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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掩面抽泣起来,是多么强烈的情感,让她成为了围绕云哥公转的卫星完全失去了自我,落魄了灵魂。在迷茫中忙碌着,痴狂着毫无方向,或者说只有一个方向。早已迷失。
小惠不敢放声大哭。却又不想离开她依靠的这根电杆。冰冷,坚硬,一动也不动。若是肩膀,也算是毁誉参半。可是除了它,还有谁她害怕自己哭到没有站立的力气,却没有可以依靠的地方。高跟鞋让脚后跟和整个大腿生疼,可以依旧无法将她从电线杆上拉开。各种理由,都无法让她离开这个此刻仅有的避风的港湾。她的抽泣没有变得更加的频繁或者加重,可是是为何一股股浓烈的伤感和心碎的声音传到自己的耳朵里,眼睛里,喉咙里,甚至鼻子和嘴巴,仿佛身体里所有有着空间的地方都充斥着这种痛苦。心脏就像高压水泵一样一阵阵的将这痛苦的感受打向全身,越来越多,越来越强。它们在身体的空间里开始入侵,入侵那些接触这空间的皮肤,脏器,食道,让后又返回将它们带到全身各处的血液里,奔流着,沸腾着。此刻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整个口腔里都是咽哽的震动。心脏还在不停的跳动着,每一次的跳动都带来了巨大的痛苦,呼吸困难,浑身发热,她变得渐渐不能支持起自己来,身子开始慢慢弓了下来,快要倒下了,快要倒下了,只有腰还勉强的抵在坚硬的水泥柱子上。不得不放下一只手支撑在膝盖上,可是那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一滴滴的滑落着,从下巴不停的滴落,睫毛上,头发上,都似乎跟随着在痛哭流涕。
无法克制了,自己已经崩溃。她想要和他约会,单凭勇气和冲动想象了一些笨拙的方法,其实没有方法,就是跟随着自己的内心。
结束得如此的荒凉,甚至没有追问一句的机会。本应该是更加激烈的样子啊可是,却悄无声息的失去了他
她以为本应该有这争辩的机会,本应该有着挽留他的机会,可是,只能留下他的臂弯
让人崩溃的心痛的感觉之后紧接着是一种无尽的空虚,完全无法逃避,无法摆脱,此刻的自己,完全被捆绑在冰冷的水泥柱子上,不管光线越来越强烈到什么地步,浑身上下越发的冰凉,那潜藏在皮肤和骨髓之间的那种纠结和抗争,已完全被发至内心深处的寒冷完全控制。整个世界变得死寂一般。没有风,没有雨,没有云和阳光,更没有人,花草鸟兽,一切的生命都离自己远去。像是被抛弃在了某个只有死灰颜色的陌生星球,连山川,河流,大地都没有,只有一片片,遮天蔽日的灰暗的颜色。这灰暗撕碎想要保护自己,想要让自己避让的眼睑,毫不掩饰的,粗鲁的将无尽的寂寞喷射了进来。眼睛不能动了,也闭不了。只能麻木的接受这灰暗的寂寞。渐渐的眼皮和眼眶周围的血肉,因为那持续不断,越来越强烈的寂寞和空虚摩擦得疼痛难忍。好痛啊痛得我快要被撕裂了,整个身体快要被撕裂了
那寂寞的灰暗如高压水龙头般的拍打着自己的身体,特别是双眼。没有了眼珠,什么也看不见,将头扭过去,再扭过来,可那伤痛却想洗衣机连接在水龙头上的管子导引着般,无法逃避的,一直越来越强烈的冲击着,好想哭,好想哭,可是却哭不出来。泪腺早被那寂寞的洪流给活活的碾成了尘埃,变成了虚无。渐渐的,她的全身开始麻木起来,她无法站立,勉强用双手撑住自己的身体,深深陷入黄沙般灰暗的寂寞里的手掌,还有跪着的双腿,被摩擦着,绞杀着,像是磨盘般的撕咬着。高档丝袜被揉拧成了纤维,已飘散在灰暗的寂寞的狂风之中,掌上血肉,早已模糊,并飞快的变成猩红色的泡沫,越来越淡,越来越远,直到血腥味都消失不见。
疼痛持续着,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直到全部转换成了麻木。失去了双眼,她什么都看不到,只知道寂寞,空虚,痛苦的风沙撕裂着自己残破的身体。她已不知道四周的样子,也分不清这飞速绞杀着自己的东西到底还是不是灰暗色,脑海一直下达,或者说本能反应着哭泣这个指令,可是不行,不行,因为已失去了所有,就连哭泣都不行了
