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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是从南屋传来的周菊英家的正屋坐西朝东。
张鹏掀起门帘。
一个女人侧躺在床上,头上系着一根灰色的毛巾,头发凌乱的很,她就是周菊英,一天不见,周菊英消瘦憔悴了不少。
“你们是”周菊英抬起无神的眼皮。
“大嫂,是我们我们昨天刚来过。”
“是你们啊”周菊英挣扎着想坐起来。
王萍上前搭了一把,将周菊英扶坐了起来。
周菊英的形象已经先入为主地定格在李云帆的心中,他不会因为周菊英的可怜相而心生半点怜悯。
三个人同时看见了周菊英右手上的金戒指,戒指的正面是一个边长将近一公分的大方块,上面有一个醒目的“福”字。
关于周菊英向姐姐周风英借钱的事情,李云帆没有提,那毕竟属于道德范畴的事情,李云帆关注的是案子。
“你们是来找我男人的吗”
“周菊英,我们是来找你的。”
“找我的”
“对。”
“找我有什么事吗”
“一九六九年六月三十号晚上,在你男人曹宜黄回到家之前,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什么地方我能在什么地方呢当然在自己的家里了。”
“家里面还有哪些人呢”
第六十六章 艰难对话
“我公公,婆婆,还有我的女儿。你们问这个作什么公安同志,有什么话,你们能不能摆到桌面上来说呢”
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摆到桌面上说的。
“你公婆在家吗”
“我公公几年前就过世了,我婆婆在医院。”
“医院在什么地方”
“就是公社卫生所。”
“我们在医院什么地方才能找到你婆婆呢”
“在住院部7号病房。”
“你男人曹宜黄呢”
“你们要是到医院去的话,大概能撞见他。”
眼下,李云帆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周菊英的婆婆核实情况。
三人走出周家,朝卫生院走去。
公社卫生所是一家小医院,病房只有7间,三个人很快就在7号病房找到了周菊英的婆婆曹王氏。
病房里面有三张病床,曹王氏在最里面一张床,其它两张病床空着。
老人咳嗽得厉害,说不上一句话,就咳嗽的不行。
老人非常通情达理,她在一个护士和王萍的帮助下,坐了起来。虽然咳的厉害,但还是能断断续续地说一些不连贯,但能听懂的话。
看到老人一脸病态,憔悴衰老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坐在病床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人是一个明理之人:“你们咳到咳到医院来。我知道咳,你们一咳一定有咳咳有什么事情。”
“大娘,你歇一会再说,不着急。”
“我没没事咳咳咳不打紧的我已经好咳好多了。你们说我听着呢。”
“大娘,我说,您听,我说的对,您就点头,我说的不对,您就摇头,您看怎么样”
“没事,你们不要担心我,我能说话,就是时间不能长咳咳咳。”
“行,您尽量少说话,只要意思到就行了。”
“中。”
“大娘,谢家庄谢家财夫妻俩被杀的事情,您记得吧”
“记得我记得。”
“一九六九年六月三十号夜里谢家庄派人来报信,您还记得吗”
“记得。”
李云帆有心测试一下老人的记性:“当天晚上,您的儿子曹宜黄一直在家吗”
“他不在家咳他在外面打咳咳咳打麻将。”
“他是什么时候回家的呢”
“宜黄咳刚到咳咳到家不久,谢家庄的人咳就来了。”
“当天晚上,你的儿媳妇周菊英在家吗”
“咳在家,宜黄他爹咳身体一直不好,家里面离不了菊英。”
“一直到十二点钟,你们都没有睡觉吗”
“我就宜黄这咳这一个儿子,他不回来咳咳我和菊英哪里能睡的着呢”
“再说,菊英是一个规矩本分的媳妇,天黑咳咳天黑以后,她从不出门,昨天,你们来,要不是咳我看你们着急,我是不会让菊英出去找宜黄的。”
第六十七章 艰涩诡异
老人似乎已经知道儿子的事情,告别老人的时候,老人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别人都说我是一个有福之人,那是因为我有一个好媳妇,可我心里面明白着呢我生了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八成是我前世做了什么孽。”
在回谢家庄的路上,李云帆一脸凝重,沉默良久。听了老人的话以后,李云帆对周菊英的看法有了一些改变。当然,李云帆沉默良久,主要是因为案子再次陷入僵局。他在思考案子的事情。王萍和张鹏也在思考案子的事情。同志们在“6。30凶杀案”已经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几条线索和“6。30凶杀案”都没有关系。
案子很艰涩,无论同志们怎么左冲右突,都无法将案子向前推进半步。案子也很诡异。你无法搞清楚它的背景,既无来龙,也无去脉。这个案子和同志们经手过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