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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她会去哪儿呢”神识中都是通透之人,敖睿也猜测到叶铃儿不去尘境谷正是为了避开与齐一鸣相见。只是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敖睿希望齐一鸣不要因为此事再多分心了。
“不知道,也许是回她师父那里了吧。”齐一鸣语气仍旧平淡,似乎眼切的一切与他都并无关系。“不见也好,我们家族已经欠下她太多,若是日后还有机会,希望我还能报偿一二吧。”
齐一鸣说话的神态很是古怪,一番言语如同临终遗言一般。敖睿怒道:“你万万不可做傻事,事情还未到毫无转机的那一步。”
齐一鸣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我知道,我不能垮掉。只是,我觉得好累啊”
齐一鸣的幻影一转眼闪出了神识,只留下众人对着空空如也的角落唏嘘不已。的确,这时代、这世间,压给齐一鸣肩上的担子实在是太过沉重了一些。
仙剑飞的又快又急,神识中也是一片沉默压抑。这次返回尘境谷的行程,对于齐一鸣来说,不知意味着什么。这个少年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以一己之力肩负起匡扶天下的重任。
小菊、敖睿、静海、乌豺甚至小犬们都是一脸焦躁,他们多希望此刻能够为齐一鸣分担一些他肩上的重担。然而,作为并无实体的他们,却只能在神识内黯然忧愁,无法出力。
盖田突然发出一阵吠叫,神识中原本紧张的众人一惊,这才发现齐一鸣的仙剑已经来到了山谷脚下。
“翠柏”齐一鸣感到了一阵焦急的呼喊,正是翠柏传来的时强时弱的神识联系。这联系隐隐包含着些许痛苦至极的感觉,连带着神识中的众人都不安起来。
翠柏怎么了,为何会显得如此痛苦。齐一鸣按落仙剑,脚下如飞地向着山谷深处奔去。
而此时,翠柏的那道神识联系越发强烈起来,连齐一鸣都觉得额角传来阵阵剧烈的疼痛。这种痛感发自体内,不断地膨胀,似乎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谷主大人”谷口出巡查的修者已经认出了匆匆赶来的齐一鸣,还未等他行礼,齐一鸣便着急发问:“翠柏呢翠柏在哪儿”
那修者伸手指向后山,齐一鸣便又马不停蹄地向后山处赶去。
虽然只是大致的方向,但是凭借着神识内的联系,齐一鸣还是找到了翠柏的所在。其实不需更多的指明,仅仅是来到后山脚下的齐一鸣便已经能够看到翠柏的身影。
只是,眼前这个小山般高大、眼眶发红、暴怒着捶胸不止的巨兽,真的是翠柏么
齐一鸣仰头望着面前的巨兽,他能感受到翠柏此刻的痛苦。不过几月不见,翠柏怎么会变成了这般模样,似乎如同皮球一般地飞涨起来。甚至他的四肢、五官,都变得有些狰狞。
“鹤叟”在这巨大的身影身边,一只白鹤展翅盘旋,此刻那骑坐在白鹤背上的老者似乎也看到了齐一鸣。鹤啼一声之后,一道白影稳当停在齐一鸣面前。
“哎呀,你可算回来了”鹤叟苍老的脸上,也是满面焦急。
、第四七五章 镇山
“翠柏这是怎么了”齐一鸣看着翠柏痛苦的神色,心中很是懊恼,若是自己在翠柏最初发出联系之后便赶回山谷,或许它就不会变成今日的这般模样了。
“唉”鹤叟叹了口气,看着翠柏挣扎的身影,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翠柏之所以会失控,究其根源,还是它一下继承了历任镇山神兽的所有功法,难以融汇成为己用。如今,过分充沛的功法外溢,翠柏的肉身随之暴涨,一发不可收拾。
“它也是个心重的孩子。”鹤叟摇摇头,历代镇山灵兽都要经过这个消化固有功法的过程。只是灵兽寿命漫长,它们有的是时间来慢慢熟悉这些功法,最终转化成为自己丹田中的一份助力。
然而翠柏却很是心急,并非为了它自己,而是身在山谷之中的翠柏,屡屡感知到了齐一鸣身陷险境的困顿。它心中惦记着当年齐一鸣的救命之恩,以及后来在山谷中的知遇之情,它一心想要报答齐一鸣,想要在自己足够强大之后出山助齐一鸣一臂之力。
正是因为这样的急切,使得翠柏炼化功法之路越行越偏,一味的追求速度,却并留给自己消化吸收的时间。时至今日,翠柏已经无法压制住体内躁动的功法,它已经走到了失控的边沿。
齐一鸣看到鹤叟的难色,更是与翠柏心意相通,霎时间,两行热泪横流。
“你怎么这样傻啊。”齐一鸣提身轻跃,几下便来到了翠柏呢脸前。此时的翠柏,单是头颅都已经比齐一鸣整个人高出一截。四目相对,翠柏看到齐一鸣之后,眼中红色的凶光稍褪,原本狰狞的脸上,更是多出了疑惑的神色。
齐一鸣轻轻伸手,翠柏警惕地注视着他的动作,獠牙已经呲出,喉间还发出“呜呜”的警告。
“没事的,是我,翠柏,是我。”齐一鸣也不惧怕,人在谷内,虽然修为接近混元,可是功法无法施展的修真们,比起凡人来也并不强出多少。
齐一鸣的手掌缓缓靠近翠柏毛茸茸的脑袋,翠柏仍旧眼神警惕,可是长大的巨口却已经缓缓合上,獠牙也收回口中。齐一鸣身上那种独特的气息,很是令翠柏感到安心。尽管在狂乱的功法之中,翠柏的意识已经接近涣散,可在这种类似母亲的熟悉气息的安抚下,它逐渐平静下来。
齐一鸣稍作探视,发觉翠柏的修为早已突破归元。想来它是在进入归元境界之后,由于自身对于功法的领悟不足,仍旧强行吸收过往镇山灵兽们的那些功法,才导致如今身体、丹田都力有不逮,甚至神识都陷入混乱的境地。
翠柏陷入混乱之后已有十数日的时间,经历这些天的折磨,它也早已是身心俱疲。此刻,齐一鸣在身侧抚慰,翠柏竟是沉沉睡去。他巨大的身子直直砸在后山密密匝匝的树林之中,一片尘烟激荡之后,谷内终是重归平静。
鹤叟此时也来到了齐一鸣身后,这位老人亦是满面愁容。面对这个自己尊称谷主的少年,鹤叟难免有些怨言。齐一鸣作为新任的尘境谷主,对于山谷之事过问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