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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反问问的贾布尔老脸通红,刚恼羞成怒的锤着拐杖要反驳,冷不防这功夫穆阿维叶却是猛地一拍桌子:“够了”
“哈里发决定,明天就发全军与唐人决战,保卫神的信徒国度,击垮唐人异教徒,会军在打败安条克城下的拜占庭人,谁有异议”
如今闽国大营修的里三层外三层,瞭望塔都排成了森林,还有锐利的床弩以及可以焚烧掉一切的恐怖唐火,攻击这样的坚固营垒,谁都不愿意,诸多长老还是更倾向于继续围困,等待闽国国力耗尽自己退兵,可在穆阿维叶狼一般尖锐的眼神注视下,却是谁都不敢说出口,沉闷的默然应了下来。
看到满场数十个曾经敌视,,反对自己的老对手如今恭顺着低着头,穆阿维叶尖锐刻薄的嘴角,禁不住勾起一个阴冷的笑容。
夜色愈发的浓郁,闽国大营却依旧灯火通明,如今外延的壕沟已经挖到了五道,每个都有两米多深,甚至外延的壕沟还与底格里斯河支流联通在了一起,河水将壕沟周围的泥土泡软的成了一小片沼泽。
如果重骑兵的马蹄踩踏在这里,那人仰马翻,可想而知,不过此时,这里却成了唐人巡逻兵的障碍。
穿着羊皮靴,走在如此泥泞的软泥上,可着实的难走。
东方已经有了微微亮光,两三点钟黎明前,又是人类最困顿的时刻,后方的哨塔上,闽国观察府兵也是禁不住歪着脑袋打起了瞌睡,最外延的壕沟间,几个府兵满是恼怒,骂骂咧咧的提着灯笼来回巡视着,细看去,几个人到都是高鼻,皮肤黝黑眼睛褐色,明显的天竺种。
“妈的,这么个鬼地方这时候让我们来巡视,那帮唐大爷,明显看不起我们天竺人”晃荡着灯笼,前面的高壮家伙嘴里还碎碎叨叨骂着,怎么都看不出,这么个五大三粗的家伙长了一张老太太嘴,不过他的唐语倒是流利无比,而且还带了那么点关中腔。
这可是唐语中的贵族语音。
“行了,李阿三,谁让他们唐人现在是大爷呢不过话说回来,老子还是感觉现在好,以前老子是首陀罗,就永远是首陀罗贱民,现在,咱给闽国当兵了,家里也有钱有粮了,娶上婆娘生了娃,以前看咱们跟烂泥巴的婆罗门祭祀现在笑的跟一朵花似得,我出发前,还拉着我一个劲儿说”
夸张的做了个掏手绢模样,黑黝黝的天竺府兵笑嘻嘻惟妙惟肖的学着:“亲,来信教捐点香火钱吧,死后有美女呦亲”
天竺兵的模样惹得同队八个人禁不住哈哈大笑,可惜没笑一会,冷冷的声音就在身旁响起:“够了”
眼看着自己头儿发飙了,九个人的哄笑不得不戛然而止,暗地里撇了撇嘴后不得不又是蔫蔫的巡逻起来,虽然心里不愿意,却没有一个敢与眼前这个干瘦的队长顶嘴。
他可是从曲女城叛乱中活下来的,据说他全家都被叛乱的婆罗门祭祀杀来,仅剩一个女儿还是闽国赎人时候从城里赎出来的,为此他对闽国尤为忠心,不论与遮娄其人还是波斯人,阿拉伯人的战争,他打的都尤为搏命。
历来参杂着唐人军官的小队编制用他来当什长,就可见一斑。
阴沉的望着自己部下畏惧的目光,什长奥克扎禁不住叹了口气,这地方打着灯笼已经是很危险,这帮小子,还如此放肆谈笑,还是经历血战少了,但愿他们这次能活着回去。
没等感叹完,奥扎克却忽然身体一僵,猛地挥手制止住自己的小队,旋即警惕的向西方望去。
“小心有人”
“哪有啊”刚刚闹腾一通,刚取上唐名不久的李阿三也是警惕的看了过去,大量半天也没在黑漆漆的夜色中看出什么,刚抱怨一句,冷不防什长奥扎克的瞳孔忽然急剧收缩了起来。
“小心箭”
