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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抵赖,我什么都看到的”
韩健笑道:“但你却并不知她们的身份。你当她们是我按照萧氏所提供的名单接进宫的吗那些女人的确进宫了不假,她们也是吴侬软语,不过是朕从苏杭一代所选来的秀女而已,只有这样,萧氏才会相信,我已经被她所迷住,她才会继续与我虚以委蛇。”
这倒让法亦有些意外,但她还是摇摇头,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韩健笑着走到法亦身前,再次将法亦抱起来,这次法亦却没有挣脱开。
韩健笑道:“在这些天以来,徒儿虽然是夜夜笙歌,但最多只是跟那些女子演戏而已。为求逼真,事情的确是做了,不过朕到底是懂得如何固本培元,如今精神旺盛,绝不会意志消沉。师傅不信的话,徒儿这就证明给你看”
这次韩健仍旧显得很霸道,不是将法亦放到床榻纸上,而近乎是将她抛出去。法亦到底不是柔弱的普通女子。
当韩健真的到她身前时,她很自然就沉迷在韩健的温柔阵帐中,就算她心中之前再恨,可对韩健她提不起任何拒绝的勇气,尤其是在她感觉到可能是误会到韩健的时候。
等两个时辰后,法亦身子疲累地靠着韩健时,她的眸子里已经很迷茫。的确如同韩健所说的,此时的韩健仍旧生龙活虎,这不像是沉醉于美色之中十几日君王的反应,一切都说明,好像是她真的误会了韩健。
“师傅相信了”韩健抱着法亦,他能感觉到法亦的真心。
那不是一种唯命是从的听从,法亦到底有她自己的性格和果断,当法亦觉得忍受不了的时候,也会爆发出来,用她最真诚的方式前劝诫他。得到一个唯命是从,对他又惊又怕的女人士子太容易了,天下间任何女人都可以如此,甚至韩健身边这样的女人也很多,顾欣儿和宁绣言,甚至是杨苁儿,大约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都不会用这么独特的方法来劝诫君王。因为这些女人虽然爱他,但同时在更多时候选择了隐忍,不懂得如何去反抗,就算韩健做错了什么,她们也只会闷着头哭,心里伤心,可当韩健再次出现在她们面前时,她们会选择沉默,把自己的情感寄托在韩健身上,就好像已经默认了韩健所作的一切都是她们所能接受的。
“不着急出兵的。”韩健对法亦说着,其实也是想打消法亦心中的顾虑,“司马藉与苏廷夏一战,至少要到正月底结束,但我估计,可能三月初才会正式结束,到那时我们再发兵也不迟。这之前,我们还是在金陵城内安静地等等,我也保证之后这些天,不再专宠于萧氏,多跟师傅你亲近一些,师傅以为呢”
法亦靠着韩健,半晌之后,她才微微点头。此时的法亦,更好像是顾欣儿或者宁绣言,只会唯唯诺诺,不会说别的。韩健心想,或者此时法亦是真的感觉到自责了吧。
但他自己何尝不是。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四章 我独逍遥
正月底,苏廷夏的先头兵马刚抵达岭南,就与司马藉相继上杭和武平两县展开小范围的争夺战,才两天工夫,苏廷夏的兵马就占据上风,接连占据周围的府县,为苏廷夏进军粤地创造了条件。
苏廷夏在南侵途中,一路整军兵马,兵员数量从最初的四万到六万兵马,扩充到十万,而司马藉亲自率领南下的兵马,则只有三万多兵马。从兵力对比上来说,苏廷夏占据绝对的优势,就算以兵马的战斗力来说,苏廷夏所部也不占任何劣势,到底是跟着他南征北讨数年的一支军队。
