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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我二人将这灵龟象理中的第一象理绘了,亲自送到逍遥星座那里。不瞒各位说,我二人初时发现这份灵龟象理,略加参研后便大喜若狂,只道但须按图修练,我二人的内功当世再无第三人可以及得上。但越是修习,越是疑难不解,待得决意去逍遥星座之时,先前那秘籍自珍、坚不示人的心情,早已消得干干净净,只要有人能将我二人心中的疑团死结代为解开,纵使将这份灵龟象理公诸天下,亦不足惜了。
到得逍遥星座后,我和岐伯天师将图解的第一式封在信封之中,请教伏羲大圣。门徒初时不肯,说道伏羲大圣闭关多年,早已与外人不通音问。我二人便各取一个蒲团坐了,堵住了逍遥星座的大门,直坐了七日七夜,门徒无奈,才将那信递了进去。”
群雄均想:“他说得轻措淡写,但要将逍遥星座大门堵住七日七夜,当真谈何容易其间不知经过了多少场龙争虎斗。逍遥星座群徒定是无法将他二人逐走,这才被迫传信。”
医祖续道:“那门徒接过信封,我们便即站起身来,离了逍遥星座宗庙等候。等不到半个时辰,伏羲大圣便即赶到,只问:“在何处”岐伯天师道:“还得去请一个人。”伏羲大圣道:“不错,要请神农大圣”
他们来到药王宗师洞,伏羲大圣说道:“我是逍遥星座伏羲,要见神农大圣。”不等通报,直闯进内。想逍遥星座伏羲是何等名声,药王弟子谁也不敢拦阻。我二人跟随其后。伏羲大圣走到神农大圣清修的苦茶斋中,拉开架式,将图解第一式中的诸解姿势演了一遍,一言不发,转身便走。神农大圣又惊又喜,也不多问,便一齐来到缥缈星座里。
“伏羲与神农大圣,那是天下众所公认的两位顶尖儿人物。他二位一到缥缈星座,便去揣摩象理,第一个月中,他两位的想法尚是大同小异。第二个月时便已歧见丛生。到得第三个月,连他那两位早已淡泊自甘的世外高人,也因对灵龟象理所见不合,大起争执,甚至甚至,唉竟尔动起手来。”
群雄大是诧异,有的便问:“这两位高人,却是谁胜谁败”
医祖道:“伏羲大圣和神农大圣各以从象理上参悟出来的内功较量,拆到第五招上,两人所悟相同,登时会心一笑,罢手不斗,但到第六招上却又生了歧见。
如此时斗时休,转瞬数月,两人参悟所得始终是相同者少而相异者多,然而到底谁是谁非,孰高孰低,却又难言。我和岐伯天师详行计议,均觉这灵龟博大精深,以伏羲大圣与神农大圣如此修为的高人尚且只能领悟其中一脔,看来若要通解象理,非集思广益不可。咱们何不将玄黄象理公布,引起天下奇材异能之士同来缥缈星座,各竟心思,一齐参研
谁知此时,岐伯天师的胞弟偷窃玄黄古图隐遁在三界,冒充轩辕,策划了一场惊天阴谋,如果不是观音与亚当揭破,此贼还逍遥法外,不过我与岐伯天师以静制动,将计就计,引他上钩”
说到此时,目光一收,缓缓道:“请大家放心,毒手药王从此如同行尸走肉,不会再兴风作浪。”
又道:“今夕甲子日,恰好其时缥缈星座的断肠草开花,此草若再配以其他佐使之药,熬成热酒,服后于我辈练功之士大有补益,喝过酒后,再请大家去参研象理。”
他这番话,各人只听得面面相觑,将信将疑,人人脸上神色十分古怪。
过了好半晌,五毒阴姬埃伯斯大声道:“如此说来,你们邀人来喝灵龟酒,纯是一番好意了。”
医祖道:“全是好意,也不见得。我和岐伯天师自有一片自私之心,只盼天下的学子群集此宫,能助我解开心中疑团,将阴阳之道发扬光大,推高一层。但若说对众位嘉宾意存加害,各位可是想得左了。”
埃伯斯冷笑道:“你这话岂非当面欺人倘若只是邀人前来共同钻研学术,何以人家不来,你们就杀人家满门天下那有如此强凶霸道的请客法子”
医祖点了点头,双掌一拍,道:“取簿来”便有八名弟子转入内堂,每人捧了一叠簿籍出来,每一叠都有两尺来高。医祖道:“分给各位来宾观看。”众弟子分取簿籍,送到诸人席上。每本簿籍上都有黄笺注明某门某派某会。
埃伯斯拿过来一看,只见笺上写着滥杀无辜,制作标本八字,心中不由得一惊:“我是为了医学解剖实验,此事天下少有人知,缥缈星座孤悬天际,消息可灵得很啊。”翻将开来,只见注时某年某月某日,赫斯特在何处干了何事;某年某月某日,埃伯斯在何处又干了何事。虽然未能齐备,但自己二十年来的所作所为,凡是荧荧大者,簿中都有书明。
五毒阴姬埃伯斯额上汗水涔涔而下,偷眼看旁人时,大都均是脸现狼狈尴尬之色,只有年枭自顾喝酒,不去理会摆脱在他面前的是什么东西。
医祖微笑道:“我分遣下属,在三界上打听讯息,并非胆敢刺探各派的隐私,只是得悉有这么一会子事,便记了下来。凡是给缥缈星座剿灭的门派帮会,都是罪大恶极、天所不容之徒。我们虽不敢说替天行道,然而是非善恶,却也分得清清楚楚。我们只恨缥缈星座能为有限,不能尽诛普天下的恶徒。各位请仔细想一想,有那一个名门正派或是行侠仗义的帮会,是被缥缈星座诛灭了吗”
隔了半晌,无人置答。
医祖道:“因此,我们所杀之人,其实无一不是罪有应得”
亚当忽然插口道:“曼谷泰拳馆伊利比,并无什么过恶,何以你们将他满门杀了”
医祖抽出一本簿子,随手轻挥,说道:“亚当院长请看。”那簿册缓缓向亚当飞了过去。亚当伸手欲接,不料那簿册突然间在空中微微一顿,猛地笔直坠落,在亚当中指外二尺之处跌向席上。
亚当急忙伸手一抄,才将簿册接住,不致落入席上酒碗之中,当场出丑,簿籍入手,颇有重甸甸之感,不由得心中暗惊:“此人将一本厚只数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