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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牧脚踩青铜火莲,佛手匕脱出虚影飞射而来。
公子论神色淡然,急退百步,一拳轰了过来,他还未靠近吕牧,就被青铜火焰的影响力抽掉了三成的实力。
金匕被一拳打的颤动,可是余威还在,时隔几个月,佛手匕的法力增大不少,再不是莫提禅院那个偷袭才能得手的佛手匕了。
“小心”龙须一步跃上,大手印崩灭了佛手匕,随手一拉将公子论甩到了火云蛮背上,火云蛮立刻窜下高空,公子论这才恍然自己太轻敌了,差点就被吕牧给算计了。
他心中不平,自己必胜的优势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慢慢的被吕牧逐渐强大消磨的干干净净,没想到吕牧已经有了和他一战的实力。
再不杀他,就真的没机会了。
他开始懊恼。
一匕击退大敌,吕牧大喝一声:“快退,去第一道场。”
童氏三兄弟开道,他们知道第一道场在哪,而其余人是不知道的。余下的吕牧,金干,司马手软等人在殿后,护送着金家的青年一代往第一道场冲去,而剩下的,金家的老弱妇孺全给这一战冲散了。
“公子先退,我们师兄弟拦他们一阵”徐向后主动请缨,裴不前点头回应。
吕牧道:“二位先生,小心”
“公子放心,你们尽管走,我俩拖他们一炷香”
“多谢,咱们第一道场见。”
“小心”
吕牧感激的点了点头,心里突然对这两个老者有点愧疚,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愧疚的,只不过骗了这两人而已。
这两人拿出了锤子和石楔,一脚踏住一块倒下来的断壁,两人相视一眼,发出两声豪壮的大叱。
“吒”
吕牧听得身后玄妙的咒法对撞,心里一阵激荡,他在后面与金干等人压阵,从大街直往城门方向,很远之后,才放慢了脚步。
天已渐渐亮了,街上行人开始稀疏行走,忽见一群人往这里冲开,不免惊恐散开,就在这时,吕牧听到了金干的一声叹。
他好像只有这一声叹,而且叹息声里并不显得疲惫、失落。反而觉得他是在笑叹。
“好不容易重逢,竟连一杯茶水都没有。”金干又叹了一口气,吕牧也笑了。原来金干叹的并不是金家被毁,偌大的家业就此被摧毁,而是吕牧显露真实身份,他们来不及寒暄就要开始逃亡之路。
有时候想想,吕牧真以为自己是个煞星,是个扫把星,走到哪里,哪里就不安定。
“人脉还在,商路还在,名气还在,没有的只是一处房子而已。”金干这次想的真开:“我只是担心胜男,她是否遭了不测。”
吕牧边跑边安慰道:“放心吧,这些人留着胜男还有用,他们巴不得胜男吃好喝好,到时候拿她来威胁我们。”
“那我还能怎么办”
“岳父稍安勿躁,到了第一道场内,自有高手助阵,自有人能制得住伏虎尊者和水母阴姬,我担心的是大皇子今天怕是无力回天了,二皇子身边高手如云,他的人还没露面就铲掉了金家,可见手段和心机。”
“妹夫,有你在,真是令人安心不少,现在,我们又能患难与共了。”金千两哈哈大笑,他背着霍比特,只见奄奄一息的霍比特也张开眼睛,虚弱的看着吕牧,笑意盈盈,接着又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微微道:“真好我现在不想死。”
“你死不成,哼哼,到了山上,小衲一口气让你进入小涅盘,没准一脚踏进天人境,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到时候我派你去对付这个该死的水母阴姬,你把他了,也给我们解解气。”
“咳咳”霍比特剧烈的咳嗽起来,似乎很承受不住这个想法。
“你就别逗他了,咱们快去第一道场。”
所以,急急丧家,狼狈不堪。
第一道场到了。
很好找。
如果你看到城外的一座山,就看到了第一道场,山巅最险的山峰犹如一把刀斜插在山上,迎风势而立,薄薄的一片形状。有人把它形容成了金鹏鸟的一只翅膀,而这翅膀下,就是金鹏的第一道场。
阳光下,那山峰下已经是金光熠熠,金鼎四射的光交织在一起,把云彩也照的十分祥瑞。
千年之前,这道场被毁掉了,金鹏老皇便与一位大尊者商议重建道场,并且达成协议,第一道场只能作为单独的修炼场所,绝不能参与皇城内的政务,否则就是违背誓言。
誓言这个东西,比如五雷轰顶、天诛地灭之类的词语,大多数人都是不信的,实际上也很难发生,但是对于第一道场的人来说,遵守誓言就是尊敬先人,决不允许有一丝丝的违背,所以,即便九九禅师和文七八两人都想帮助吕牧这些人与二皇子、公子论对抗,碍于这个誓言,只能袖手旁观,最多上来说一句劝。
现在也是。
当着全部人进入第一道场的时候,这里的人十分不欢迎,并且摆了阵列,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吕牧道:“你们谁去通知九九禅师和文七八前辈,就说无名,哦不,就说吕牧前来求救,请禅师顾念昔日天魔城情分,切勿再顾念腐朽的誓言,大难已经临头”
没人理他。
十几位三四十岁的禅者带着徒子徒孙聚集在金鹏巨像之下,表情紧张。
“快去啊”吕牧急道:“十万火急,有高手马上来闯山门,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只见一男一女站了出来,男的三十多岁,相貌清秀无须,穿着十分干净素朴。看神情也是十分儒雅的一个人,他拱手道:“小兄弟,你们带着这么多人来,我们不知道底细,只能这样了。”
那女的长得一般,一紧水桶腰,喝道:“你们带着这么多人来,还说别人闯山门,欺人太甚了吧”
“以为我们没人制得住你们”身后的几个中年也面带严肃,一副要开打的样子。
“你们都闭嘴好吗”吕牧撇了撇嘴,看着这个儒雅的中年人,道:“这位师兄,我与九九禅师是忘年好友,麻烦通报,再不能有一刻的迟延了。”
这儒雅的中年人皱了皱眉,犹豫道:“师伯年事已高,最近要清修,我们这些小辈很难见到。”
话音未落,那水桶腰的女子叱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和我师父是忘年好友,还称我武师兄为师兄,那我岂不就是你师姐了,你少来占便宜。”
的确,一个十岁的少年敢说自己跟金鹏国最德高望重的禅师是好友,说出去谁也不信,况且这些人比九九禅师低了一个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