司马藉后路的杭州城被北朝兵马所侵占,而林詹和张行所部,已经相继出浙南,在闽北和闽东,沿着两路兵马南下,同时之前北朝在楚地所布置的四万多人马,在北朝将军和砌的率领下,也是一路往南,兵马成三路进攻的态势,时北朝皇帝亲征的人马则驻军在金陵城内,随时都可以发兵南下。
二月初二,整个战线已从长江沿岸,延伸到闽中一代,司马藉最后的大本营福州城和徐定城,已经落在北朝兵马的视野之下,而此时司马藉与苏廷夏的战争仍旧只是小范围进行中,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司马藉都应该撤兵往徐定和福州,做最后的防守。但司马藉到此时仍旧没有撤兵的打算,好像孤注一掷要与苏廷夏展开最后一决雌雄。
苏廷夏的日子也不好过。
当苏廷夏南下的后勤补给之路被韩健一道圣旨给断了之后,连他的部将也感觉到,他们的兵马似乎被北朝所遗弃,而苏廷夏这次领兵南下似乎也不是带她们建功立业,而是带他们走上一条不归路。若继续跟着苏廷夏南下,那他们可能在有生之年回不到中原。甚至可能成为魏朝的叛徒,而彻底不可能归家与他们的一家老小团聚。这对于出征在外的将士来说,军心丧失是很致命的事。
而在武平之战结束之后,苏廷夏本是想彻底打通从闽西入粤的道路,他本以为司马藉气势汹汹而来,是为了跟他决战的。所以他把兵马都调集到闽西一代,准备趁着司马藉的兵马立足未稳将其一举击溃。但很快苏廷夏发现,司马藉派出的兵马都是虚招,而司马藉中军主力则不知在何处,既不在闽西,也没有回撤往徐定和福州城。
苏廷夏到底在战场上经历过不少的战事,他意识到,中了司马藉的圈套。
苏廷夏意识到这点之后,命令全军急速南下入粤地。结果中军主力刚过,后军有近两万人还没等入粤,结果就为司马藉的中军主力所偷袭。本身苏廷夏的后军中,真正的主力兵马不到六千,其余兵马则全是从江西一路南下所抓的壮丁,战争一开始,乱军就把苏廷夏后军的阵型给冲散,还不到一个时辰。苏廷夏的这支两万兵马的后军就溃不成军,被司马藉直接给吞并。随后。司马藉领兵继续南下,扼守住入闽的川州和汀州两处重要要隘,断了苏廷夏从闽西回中原之路。
此时北朝的兵马南下速度很缓慢,似乎韩健并不急着与司马藉展开交战,故意让司马藉跟苏廷夏多缠斗一会。
但此时苏廷夏的军中,已经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机。不但是北朝跟着苏廷夏南下的将士心怀不满,抓的壮丁,已经每天都有逃兵,甚至成建制的逃走,而此时粤地地方城池。又不是苏廷夏朝夕之间可下的,就算苏廷夏兵锋再强劲,但因为地方忌惮于苏廷夏曾经在北朝所干下的那些劫掠的事,都闭门不降。苏廷夏前面要攻城略地,身后还有司马藉的几万兵马扼守北去之路,军中将士还全都是不满情绪,他已经近乎被逼上绝路。
当韩健在金陵城皇宫中得知司马藉的这步棋之后,也是不由称道。
司马藉跟苏廷夏其实只交了一战,就是把苏廷夏那根本不成军的后路兵马给断了,直接拿下川州和汀州,这两座城池本身就是徐定周边已经归顺于勤王军的城池,虽然中间也曾摇摆不定,但苏廷夏对这两座城池的重视程度不足,只是派兵去接收,却没料到司马藉的中军主力南下之后不是为与苏廷夏中军所部正面交战,而是直接奔着这两座城池而去。等苏廷夏意识到张行和林詹的大军已经南下,匆忙入粤地,这下给了司马藉机会,随着司马藉占据川州和汀州,可以说是不用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苏廷夏从内部土崩瓦解。这还能让粤地地方的守军和地方官看到,原来强大如斯的苏廷夏所部是纸老虎,那北朝的大军也不足为患,令司马藉的勤王军威信陡然间提升。
此时的韩健,仍旧在继续他的“风花雪月”。从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