可惜,这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刺耳的空气摩擦声中,寒光闪闪的箭头已经猛地映入了巡逻小队瞳孔中,射箭者明显箭术超凡,噼噼啪啪的的利刃射入肉声,十人小队九个被射倒在地,就剩下个打灯笼的天竺府兵惊呆的看着这一切。
喉咙剧烈的颤动着,没等他把恐惧化为尖叫的时候,哗的一声水花飞溅,一个黑影猛地从壕沟中串到了他眼前,利刃一挥,噗的一下鲜血喷溅,把他一切话语都给堵了回去。
灯笼完整的落入游戏者手中,这会儿,正好冷风一吹,塔楼上哨兵猛地醒来,揉了揉眼睛,视线中的巡逻小队以后平稳的打着灯笼继续向前巡视着7496826688770
第648章 储位,措手不及
闽国研究过阿拉伯人阔张的战争,数十场战争无不是白昼进行,没有一场夜战,也难怪,哪怕在后世,夜战都是个难题,能见度下降,漆黑带给军队极大的紧张感焦虑感,更重要的是有效指挥丧失。
军士看到主将的旗帜,身影,才能在有效指挥下进行战斗,漆黑中,能指挥五十人的队率恐怕才能让几人看清摸到,指挥二百人的旅率,五百人的团率更是不容易找到下属,军职分明,军队制度先进的唐军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尚且绝大部分属于原始部落指挥制度的阿拉伯大军。
可闽国上下忘了一点,人都是逼出来的。
闽国营寨外面修的如同长了刺猬刺的乌龟壳一般,大规模进攻穆阿维叶心里也没底,不得已进行了阿拉伯立国以来头一次夜战,按照常规指挥的确在夜间施展不便,但阿拉伯人却还有着其得天独厚的一面,恶劣的生存条件
阿拉伯半岛的大荒漠上,沙漠狼的数量也不在少数,为了与这种狡猾夜行动物拼杀,每个部落都有着一批夜间猎手,把战争还原成远古狩猎,精选出来的突击队游刃有余,后方,大营正中间段落哨塔上的军兵还在半睡不醒盯着前方时候,打着灯笼守卫在闽国壕沟前方的府兵巡逻兵几乎被提换了个干净。
更大批的黑影从远处草原上匍匐着贴了过来,一袋又一袋土以惊人速度噼噼啪啪的向壕沟中填埋着,水花叮叮咚咚飞溅着,对此,一百米后的闽国大寨茫然无知。
不过,就在一片顺利的时候,刚刚身上插满羽箭,第一波被歼灭的巡逻队尸体中,忽然间一具“尸体”猛地诈尸而起,横刀直勾勾的扎进了路过一旁的阿拉伯人后背上,然后在贝都因猎手痛苦的嘶吼中接着这股反弹之力带着一身羽箭一头扎进了第二道水壕沟中。
嗖嗖的羽箭进随着他的背影就猛射入了,在水中射出了一片片的水珠气泡
虽然是凌晨,但李捷还是醒着的,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被闹醒的,黑着两圈熊猫眼,还穿着睡衣的趴在桌子上,李捷无精打采的弹着手指悲催说道:“薛卿,有什么事非要这个时候说啊”
也知道这个时间不对头,尤其是正常休息时间把主公从王妃的床上拉起来更是大忌,可这个时机却是薛之观精心才选择的,礼部尚书萧盛因公去后方公干,朝散大夫萧娄竟携族孙二王子李谨又去了库法督军,一切江左萧家以及与萧家相关的将领在职守上调开,薛之观这才挑了这个时机小心翼翼入禁中拜见李捷。
这一次他做的太处心积虑了,乃至于进来时候禁军首领赞婆都是满腹警惕盯着他好久。
到了这个地步,薛之观依旧小心翼翼的左右打量了左右下,这才跪伏在李捷案前一个极近的位置,低声急促的禀告道:“殿下,您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