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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生物,无不心胆俱裂。
大地短暂的安静,阳光不在照射,月亮早已不见踪迹,伸手不见五指,风也没有了,雨也停了。
“轰轰轰”
短暂的安静过后,天穹之中裂开一道缝隙,而且越裂越大,最后成为一条巨大且深不见底的沟壑。
一只透着古朴气息的巨手从漆黑的裂缝之中伸出来,欲向着少年抓去,巨手周围弥漫着骇人的气息。
少年不为所动,眉宇间一片清明。脸上无悲无喜,双眼同样漆黑,深不见底。
再那双巨大的手掌临近之际,少年清明的眼神闪过一丝决绝,最后一步踏出道:“七步合一,来生相见”
山河,阴魂,妖物,风云,天地之间所有所有的一切均都从静止中觉醒,最后汇聚,汇聚,在汇聚。
形成一抹如山岳粗细的光亮,带着视死同归的决绝,直接向着那双巨大的手掌飚射而去。
“噗嗤”
那道巨大的光亮刺巨大手掌而过,洞穿虚无,消失于无影无踪。
“嗯哼”
九天之外,一声轻哼,随即那只巨大的手掌渐渐虚幻,直至最后消失,那双巨瞳第一次闪过一丝情绪,按照人类的理解,那种情绪叫做恨
巨瞳随着巨掌,渐渐暗淡,化为虚无
少年立在原地,依然无任何神情,茫然的看着这一切的一切,道:“我是谁,我由何而来,又为何而去什么是喜、什么是怒、什么是忧、什么是思、什么是悲、什么是恐、什么是惊”
随着少年一句句话语,他的身体也在化作光亮一点点消散。
“既然这样,那么就让我进入轮回,体会这人世间的七情六欲我现在很虚弱”
“封”
少年大喝一字,光亮最终铺洒开来,化作一点点星光消散于天地之间。
所有大陆上生存的生物,经过不知道多少年的繁衍毁灭,之后人们定了一个十万年的大纪元。
每十万年一个大纪元,代表着人类每十万年一次破灭一次,即大动乱一次。
经过上一次大纪元破灭,过去足足有几万年光景,大地依然一片繁荣昌盛,人们沐浴在欢声笑语之中,沐浴在快意恩仇的大世当中。
四万年后,一个小小的王朝,一个边缘小镇,一家普通的商户之家,一个妇人正在细心裂肺的嚎叫。
房屋外是一位锦袍的中年男子来回的踱步,面露紧张之神色。
“夫人,夫人,快了,快了,在坚持坚持”
妇人的身边一个接生婆给那位生产的妇人以鼓励,手忙脚乱忙碌着。
忽然,这这处小镇的上空,一道极为刺眼的光亮闪现,由天外坠落,一直在那位妇人居住的府邸的上空停了下来。
那抹光亮滞留几息时间,便向着府邸冲进去,一时间,整座府邸耀眼生辉,光彩夺目。
“快看,快看,张员外家怎么金光闪闪”
路人人们均都驻足,看着那座生辉的府邸,赞叹不已。
“不会他们家地下出现了重宝吧”
议论声此起彼伏,正在此时,一声高亢的啼哭声,响彻整座府邸,整条府邸边的街道。
“张员外家的婆娘生了”
“这小子出生的声音怎会如此巨大不对,刚才那是不是天降异象,不会是张员外家生了一个奇婴吧”
许多人相互猜测,均都涌向张员外的大门。
由于张员外平常待人和善,所以许多人对他并没有怕感,普通百姓也时常与张员外走动。
待众人涌进张府时,只听张员外兴奋的大笑声传来,他的怀里抱着一个俊秀的婴儿,清澈干净的双眼,精致挺翘的鼻梁,白净瓷娃娃的皮肤,吹弹可破。
尤其是那双出神的大大的双眼,充满了灵性。
众人大声赞叹,张员外一生行德无数,看来是感动了上苍,给了他一个仙婴啊。
从此这个小家伙有了一个名字,叫做张无双,寓意世间无双之意。
时光荏苒,匆匆十五年已过,张无双却与出生之时的异象判若两人,文,文不行,武,武不通
这让望子成龙的张员外郁闷至极,从小的悉心培养,却让那个孩子什么也没学进去。
整天除了笑就是笑,即使被几个比他大的娃娃揍一顿,他都起身笑笑,就像这样的事情有多么开心似的。
之后五年已过,张无双无任何改变,依然如此,毫无长进。
除了一双灵动的大眼格外吸引人,别的依然如常。
而且最让张员外气愤的是,在张无双成年之际,他还喜欢上了玩石头,比如畸形异石,翡翠白玉等等,收集的家里一大堆。
直到张无双二十五岁之时,张员外最终放弃了。把剩下的所有精力用在了另一个儿子的身上,虽然那个孩子天生愚钝,但是如果开化,也不是不可行。
张无双被父亲放弃,可是依然不成改变自己的心智,整天嘻嘻哈哈,或逗弄蟋蟀,或寻找奇石白玉。
在他四十岁之际,父亲由于操劳过度,永远的闭上了双目,溘然长逝。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张无双以往的笑颜停滞,灵动的双眼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可即使父亲身死,他却没有掉一地眼泪。这样的举动让其母大怒。
而弟弟接受了家里的产业,在父亲的培养下,能力也有所改变。很早之前他就看这个哥哥不顺眼,在父亲死后,张无双弟弟就借着其大逆不孝之罪,把他赶出了张府。
张无双笑着离开,毫无愁绪可言,对这个家似乎也没有多少留恋,就是一个劲的笑。
六十岁,张无双已经出现半头白发,脸上的褶皱布满整个脸庞,可是笑容依旧。
此时他在一个小山村定居,在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居住的小茅屋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奇石白玉。
一生喜欢一种事物到如此地步,当真是奇葩
八十岁,张无双满头银发,走起路来颤颤巍巍,全靠这个小村子善良的人们救济,才能勉强度日。
不过不管如何,他嘴角的笑意一直就是有增无减。
许多村里人的年轻人问他:“张爷爷,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笑”
张无双就连咳嗽都带着笑容道:“我这一辈子啊,就想开心点,体会快乐的感觉,简单一点”
“可是你都病成这样了,你还笑啊”
“人都会死,哭着死与笑着死有区别吗”
一群青年人哑口无言。
九十岁,张无双已经不能下床,进气少,出气多。不过这样,他也在用多余的力气去扯开他那干瘪的嘴唇,笑上几声。
一辈子无儿无女,张无双并没有觉得遗憾。往往自己就在想,有儿有女牵绊多,不如自己孑然一身,过得轻松。
人总会一死,或养老送终,下葬墓穴。
或暴尸野外,任那野兽蚕食,没有任何区别,
这身体就是一副皮囊,死了也就死了,何故去眷恋这幅皮囊呢
九十一岁,张无双眼睛浑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