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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情报，秦瑾得出这个令整个秦家忧心不已的结论。

“怎么可能，那个小子独立出去不过几年时间，他怎么可能超越咱们千多年的累积。”秦征不屑的将那纸情报拂到一旁。

“管窥蛙见”秦瑾一拍桌子，吓得一旁端坐的秦征几乎滑下座椅。朝堂之上，秦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指点江山何其威风。这位平时惯于作威作福的秦大宰相，面对胞兄的怒斥，非但不敢反驳，反而拘谨的连连应和。

“大哥教训的是，那么依大哥之间，咱们是否应该遣些高手去金水那边”曹征将手掌比在脖根处，做了个划拉的动作。

“早些年便遣过几批人去了，都是族中好手，却再无音信传回。”秦瑾话说至此，惊觉原来连自己也一直低估了曹靖那人的能力。原本秦家认为曹靖不过是个软弱无能苟且偷生的懦夫罢了，谁知道那厮竟然还隐藏了那么大的野心，十年隐忍只为了厚积薄发的一日。

“金水城如今早已是曹靖得天下，以他的性子，恐怕早已经府邸布置得如同水桶一般严密，再多派人过去也是无用。”

秦瑾有些后悔，当年曹靖刚刚获得封地之初，自己就应该亲自动手将他永绝后患的。然而当时碍于家住身份和诸多虚名困扰，曹瑾只是暗中遣人刺杀曹靖，却屡屡失手。在那之后，便错失了所有良机了。

“那就召他回来，回到虎睛，便由不得那小子说了算了。”秦征所想，与秦瑾的思量有着不谋而合之处。若是在曹靖自己的封地，秦家几乎毫无胜算，然而若是能将曹靖召唤回京，情形便大为不同了。

“以曹靖的油滑，自然不会轻易上当。”秦瑾细长的手指敲打着几案，慢慢说道：“我们需要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新春刚过，按照虎贲的祖制，又到一年皇家狩猎的季节。

虎王曹凌锐人到中年身形减宽，但对狩猎的兴致仍是不减当年。二月初二，龙抬头的日子，虎王携着一众随从出宫打猎。然而，傍晚间行宫便传回消息，虎王追逐魔鹿时不慎坠马，伤势严重。

秦征匆匆穿戴整齐，打算赶赴行宫看望，未出得大门，却被秦瑾叫回了议事厅中。

“大哥，有什么事能否等我回来再议，行宫那边事发紧急，我要赶去看看情况。”秦征语气焦急。

秦瑾则双目炯炯的望向他：“我们的机会，来了。”

隔日，一封加急的诏书已经传到了曹靖的肥厚手掌之中。

邵奇峰看着面无表情的却在默默收拾行装的胖子，“你真的要回去，这分明就是个圈套。”邵奇峰指着诏书下方端正的宰相大印说道：“这分明就是秦家人捣鬼。”

胖子微微抬头：“我只知道，父王他的确受了重伤，我必须回去。奇峰，这里的一切便交给你了，若是你明白的。”胖子话未出口，只是重重叹息。

望着胖子的马队绝尘而去，邵奇峰对着那肥胖的背影骂了句：“蠢材，送死还这么积极”随即，他也跨上一匹坐骑，拍马追去。

“你怎么跟来了不是让你照顾咱的家业么。”

“你要是挂了，再多的家业有个屁用。”

、第三七五章 旧事重演一

香瑞阁，当年秦贵妃入宫之后，虎王曹凌锐钦赐于还是秦嫔的秦香云的一座宫殿。香瑞阁位于皇城东南侧，乃是风景视野俱是极佳的位置。宫门口的牌匾更是虎王亲手题写，足见这位秦贵妃在那风云莫测的后宫之中曾经如何的风光无二。

然而，随着曹靖的崛起，以及秦家后来的渐渐衰落，虎王那壮硕的銮驾在曾经几乎夜夜流连的香瑞阁前已经绝了踪影。美人迟暮，秦香云早已过了青春韶华，王上的恩宠不再，生性要强的秦香云人前强颜欢笑，回到这充满回忆的香瑞阁中，却是夜夜以泪洗面。

后宫之中，那些太监、丫头最是善于察言观色，更是极会见风使舵。当年秦贵妃受虎王专宠，母家更是虎贲第一魔修大族，更是在入宫后的第二年便喜得贵子曹格，秦贵妃在后宫中可谓是只手遮天。那时候的她，怎会想到往后的岁月竟会是如此苦闷。

“唉。”叹了口气，秦贵妃看着面前一脸惊慌的儿子曹格，秦香云心中很是烦闷。自己这个儿子行事过于鲁莽，年少时因为自己的宠溺，养成了极为自负骄傲的性子。若是曹格他再能聪慧些，多体察些他父王的心意该多好。亲贵妃与曹格一样，本以为太子之位已经是囊中之物，谁知半路却杀出曹靖那个胖子，坏了他们的大事。

“说到底，还是因为那个该死的曹靖，原本他那贫贱的生母就极会故作柔弱，引得王上怜惜。他娘是个勾引人的狐狸精，生的儿子也是狡猾的小狐狸，当年在宫中的时候低三下四的跟在本宫身后讨好，本宫看他可怜留他一条贱命，如今翅膀长硬了竟然敢跟我儿来争夺太子之位”

秦贵妃越说越气，干脆拿起剪刀将她耗时三月有余绣的一副春晓图剪了个稀烂。

“母妃，您这是做什么。”曹格夺下亲贵妃手中的剪刀，父王五十五岁寿诞在即，母亲日夜辛苦赶制这幅刺绣，就希望在那一日献于父王作为贺礼。曹格虽然心粗，却也知道这幅绣活母亲用了特殊的双面针法，在图案背后暗绣了一个“香”字，希望以闺名暗示父王，记起两人当年美好的那段岁月。

自从自己失了势，母妃也是受了连累，因为在父王面前多次替自己求情而得罪了父王，父王竟是连香瑞阁都不再踏足了。看着冷清的宫殿，曹格说道：“这幅绣图母妃倾注心血绣制，怎么说毁便毁了啊。”

亲贵妃颓然坐下，双手因为方才的动作还在微微颤抖，“耗费心力又有何用，如今你父王他，怕是早已忘了我这个人老珠黄的旧爱，只顾得找寻那些青春靓丽的新欢去了。”

“那些庸脂俗粉怎可与母妃您相提并论。”曹格自从玄境一战之后，早已被父王抛之脑后，说是让他闭门思过，其实就是变向软禁罢了。如今虎睛城内，便是街边的无知孩童，都知道虎王信任六皇子曹靖，要将帝位传给那个胖胖的皇子呢。

经过这些年备受冷落的软禁生活，曹格原本的一身戾气也被磨掉不少。只是在这一刻，那个曾经连屠玄境三城的罗刹二皇子曹格似乎又回来了，只见他眼中闪过一道凶光，恶狠狠的说道：“曹靖不死，我们母子难有宁日”

亲贵妃连忙捂住曹格的口，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如今的后宫已经不是当年母子两人横行无忌的那般模样了，刚刚曹格的一番话若是不慎让有心人听去，禀告了王上，那虎王那边还说不定会降下什么惩戒呢。

曹格拉下母亲的手，坚定的说道：“母妃，孩儿是认真的。若是真等曹靖那厮继承了王位，那任凭天下之大，也再无你我母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