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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疑惑恼怒忌恨等等表情都出现在他的脸上。
别人看不出来这是什么,但他很快就看出来了,这是一块万年乌龟的龟壳
他再拿起那几根草茎,脸色再度大变,手指颤抖得很厉害,就像中风的老头子,似乎随时会倒下来。
天啊,这几根细茎,居然是千年蓍草的茎
这种颜色,这种香味,只有千年蓍草才会出现
祝慈的手上竟然拥有他梦寐以求却求不得的神物她为什么会拥有巫师圈里最顶尖、最神奇的宝物
她区区一个废材,凭什么能拥有这些东西
她到底背着他都干了些什么
祝巫浑身颤抖,心脏被震惊和忌恨啃噬得面目全非,身体也因此而颤抖得厉害。
“老爷,您怎么了”亲信奇怪的问。
有一个亲信担心他,还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们的举动,彻底点燃了祝巫的疯狂。
祝巫像中邪一样,双眼赤红,表情狰狞:“你们给我滚出去统统滚出去谁敢呆在这院子里,我就杀了谁,拿他的骨头来炼药”
他说着就对他的亲信们拳打脚踢,将他们驱逐出去,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他的亲信们也不敢招惹这样的他,迅速跑出去,还顺便将院门合上。
然后,祝巫就疯狂的在院子里到处翻找起来。
他彻底没有了天下第一巫师和国师的风范,就像饿疯了、穷疯了的小偷,到处翻找,连床底下、木桶里、草药丛里都不放过,就恨不得将每一寸土地都翻过来。
他没有再找到他渴望了一辈子的神草与神壳,但是,他却在祝慈床边的梳妆台的抽屉里发现了那面他想尽一切办法都无法摧毁的魔镜
那面魔镜跟了他几十年,上面还有那道新鲜的裂痕,他怎么可能看错
瞬间,他就停止了疯狂的翻找行为,如遭雷劈一样的、死死的盯着这面镜子,脑里一片空白。
传说魔镜会自己挑选主人。
难道难道祝慈才是魔镜认可的天下第一巫师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无数次的在心里咆哮。
而后咆哮了出来:“吼”
愤怒的咆哮。不甘的咆哮。怨恨的咆哮。杀气腾腾的咆哮。宛如野兽。
因为大受打击,他吼完以后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直到傍晚,他才在亲信们的照顾下苏醒过来。
他醒来以后的第一句话是:“立刻去找祝慈立刻将她抓到我的跟前绝对不可以让她逃了她若是拒不回来,就打断她的腿,但是,一定要活捉”
祝慈身上一定还有更多的神草与神壳,他一定要把那些东西全部拿到手
更重要的是,他已经知道祝慈在炼什么药,不,炼过什么药了
祝慈很可能用神草与神壳,炼制了传说中可以实现使用者最强愿望的“逆天秘香”。
据说这种秘香会根据不同的使用者而产生不同的效果,甚至能逆天改命,但因为这种香的效果因人而异,加上它乃是最顶尖、最神秘的宝物之一,世间难得一见,哪怕数百年都未必能炼制得出来,所以,没有人知道这种秘香到底是什么样子,又具有什么样的效果。
368 大凶之兆
但绝对能肯定的是,这是宝物中的宝物,传奇中的传奇,值得任何人赌上身家和性命去争取
如果祝慈真的炼制出了逆天秘香,那么,他一定要不计代价、不择手段的得到
一旦他得到了这种秘香,说不定他连皇帝都能当上啊
当他从狂暴、失控的状态中恢复,他的心头,不可遏制的生出了这样的野心。
这就是权力的诱惑足以摧毁绝大多数人的理智与意志。
祝巫,终究也只是绝大多数人中的一员。
他的亲信们完全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突然的对祝慈感兴趣,并且还派人去抓祝慈回来。
祝慈是不是做了什么没有人知道的坏事
众亲信在心里想着,纷纷出去找祝慈。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发现祝慈原来这么难找,因为,以前根本没有人正眼看过她,也就没有人知道她的喜好、习惯、行踪等等,现在他们除了加派人手,到处去找,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更麻烦的是,即使他们要么住在祝府,要么经常出入祝府,却没有多少个人见过或记住祝慈的模样,没办法,他们只得分成几组,每组安排一个知道祝慈长相的成员。
如此,分派出去的小组非常有限,想在帝都找出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难。
此时的祝慈,正在一条小巷里吃她慕名已久的老牌蟹黄小笼包,完全不知道大祸临头。
她一口气吃完一小笼后,准备吃第二笼之前,打算喝碗小汤解解渴,休息一下。
然而,一口汤落嘴以后,她突然觉得不对劲,嘴里是不是多了什么额外的东西
她张嘴,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一个小黑点在汤水里挣扎蠕动,她定睛一看,脸都绿了:居然是一只苍蝇
还是好大的一只苍蝇
拜托,这里是百年老店,声誉很好的,环境看起来也干净得很,怎么会有那么大一只苍蝇
祝慈虽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却是第一次在环境良好、声誉良好的店里遇到这种事,她该怎么办
杀了这只苍蝇将桌子给掀了当众呕吐将老板叫过来,劈头盖脸的骂一顿还是让店里赔钱还是继续吃
她瞪着那只迟迟没被淹死,却也因为翅膀被汤水打湿而无法逃走的苍蝇半晌后,抽了抽嘴角,将另一笼蟹黄包子放进油纸包里,起身走人。
这一定只是意外事故。为了一个小小的意外事故而骂伙计,也太累了,她还是眼不净为好。
走出小店,她将那包蟹黄包子送给一个乞丐,然后继续闲逛。
突然脚底一阵异常,似乎踩到了什么软趴趴的东西。
她低头一看,刚才吃的蟹黄包子差点全吐出来。
妈吖她居然踩到了一坨狗屎。
她真是欲哭无泪,但是,她能找谁算账
她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自己管自己,这会儿也没想着尖叫或骂人或哭泣,她只是紧皱着五官,单脚跳到路边的草丛里,将那只沾了狗屎的棉鞋给脱了,然后给丢了。
然后她就这样走进一间衣帽店,买了新的袜子和鞋子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