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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叶小贞进城后稍微转了一下,便打听了这兴源城里的牙行,找了个牙人,便说自己想租个房子。
那牙人三十多岁,一身粗布衣商到也干净,人长的较瘦,一双眼睛透着精明,这牙人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进门儿就要租房子,心里很是奇怪,特地往这女孩儿身后瞅了瞅,见这女孩子确是一人前来,微皱了皱眉,便道:“小姑娘,你莫不是在说笑你家大人呢”
叶小贞知道又是自己这小身板儿招了疑了,少不得又要虚应一番了,面上做出可怜之色,小声道:“这位大叔,我家在离这儿很远的村子里,我爹娘带着我是逃难过来的,我娘病了,可村子里没有大夫,我爹就带我娘来城里治病,可娘身体不好,走到半路上走不了了,爹爹还要照顾娘,就让村儿里的大牛叔带我先来城里,给娘买药,顺便先找个房子落脚,好让娘一来就有住的地方,大牛叔还要赶着买药给娘送去,就把我放在这儿了,大叔您放心,爹爹给我带了钱的我就是想早些找个房子,我娘一来就不用再四处奔波受苦了大叔您给帮帮忙吧”说着努力挤出两滴泪来。
那牙人一听,再看叶小贞一个小女孩儿,身上、脸上都是尘土,想是赶路赶的急,也顾不得擦洗,再见她面色可怜,心里已是信了,同情道:“哎,那你可真是个好孩子。不过你这也很冒险,你一个小孩子这么小,再碰上坏人把你拐了去,那可真是”
叶小贞听了羞涩的笑了笑,道:“大叔您别看我小,我娘常年身体不好,爹爹还要进山打猎,要下地种田,娘都是我照顾的,家里的活儿也是我干的那拐子可骗不了我。”说完还调皮的眨了眨眼。
那牙人看着叶小贞,见眼前的孩子一副小大人模样,心里感既,不禁叹道:“唉,这可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叹完又道:“好吧,你这样有孝心,大叔我也帮你一把。我这里正好有几套房子,你且听听。”
牙人介绍的有三套房子,一套位于兴源城主街,一座三进的院子,还带个三间的门市脸儿,要是手里钱富裕,又想长期在城里居住,这套房子就是很好的选择了,不仅能住人,那门市脸儿地势好,自用或租出去都好。
第二套是位于兴源城东侧的平民区,两进院子,地方宽敞,院子里还有棵柿子树,旁边还修了菜畦,最重要院子里还有一口水井,不用出门就能用到水,日常生活是很方便的。
第三套则要偏远一些了,在兴源城的西北角,那里人少僻静,远离闹市,多是一些鳏寡孤独住在这里,而且各户牙人介绍的这一间正是一个死了丈夫儿子又没别的亲友的,前不久得病死了,之后房子就被县衙收了回去,现在又重新卖出来。
这三套房子都是可卖可租的,叶小贞听了,直接道:“大叔您能带我去最后一套房子那儿看看吗”
那牙人点点头,心里暗叹,看来这小姑娘家里也是不富裕,若是住起来,自是前两套更好一点,不过她家里有个常年病着的人,想必是能省则省的。
当下带叶小贞去了城西。走了大约三刻钟,二人来到所说的那套房子前。
这一路走来,周围的街景一点点荒凉起来,人烟也渐渐稀少,房子也逐渐显得破败,叶小贞他们还遇上个行人,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弯着腰,身上穿得破破烂烂的,走得慢吞吞的,拄着根木棍,也不知是要干什么去。
这套房子四周是低矮的土墙,有的地方已经破坏了,两扇老旧的木板就是大门,院子不小,二百平米左右,但却杂草丛生,房子是三间土坯房,窗纸都破烂了,穿过杂草来到门前,那牙人取出钥匙,开了门,那门上的漆早已剥落的看不出颜色,推开,一股尘土味和霉味呛得两人直咳嗽,房子里什么也没有,一间土坑,上面的被褥早看不出颜色,都烂出了棉花,叶小贞四下看了看,便出了屋子,低头想了想,对那牙人道:“大叔,麻烦再带我去看看第二套屋子。”
原本叶小贞想的是越低调越好,这里的地理位置偏僻,四周人少,引人注目的机会就少,自己行事也方便,可换一个角度去想,事若反常必为妖,自己若是稍微露出些不同之处,就会极为明显,也很容易引来有心人的查探。自己要大量的买、卖物品,这都需要有个说得过去的掩护,显然,这里并不合适。
那牙人听了,也不惊讶,便领着叶小贞去了所说的第二套房子处。
、第三十一章 租住兴源城
这套房子和牙人说的没有多大差异,两进房子,每进五间,每进房子之间还都带一个小院儿,这房子两边都有住户,外面行走的也多是穿着一般的平民百姓,不是多有钱,但也还都过得去。
叶小贞里外看了一遍,心里中意这里,要是住在这里,自己有什么行动也不会太乍眼,便道:“大叔,我看这里不错,不知这价钱是怎么算的”
牙人点头道:“这里位置不错,也还安静,倒是个适合居住的。只是这里比之前咱们看的价钱可要贵上不少。你是要买还是要租”
叶小贞想了想道:“我不知道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还是先租上一个月,待我爹娘来了再做决定,您看可好”
“好。”牙人暗道这孩子想虑周全,又道:“这房子原是一对姓梁的老两口的,儿子们都出息了,都各自买了房子搬了出去,老夫妻跟着大儿子住去了,这套房子空着无用便要卖或租了。你要是租的话,一个月三百五十文。”
叶小贞一听这价儿,便知这牙人并没有见自己年纪小趁机蒙自己,这么大一处房子,可以住一大家子,这个价已经很是公道了。但自己一共才不到九百文钱,这一下子就去近少一半儿,叶小贞有些心疼,便道:“大叔,您看还能再少些吗您也知道,我娘病了,还要钱看病”
那牙人听她这样一说,也觉可怜,一咬牙,便道:“好吧,这次就当我白做一回了,这中间费我就不要了,你就给三百文吧,这是房主要的最低价,不能再少了。”
叶小贞一听居然少要了五十文,心里高兴,当下连连道谢,也不再继续讲价,她知道人家能给她这个价已经是下了大力气的,自己可不能得寸进尺,反而招了人嫌弃。
那牙人见叶小贞应下了,便带叶小贞回了牙行,写了文书,收了钱,便把钥匙给了叶小贞,还嘱咐叶小贞一切小心,若是有什么事也可来牙行找他。
叶小贞很是感激,在前世,这样的好人已经快绝迹了,不坑蒙拐骗就不错了。
叶小贞顺拿了钥匙出了牙行,回到租住的屋子,见一应家具俱在,只是被褥什么的就没有了。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只木桶,又找出一件破衣服撕了当抹布,从井里打了水,开始打妇起来。由于叶小贞并不在这里长住,只打扫了前面一进的三间屋子和厨房,不一会儿就打扫干净,从储物戒中取出自己的被褥铺上,看看四周干干净净,总算像个住的地方了。到了厨房从储物戒中拿出柴火,点火烧水,洗了个澡,此时已是晚霞满天,日落西山了。从昨夜到今日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