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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枭身手何等敏捷,杖未到,身形已凌空,禅杖变了,从他的脚下扫过,扫向扑来的笑狮
笑狮不知道闪避,降龙那一杖横扫,也竟是有去无回之势
“砰”的一声,笑狮被那一杖横扫在胸膛上,骨碎暴响,他整个胸膛下塌,整个身子被扫得疾飞了出去
一飞八丈,撞在东墙上,“隆”然有声,只撞得墙上泥土剥落,整个殿堂亦好像震动起来
年枭只看得毛骨悚然,那边曼陀罗亦看在眼内,虽然没有吓晕,也已差不多了。
奇怪他居然还叫得出来,道:“年枭,这些人都疯了”
“他们没有疯”年枭应道:“他们也不是活人是”
“是什么”
“僵尸”
说话间,年枭已换了七种身法,刺出了三剑
曼陀罗一听“僵尸”两个字,双眼翻白,终于昏过去,这对他来说,未尝就不是一件好事。
年枭没有理会,也无暇去理会,欢喜的剑已毒蛇一样飘来
剑长逾五尺,一刺出,飕的破空声响动,摧人心魄
年枭“神驰物外”,避来剑顺势回刺一剑,刺入布袋握剑右手的肩膀“笃”的剑穿透,欢喜若无其事,剑仍然刺出,削向年枭右肋
年枭已掠出,剑仍将他的衣衫削下了一片,他若是以为那一剑刺入欢喜的肩膀就可以令欢喜不能再出招,现在只怕已伤于欢喜剑下
年枭现在已完全肯定眼前的十八罗汉并不是活人,乃是僵尸,他不知道那个噬骛怎样弄出这些僵尸来,却清楚地知道这些僵尸一样能够杀人,一个不小心,随时都会送命。
他一剑纵横三界,身经百战,却从未战过僵尸,这种经验,一次都已太多。
已死了一次的人,绝不会再死一次,怎样才能够将眼前的僵尸击倒
年枭目光转落在笑狮身上,终于有了分寸,再闪欢喜一剑,从布袋剑底窜出,避开伏虎双刀,偏身又让开乘鹿软剑一击,来到了降龙面前。
降龙禅杖立即当头击下,地面的石板为禅杖击裂,年枭在禅杖旁闪跃出来。
十八罗汉若仍是活人,陆地上联手齐攻,年枭绝不会应付得这么容易,他们现在的出手,招式虽然有,威力已不如生前,他们反应的迟钝,更是不如生前甚远,但对于年枭的敌意,却似乎并无改变,所用得都是最狠毒的招式。
降龙那一杖若是击中,年枭的头颅实在不堪设想,他却及时从杖下闪出来,右手剑一引,贴着杖身反削而上。
降龙视若无睹,横杖扫出,这一动,他的右臂就迎上削来的剑锋只听一下异响,降龙的右臂齐肘断去,那根禅杖连着再断,年枭剑势末绝,接斩向降龙的左腕
降龙的左腕刹那亦断下,那根禅杖连着两只断手坠下来。
年枭的脚尖一挑,便又将那根禅杖挑起来,他的剑随即入鞘,双手一探,正好将那根禅杖接下。
无手的降龙仍然前冲,年枭右脚及时踢出,正踢在降龙的胸膛上。
降龙“砰”的被踢飞,一头撞上后面墙壁,已变成两片的头颅齐断,更显得恐怖,他的一双断手仍抓住杖柄,年枭一抖下脱,布袋的剑已经斩到。
年枭偏身急闪,双手抡杖,一杖扫在布袋的左腰之上,将布袋的腰骨扫断,扫飞出去。
欢喜一旁立即杀上,剑五尺,疾斩年枭胸膛。
年枭回杖一扫,握在那之上的降龙的一只断手被布袋的剑削断,年枭杖一旋,柄尖便撞在欢喜的小腹上,欢喜被撞得连退几步。
年枭杖再抡,横扫在乘鹿的身上,乘鹿的半身立时被击倒,倒地不起。
那根禅杖重逾百斤,年枭舞来实在不大顺手,十八罗汉若不是强尸,一定不难发现年枭杖势破绽百出,随便就可以将之击倒。
