽墨说道。
观月道:“众师兄弟如何忍心看你身陷于难而不救,只是这次他们得罪了水月洞天,若是能逃过此劫,这笔账总是要算上一算的”
羽墨道笑了一笑,不做言语。他们为自己做的,羽墨看在心里面,但等自己能回报他们,又不知何年何月了
“师弟,即便你不上云台峰,众师兄也不会说什么的师父在你身上寄予厚望,你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观月道。
羽墨道:“师兄,我会去的”
观月幽幽地叹了一声,知自己再劝说也无用处,沉静了一下转身便走。
但羽墨却叫住了他。
观月问道:“还有什么事”
“若是我出了什么意外,这楼里面的女孩子,还请师兄多加照顾了。”
观月叹了一声,应承了下来,随后便化为一阵风,飘离而去。
观月刚走,望月楼的楼顶便飞落六个身影,纷纷落在望月楼楼顶的屋脊之上。
羽墨不禁笑了一下,这六人来自三个剑宗天香派云台峰,还都是自己的老熟人,云台峰的两个是端木青树与那个与他争吵过的女子,天香派的是西门玉与石磊这一对老搭档,剑宗的两个他就不认识了,不过他们六人自从羽墨下了枯叶寺便一直跟着他,羽墨想不知道他们名字都不行。剑宗的一个高大威猛,叫做田大庆,背着一柄宽大巨剑,正好配他威武勇猛之态;另外一个叫做赵权,外表英俊,听说修为仅次于斩傲之下,是剑宗年轻弟子的第二高手,用一把细剑,与那个猛汉田大庆倒是有个外号叫做“轻重双雄”。
“真是,想甩都甩不掉”羽墨笑笑,还记得他从不周山回来之后,上枯叶寺接小昭之后这几个门派的弟子便跟在自己身后了。一路行来,尾追不舍,羽墨倒是没什么,赶走了这帮人还会有另外一帮前来看着自己,没准这已经是他们容忍的最大限度了,要是没有戒酒的话,估计这帮人会毫不犹豫地砍了自己。
羽墨叹了一口气,自己原本以为自己是自由的没想到却是身处在重重的捆锁之中,四周都是高山,将他不断挤压连一点空间都不给,生存于他,其实是一大难事,若是只有他自己,他当然可以逃可以夺,但如今还有他的师兄,还有枯叶寺,当然还有这一楼的女子,他挣扎不得,自己越挣扎,便会将更多的人都牵扯进来,没准哪天连这些女孩子都牵扯了进来,到那时候自己又该怎么羽墨越想,便越觉得似乎枷锁重重,也愈发觉得凄苦生于心间。自己的父母,一人被烧死,一人被追杀致死,自己生下七年,追杀不断,而再下的这十年,也是一次又一次的杀戮围困,刚从一个庇护的羽翼下走出来,但转眼便有一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难道自己真的是上天都不能相容么即便他生性洒脱,心里面也不禁增出一股不忿,一股不甘,一股愤怒
“六位,外面风凉,不如请下来喝上一杯如何”羽墨安了一只矮桌,自己坐在桌子后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小酌起来。
羽墨的声音虽然低,但却清晰地回荡在六人的耳中。
壮硕的田大庆哈哈一笑,不理会旁边的几人直接跃下楼来。
“有酒怎么能不喝”
田大庆将巨剑放在旁边,一屁股就坐在了羽墨对面,拿起那精致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