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82(2/2)
老张说:“哈鸠,不要冲动,这个案子很复杂,我们不是不敢抓人,是必须要搞清楚才能抓人,既然没有证据,你爹又如何知道他就是当年纵火案的元凶”
“我爹”哈鸠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说:“我爹不会冤枉他,否则怎么会查了十几年才确定是他”
老张说:“那你爹是怎么认定他就是纵火犯呢”
“我外公死后,他家的矿山全部被这个人吞并了,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哈鸠气呼呼的说。
老张摇了摇头说:“这个可不能作为证据去定案,只能作为动机去查案,但最终还是要看他有没有作案的证据,难道你爹就是用这个来判断他就是当年纵火案的元凶”
“我爹当然不仅仅是靠这个,这只是推断,我爹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哈鸠理直气壮的说。
“确凿的证据什么证据”老张听了哈鸠的话眼睛里神采一闪,他并不惧怕这个“代表”的特权势力,而是担心没有证据将他治罪。
哈鸠说:“是他的小舅子亲口承认的,他小舅子当年受他指示,亲自参与了纵火案,在除夕晚上乘卜家寨家家户户都在家吃团圆饭的时候,他们悄悄的将房门反扣,那些木制土楼一点就燃,他们将寨子里的人活活烧死在寨子里,然后嫁祸我爹”
“他小舅子亲口承认的他小舅子怎么承认的难道他小舅子跟他不和”老张感到这里面有问题。
哈鸠说:“不是不和,他小舅子对他太忠诚了,所以才亲自参与了纵火案”
“那这种事情应该是他们的秘密,怎么会给你爹说呢”老张觉得有些奇怪。
哈鸠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没错,这是他们的秘密,打死也不会说的,我爹早就怀疑他们了,可是一直没有证据。”哈鸠说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不说了。
“那就奇怪了,既然是他们的秘密,打死都不会说的,怎么会告诉你爹呢难道他疯了”老张紧紧的盯着哈鸠,越发觉得奇怪了。
“我爹我爹”哈鸠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他被老张的目光逼的实在没办法了,忽然将头一扬,梗着脖子说:“我爹用了手段,动用了虫刑”
虫刑
听了哈鸠的话,所有人都一愣,无不面露惧色,大家都知道苗人善使刑罚,在远古三苗时期,苗蛮族就发明了“五虐之刑”,名曰:括劓切鼻子,耳朵、刵截足,就是砍腿。、椓椓阴,又名宫刑、黥刺脸,就是在脸色刺字、大辟杀头,砍脑袋。这些刑罚后来被历代王朝所借用,形成了有体系的刑罚制度。
但这些远远不能体现苗民刑罚的残忍和毒辣,最能代表苗民刑罚的就是“虫刑”。
这种施以刑罚的虫子不是一般的虫子,而是专门驯养的蛊虫大多是驯养的蝎子,蜈蚣,毒蛇之类。
“虫刑”极为残忍,不知比“五虐之刑”毒辣了多少倍只要在嫌犯嘴里强行喂一把虫子,嫌犯就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五脏六腑被无数虫子撕咬吞噬,就是铁打钢铸的汉子也得乖乖求饶,没有逼不出来的口供
“这么说你爹用残忍的虫刑逼供”老张听了哈鸠也暗吃一惊。哈鸠说:“这不能怪我爹残忍我爹也没办法啊你知道的,苗人汉子都是铁打的,要想从他们嘴里掏出口供太难了,无奈之下,我爹用引魂灯将那人的小舅子虏到深山,用虫刑逼出口供,才得到事情的真相”
第584章 冤魂索命
老张听了大为好奇,他摇了摇头说:“这样取得的口供恐怕也难以得到法律的认可,那人的小舅子呢”
“死了。”哈鸠轻描淡写的说。
老张眉头一邹,吃惊的问道:“死了是你爹杀了他”
哈鸠说:“既是我爹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因为受过虫刑的人五脏已经腐烂,想活也活不了。”
姜明明连连说:“可惜,可惜要不然倒是可以传来问一问的。”
哈鸠冷哼道:“哼,你觉得这种人问出什么来,他自己就是凶手之一,如果他现在没死早就翻供了”
哈鸠的话与他的年龄有着不相称的深刻,平心而论,只要是十几户性命攸关的事情,用常规的询问方式任何人都不会招供的,如果此人没死,现在再询问他是否杀人,他必然会翻供。
因为在虫刑的折磨下,明知是死,也要招供求个速死,来个痛快,因为死并可怕,生不如死才是最可怕的
“还有其他人证吗当年参与纵火的应该不是他一个人吧”老张问道。
哈鸠说:“当然不是他一个人,他还供出了几个帮凶,可是我爹在查找这些帮凶的时候遭到了暗算,后来这些帮凶都在金矿莫名其妙的出了意外事故,全部死于矿难非命”
听了哈鸠的话,我暗暗吃惊,这个波渣朗达果然阴狠毒辣,居然连他的帮凶都全部灭了口,也就是说当年的参与纵火的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这么说,所有的线索都被掐断了”老张忽然闷声问了一句。
“是的,波渣朗达是一个狡猾的人,所有的帮凶都死于非命,但是也无法掩饰他就是真正的元凶。”哈鸠恨恨的说。
老张沉吟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没有证据怎么定他的罪呢这样吧,你先跟我们回去,那个波渣朗达我们先调查一下再说,毕竟我们现在只是听了你一面之词。”
“你们真的能动他吗”哈鸠有些不相信的看了老张一眼。
老张说:“你放心,他不就是个小小的县代表嘛,就是省代表,犯了法我们一样查办他”
老张倒也不是吹大话,以他的个性,如果证据成立的话,既是是省代表他也敢去叫板,可问题是现在没证据,县代表他也没办法。
哈鸠听了老张的话,似乎放心了一些,就跟着我们一起走出了卜家寨,当天晚上我们就乘车向哈门县赶去。
一路上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儿童诡异死亡案算是告破了,但是却牵出了另一桩更为复杂的案子。
老张的脸却绷的紧紧的,一路上却很少说话。哈鸠也沉默不语,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们回到县公安局为我们安排的招待所,小睡了一觉就天亮了。第二天老张对我们说:“你们先在宾馆里休息,我们摸一下波渣朗达的底。”
说着就带着姜明明走了,宾馆里就剩下了和黄悟真,还有哈鸠。
黄悟真在另一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