手和脚已无法感受了,就连麻木都感受不到了,然后终于开始了。那些刀锋在寂寞的风沙里呼啸而至,发出咻咻的声音,要把一切切断的气势。
咔嚓,一刀,唯一能还能够感受到痛楚的心脏几乎被这样的冲击打得停止了跳动,鲜血喷洒出来让她还能感受到自己的残肢,可是还没有有来得急感受四肢被剥离的痛苦,第二下,第三下,然后无数下,无数的刀锋切割着自己的心,一瞬间都感受不到任何东西了
这个坚强的女人,失去了爱,和信仰,失去了心,和灵魂。依旧想要哭泣,想要哭泣着,渐渐失去了知觉。灰暗色的寂寞依旧狂风般呼啸着,如果有天使从这里飞过,她会看到已失去四肢的躯体的血肉在慢慢的被剥离,飞散着带着血腥味的泡沫和苦涩咸的味道,她所有的生命迹象已经消失,却还死死的撑在快要完全陷入的灰暗色寂寞的沙漠里。她尚未完全变成灰尘的胸口,几根断了头的血管上凝固着干涸的血液,失去主人一般痛苦的纠结在一起
天空中回荡着撕心裂肺的,呜呜的,哭泣声
、纠结,纠结,是痛苦的步伐
不光是老蒋还是老孙,他们的笑话在这个时候不好使了。对,不好使了。一个曾经被自己十分确定的认为是十足的贱人的一句口头禅。陈云一直寻摸着什么机会可以很牛逼,或者说屌上一百倍,相对于这个贱人当时的语气,对着她,再说一遍。一直没机会,一直没机会。他无聊的在床上要死不活的时候就忽然间想起了这句话
这是一种阴郁的状况。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说明自己面对的这个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到底这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状态或者应该有些什么感受。实际上他也曾想找到什么人说说话,甚至他都调出了曾晶的电话号码,也曾试图联系吟风,可是他当时没能接电话,后来打过来询问的时候只能得到陈云情绪极为低落的低语,他无论如何是不愿意说了,简单安慰之后,他挂断了电话。这台炫酷至极的诺基亚3610在这个时候显得那么多余,虽然它的手机上只有不到100个电话号码,可是他却依旧感到恐惧,他恐惧电话响起,他不知道会是什么人打过来,他不知道为何变得惧怕和人说话,特别是那种不能面对面的电话通话,那天蓝色的亮得不得了的手机提示灯已从平日里的大胆个性的表达变成了一种甜蜜美梦时忽然对着脸庞亮起的强光灯。如同黑暗静谧的房间忽然在某处被打开,也不管那里到底有没有房门。然后那光直脱脱的射进来,照得木地板因为潮湿而有些发翘的缝线都那么的明显。这似乎是一道来自地狱火的光线。就是垃圾系列恐怖电影猛鬼追魂中的那扇门。可是自己手里到底还是没有那种怪异的机械盒子
窗外开始阴雨绵绵,还好昨天就去打工的公司辞去了工作。还有几百块的工资,相当不错。为了什么是否是想要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所以放弃这么好的一个只需要周末时间的兼职虽然妈妈一直准时提供不错的生活费,但是他一直想要给自己找一份稳定的收入来源,即便是比较少也没问题。已经干了一个学期了,可是却要和那糟糕的过去一起说再见,真是有些舍不得。
直接打开瓶塞,也顾不得到底还能不能喝,将半瓶从超市里买来的最低端进口红酒对着嘴巴咕嘟的喝上一口。一股子颇有香气的酸味。总归还是没坏掉。
这些宅男们,哪怕到隔壁寝室去串串门也好啊不要都蹲在寝室里上网玩游戏啊难道星际争霸和反恐精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真是该死,为什么都要和我一样要死不活的苟延残喘着这实在是让人讨厌的气氛。他并不是在真正的责怪自己的同学,他只是觉得为什么会有这样应景的画面,完全迎合了自己的心境,整个世界都开始讨厌起来。
廉价仿制手表显示着时间,下午四点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