可惜他们现在就只懂得跳着往前扑,向生人扑击。
他们也的确就是十八具没有生命的僵尸,就因此年枭才改用那根禅杖,那么重的禅杖击下去,莫说是骨头,就是硬石也难免粉碎。
十八罗汉并不怕剑剌,但只要将他们的骨头击碎,便再跳不起来。
这无疑是最有效的解决办法,年枭看见笑狮在杖下倒地,才生出此念,弃剑用杖。
事实证明他并没有错,在他面前,现在就只剩下伏虎与欢喜。
欢喜被禅杖震飞跌下,摇摇摆摆地又直立了起来,迫向年枭。
伏虎双刀已逼近,左一刀,右一刀,看似乱斩,但实际都有招式,角度奇诡,斩得是要害
十八罗汉名动三界,伏虎据说出身少林,在刀上不过一番苦功,另创了一套狠辣阴毒的刀法,这套刀法当然奇诡变幻,否则也不能置身十八罗汉之中,令三界中人闻名色变。
现在年枭却只是一闪便闪开,一绕窜到伏虎的后面,拦腰就一杖
伏虎砰的倒下,双刀砍地,没入盈尺,他的腰骨已经被击碎,就像是一只螳螂似的,斜倒在地上。
欢喜的剑,并不因为他们倒下而退缩,五尺棍剑又飞刺前来。
年枭双手握杖应战,身形多少亦有些影响,已没有方才那么灵活,可是要闪开欢喜的剑还是轻而易举。
他方自一闪,身形一摆,长衫下摆竟被布袋的左手抓住,布袋腰已折,倒在一旁,右腕于跌下时亦折断,不能再举剑,可是左手还能用,他只是倒下,仍能够活动,年枭向他这边闪来,他的左手自然就抓了过去。
欢喜剑立至,嗤的从年枭身旁刺过,说险当真是险极。
年枭及时一偏首,目光落处,知道布袋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禅杖立即回攻欢喜,一杖将再刺来的一剑撞开,再一杖,撞在欢喜的面门上。
欢喜整块脸顿时四分五裂,倒飞了出去,“夺”的五尺剑刺入了一根柱子,竟就悬空挂在那柱子下。
年枭这才回杖,一咬牙,一狠心,一杖击在布袋后心上。
布袋脊背尽碎,半边身子几乎被击得平陷入地面。
接着,一招“千手幻叶”,其余罗汉骨碎身亡。
年枭反手将禅杖插在地上,接着一划,裂帛一声,下摆断下,他这才吁了一口气,也这才感到恐惧。
尖针一样深贯骨髓的恐惧。
风末止,雨未歇,年枭扶杖而立,好一会,身子才停止颤抖。
他的目光终于从十八罗汉支离破碎的尸体上栘开,近乎呻吟地道:“想不到竟然真的有这种事。”
瘫软在地上的曼陀罗挣扎着爬起身子,道:“年枭,你说我们应该怎样做”
他的牙关不住在交战,语声简直就像在哭泣,实在不容易听得出他在说什么,他昏迷的时候也不长,这一幕恐怖又残忍的恶战最后仍然看在眼内。
“一定要尽快逃出这个琉球星座,返回人间去”年枭的回答很坚,道:“噬骛第一步的目标就是亚当,我们若是不能及时赶去制止,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年枭以为他”
“昨夜他已说得很清楚了,以亚当现在的财势,足以割据称霸一方,若是我没推测错误,只怕他就是要借助亚当的力量,逐步去倾覆天下。”
曼陀罗越听越心惊,突然想起了什么,道:“亚当,可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而且,他也未必轻易受唆使,随便相信那个噬骛的话。”
“你又忘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