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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妈妈扶着三婶的手臂往西小跨院去。“她爱女心切,也可以理解。这件事也的确是做祖母的人做的不当,害了自己的孙女。哪一个做母亲的能眼看着女儿受了这样委屈还能咽得下这口气”
“所以说,咽得下的都能成功,咽不下的也就不上不下。别的且不说,如果老东西现在死了。你说长房还有什么义务要养着咱们两房”
柳妈妈惊觉三婶说的极有道理,疑惑道:“就算没有老太太。不是还有个老太爷么,老太爷身子硬朗,再活个二三十年不成问题。长房总不能将他老人家清出去吧”
“自然不会的,宋氏没那么傻。就是她傻你以为傅萦是省油灯吗老太爷在是的确好,但他到底是公公,并不是咱们这里头的人儿。难道还能指望他拉下脸来”
三婶摇头:“这些人呀,都只顾着眼前一丁点的小利益。都不会放眼去往长久看。不过也恰有这样的人,才有咱们的好处。对了,取信儿告诉瀚东,就说鸟儿出了笼了,也是时候逮一逮。”
柳妈妈笑道:“亏得瀚东少爷有您这样肯为他周全的姑妈。”
“那又有什么用他也不会叫我一声娘。不过他若是成了事,咱们在曹家行走也有底气。毕竟从个商贾身份一跃成为贵族了。将来敏哥儿若是掌管家业,与曹家相处也容易一些。”
“正是如此。”
马车穿过繁华的街道,选了僻静又人烟稀少的路来出城。到了城门外,宋氏就下了马车改成骑马。
“萦萦若是困了就先睡一觉,晚膳时间应当就到了。”
车内的傅萦默默地抹了把汗,怎么到现在宋氏哄她都是在用吃说事儿。她的形象已经如此根深蒂固了吗
“知道了,娘。”傅萦撩起窗纱。
九月的天气,天高云淡,空气清爽,入目的到处是成熟的庄稼,黄绿相间,远山近水格外漂亮,微风拂面,她鬓角碎发贴在脸颊,随手别在而后。眼角余光见萧错身着一身淡蓝短褐骑在枣红高头大马上,坐背脊虽然挺的笔直,手上嘴上却都没停,沿途一直在嗑瓜子
见傅萦看过来,萧错便策马到了近前,拍了怕挂在腰间的袋子:“你吃不才刚炒出来的,五香的。”
宋氏回头看来,不仅莞尔。她对萧错这样功夫卓绝的年轻人很是敬重,因为能练就那样一身好武技,必然是有韧性能吃苦的人,何况这个人还是个年轻轻的少年。可见他比同龄人都能吃苦,且都严格律己。
虽他的身份神秘特殊了一些,宋氏感觉不到他的敌意,反而他还帮助过他们,救过傅萦。是以见他靠近马车,宋氏也不在意。
倒是马车中的傅薏觉得不妥,忙悄悄拉着傅萦的衣摆:“快进来。”
傅萦理会,而是摊开了帕子双手捧着:“你给我倒点儿吧。”
傅薏
萧错笑眯眯的解下带子直接丢给她:“你拿着吃,我吃完了来抓一把便是了。”
傅萦也不跟客气,就撂下窗纱坐回车里,“四姐姐,吃瓜子。”
傅薏摇了摇头,低声道:“七妹妹,外人的东西怎么能乱吃呢。我不吃,你最好也别吃,再说叫人瞧见了万一背后嚼舌你怎么好。”
“怕什么的,我爱吃人尽皆知,再说不过是嗑瓜子罢了。无碍的。”
终于找到正经事做,嗑瓜子消磨时间果然靠谱。
一路上萧错便有理由多次出入马车旁要瓜子吃。将车内的傅薏气的脸上通红,心里暗骂这护院不懂事,一袋瓜子而已就直接给了她妹妹便是了,少吃几口难道会死吗做什么要来与她七妹妹争嘴,还得她总要叫随行的人想起跟护院要瓜子吃的事
萧错却觉得这样极好,平日在府里他想见她时又不好去内宅晃悠,没事额尔去翻墙越窗的也不是他的个性。也只有在府外才有机会相见,用吃的诱她果然是个好办法。
正如此想着,萧错便远远地瞧见大路前头岔路口处似有两伙人打了起来。
他正色叫停了队伍,道:“夫人,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
宋氏边颔首允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维护
傅萦撩起车帘向远处望去,就见那两伙人都做农民打扮,有着短褐的、有挽着裤腿打赤膊的,统共约有十来人,因距离远看不清容貌,只这样瞧着大约都是青壮年人,他们一面争执一面相互挥舞着手中的镐头与铁锨,看起来很是凶猛。
傅萦便道:“不要靠近,远处看看怎么回事就行。如果确定与咱们无关的,咱们只绕过去就是了。”
萧错莞尔,温和点头:“听你的。”随即便策马向前而去。
宋氏翻身下马,见左右两处也有三两行人被阻拦此处,未免有些气恼那些人的作为:“越是焦急回去,反而还越是有事耽搁,他们在那处争执起来,也不考虑旁人到底要不要走路。”
“娘,您消消气,稍安勿躁。”傅萦戴上帷帽也下了马车,劝道:“不过是这么片刻,您也不必太过在意,墨轩哥是有后福的人,再说一同去了的龙虎卫高手也不少,他定是路上被什么事耽搁了,安全定然无须担忧。娘您不要自己先乱了阵脚。”
傅萦明白,如今宋氏对顾韵的关心不只是因自幼养育的感情,更多的却是因为精神的寄托。
宋氏失去了亲生的儿子,自然只能将对儿子的思念寄托在另一个孩子身上。
拉过傅萦的手,宋氏叹道:“我只是想为他尽力做一些什么,若是只在家里等消息,总会让我想到当初”
宋氏不说,傅萦也明白她联想的是些什么。即便她继承的记忆不完整,那些焦灼的等待和绝望的消息现在回忆起来,依旧让她感到心内刺痛。她尚且如此,身为母亲和妻子的宋氏只会比她更难过。何况宋氏可是记忆完整的。
傅萦撒娇的搂住了宋氏的手臂,方要开口,却见一青年走到近前,拱手行了礼:“请问,这是武略侯傅家的马车吗”
那人傅萦方才就瞧见了,他们来之前,此人就一直站在路旁树荫下。
傅萦放开手退在一旁。宋氏便疑惑的问那人:“正视。你是”
青年笑了起来:“原来真的是,小侄曹瀚东,我姑母是府上三房的太太。”
“竟是三弟妹家的侄儿。”宋氏客气的笑着:“我记着你。多年前见过你一次。那时你还是个孩子。”
“武略侯夫人却是没变。与我记忆中的并无两样,否则也不会一眼就认出来了。”曹瀚东笑着,又看向一旁身着白衣头戴白纱帷帽的傅萦。
经了上次长公主府里的事,宋氏防备之心越发重了。只要有人注意到傅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