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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着下身就蹲到了地上,眼泪当时就疼的掉了出来,王倩望着我,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一边抽泣一边哭诉:“自从知道你出了事,我就担心的整夜睡不着觉,每分钟都在想,你到底好不好。是不是安全,会不会缺钱,宋康你真让我失望”
接着王倩擦了擦眼泪从口袋掏出来一卷钱砸到我脸上,绝望的摇了摇脑袋“这些钱是我省吃俭用攒下来的。生怕你有一天会急用,现在都给你,我再最后傻逼一次”
说完话,她就捂着嘴朝楼梯口跑去,“倩倩王倩你他妈能不能听我解释”我捂着裤裆根本撵不上她,只能眼巴巴的朝着她大声嘶喊。
一直跑到楼梯口,王倩眼泪汪汪的回过脑袋看了我一眼,轻声道“宋康你记住。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消失在了楼梯口。
“操真他妈操”我恼怒的蹲在地上,朝着大理石的地面“咚咚”捶了几拳头,直捶的两只手背上全都鲜血淋漓,才抹了抹湿润的眼眶。吸了吸鼻子站起来,慢慢也朝楼梯方向一瘸一拐的走去。
“宋宝,对不起”沈曼捂着红通通的侧脸快步追上我,愧疚的小声在我身后说道。
“不怪你,都是我自己作不作就不会死我活该”我现在真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王倩梨花带泪朝我嘶吼“没有人比我更爱你”的样子,就像是电影镜头一般,反复在我脑海中播放。
“我有什么可以为你做的么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难受。实在不解气,你就打我两下,或者把你对象的手机号和家庭住址告诉我,我帮你去解释”沈曼也着急的从我身后“嘤嘤”的哭了起来。
“让我冷静冷静,你现在不要跟着我,也别和我说话行么”我回头冷冷的看向沈曼。
“可是我”沈曼欲言又止的站在我身后,笨拙的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水。
“我求求你了,离我他妈远点求求你了。行不行”一瞬间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朝着沈曼歇斯底里般的咆哮起来,此刻医院的走廊里有很多人,这些人几乎清一色的把目光投向了我们俩人。
沈曼明显别我神经病似得怒吼给吓傻了。楞了好半天后,捂着嘴巴转身跑回了她爸的病房。
吼完之后,我其实也挺后悔的,明明是自己作死装逼,反而把怒火发到别人身上,后悔归后悔,我也没打算跟她道歉,把手伸进裤子口袋,捂着生疼的裤裆慢慢走出医院。
望了眼蔚蓝的天空,我苦笑着叹了口气,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不知道想要去哪。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想要做什么,脑海里王倩的样子始终挥散不去,“失恋了么老子失恋了么”我精神病似得自说自话着。
“大哥哥”我正茫然的往前迈着脚步的时候,身后猛地被人拽了一下。我回头看去,只见是个身高大概一米六稍微多一点,带着顶鸭舌帽、鼻梁上架着大墨镜,嘴巴上面都戴个口罩的少年,听声音少年估摸也就十五六岁,穿件泛旧的蓝色运动装,脚下的运动鞋脏兮兮的。
“喊我”我茫然的问向对方。
“嗯。大哥哥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少年怯生生的点了点脑袋,隔着口罩我听他说话也不太清晰。
“认错人了吧咱们好像不认识”我现在心情异常的糟糕。不太想跟陌生人废话,瞟了他一眼后,继续抬腿往前走去。
“哥哥,昨天晚上斗狗场的事情,我都看见了”小男孩紧跟着的一句话,吓得我瞬间跳了起来,忙不迭的转过身子看向他“你是谁”
“我叫陈御天,就是那个村的我跟你是朋友”小男孩将脸上的口罩微微解开一点。我看到他的腮帮子上、嘴边全都是犬牙交错的伤痕,好像被什么野兽咬过一样,特别的可怖。
“你想跟我说什么”我倒吸一口凉气,拽着小男孩蹲到路边的台阶上问道。
“我的脸和手全都是被斗狗场里的狗咬的,我爸替我伸冤,被人打成了脑瘫”小男孩说这话的时候特别的平静,就好像再说别人的事情一样镇定,同时还将袖管往起撩了撩,我看到他的两条胳膊上也都是一条条吓人的伤口。
“我之前听说过你”我想起来给我们引路的那个“草帽子”大叔,他好像在公交车上说过小男孩的事情。
“嗯。昨天晚上我看到你们打那个禽兽,就想你们跟他肯定也是仇人,所以就想着找你说说”男孩深吸一口气,隔着墨镜看向我道“我愿意听你的安排,只要能报仇就算让我死也可以”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不由好奇的问道。
“骑摩托车,一直在你们身后跟着,昨天还在那家夜总会的门口蹲了一晚上”小男孩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一辆破摩托。
一百五十九 可怜人 祝林残生日快乐
“你在王朝夜总会的门口整整蹲了一宿”我有些愕然的看着这个叫陈御天的少年,四五月份的黑龙江虽然已经阳光明媚,但是到了后半夜
至少也是零下五六度,看他身上穿的挺单薄的,我都替他打哆嗦。
“也不是,三四点多那会儿太冷了,就在街上跑了会儿”陈御天像是很久没跟人聊过天了,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而且还特别的生硬“大哥哥我想报仇,咱们有共同的仇人”
“兄弟,你想怎么报仇”我咽了口唾沫,朝着他微笑的问道,只不过看到他脸上若影若现的伤疤时候,我心底还是有些毛骨悚然的。
“杀了栾国徽,我要吃他肉”陈御天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如铁,牙齿咬的“咯吱”作响道:“我每天都会蹲在村口看他的车进出斗狗场,但是又怕我一次性杀不了他,会连累我爹”
“为什么现在又不怕了”我不解的问道,老实说跟他站在一起,我总觉得后背都有些发凉。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经历,可以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身体里孕育出如此的仇恨,单单凭借声音都让人脑门冒汗。
“我爹不在了”陈御天说这话的时候,情绪没有半点波动。低着脑袋像是在数地上的蚂蚁。
我想这个世界上最悲痛的事情,可能不是泪流满面或者声嘶力竭,可能正是这种无声的沉默吧。
“节哀顺变”我拍了拍陈御天的肩膀。
“我不难过,他活着也是受罪”男孩没有摘下来墨镜,不过泪水却顺着面颊慢慢淌出,他竭力把脑袋又往下低了低。
“吃过饭没有我请你吃点东西吧”看到他的样子,我不由有些心疼,搂着他的肩膀,将他扶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请我吃饭”陈御天有些警惕的看向我,把我搭在他肩头的手拨开,往后退了几步。
我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摸了摸鼻梁解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