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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李峰以数分之差没能上她考上的大学。两个人分开在两地。他有数年没有看见她。直到后来,他回到了他的家乡,做了公务员,每天勾心斗角巴结领导之余,有时候也会想念这样的一个背影,想念她每次在他走进教室时候抬头的笑容,想起她光洁细腻的脖颈,想起她说话时候习惯上扬的嘴角。
再后来,同学聚会上,他听说她去了国外。那是他知道的关于她的最后一个消息。
情景转变,李峰看见小小的弗洛伊德咿呀学语,看见那个白眉白胡子穿着没有徽章的魔法白袍的慈祥老者抱着他,亲昵的用胡子蹭他的脸。
看见少年一点一点成长,直到被一个骑在马匹上的老者接走。开始另外一种生活。
他笨拙的穿着那些难堪的贵族服装,跟着教授礼仪素以严格著称的斯密斯小姐学习贵族礼仪。在每天清晨醒来,挥动着长剑,练习他十年才练出成果的一剑。开始的时候,他习惯在晚上联系,看着无尽的苍穹和繁星,仿照着星空的轨迹,想象爷爷挥剑的样子,修炼他的那一剑。老奥丁告诉他,只有摆脱星空,摆脱奥丁的那一剑,才能挥出属于自己的一剑。有一年冬天,繆旦城很冷,据说冻死了很多人,他穿着单衣,手冻得发红,站在院子里面练剑。很多树木都冻死了,冰结了一尺厚。他是在那样艰难的冬季里面艰难而缓慢挥出了属于自己的第一剑的。
少年渐长,他看见了属于自己的魔宠被爷爷牵着走向自己。他按照吩咐,将自己的血滴在了马匹的胸口。那匹懵懂的龙马兽发出青稚的嘶鸣。他看见马匹眼眸中的狡黠,知道这是一匹不安分的马。
他骑着马匹,穿过春天的栅栏、夏天的夕阳,穿过无数个默默修炼的日夜,穿过家族的动荡穿过自身的成长,抵达那个对李峰和弗洛伊德同样重要的时刻。
从另一个世界穿梭而来的灵魂进入弗洛伊德的身体,李峰成了新的弗洛伊德,代替苦了十几年的弗洛伊德承担起家族的责任,也代替他在后来和贵族少女订婚。
那个在帝都被好事者成为“帝都四朵金花”之一的少女,一头金色的头发让人看着发炫,仿佛直视太阳一般。碧绿色的眼睛像猫眼一样蛊惑人心。这一段被人认定坚不可摧的联姻,最终被自己任性的取缔了。
他也曾经很认真的想要让她成为他的妻子,为了两人的家族。订婚之后的那一年,他也是百般委曲求全,百般的迁就她,可是依旧不能感动这个少女。少女还是自顾自的去参加那些宴会,和其他的公子哥打得火热。
想起那个轻浮的少女,那些出口的狂言,那些伤人的话语,那些鄙夷和恨不得躲瘟疫一样躲得离自己远远的举动,深深的让他愤怒。无数的独自一人的时候,他都拼命的修炼,想用那一剑收拾掉她会露出媚笑的那些少年高手,用现实狠狠的给她一巴掌。
他一日比一日的不能容忍那样的女人,不能容忍她的一切,订婚之后的那一年,他远比其他任何时候都怀念高中的那个少女。想念她每一丁点儿的好。
他觉得他现在很苦,比原来的那个弗洛伊德还要苦,那个弗洛伊德的苦可以说出来,而他的痛苦,他的孤独却是说不出来。
他一直想找这样一个人,可以说一说他这些在这个世界有多么孤独。可是没有,他只能在心中一遍强过一遍的怀念他喜欢的少女。
那种时刻,他以往在机关里面练就的油滑和在贵族圈子里面练就的虚伪全都被褪了下来,展露出最纯真柔软的一面来。
一束强光刺进眼中,那些幻境一一破碎,那些美好的、艰难的时刻都退缩回了记忆的深处。
他一声呻吟,眼皮动了动。
“恭喜你,弗洛伊德,你晋级了。”喀秋莎的声音传过来。
“谢谢。”他扯动嘴角道。
“弗洛伊德,你哭了。”
阿米拉的声音淡淡的传来。
“是。”
弗洛伊德睁开眼睛,盯着仿佛没有尽头的法塔内部的天空。他的语气干涩:“我梦见了我的前世。我梦见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梦见了我的孤独没有人倾听,无可消除。”
第六十八章私语
这一次的晋级,当弗洛伊德的身体被蜂王浆治愈的同时,蜂王浆里面所含的那些金甲蜂一族的力量属性使得弗洛伊德的星芒产生了共振。
金甲蜂历代先祖都参悟过星芒奥义,他们将这些奥义和生命力量一起传承给后代。后代自身就带有于星空力量有关的属性,而它们所酿出来的蜜自然也沾染了这种属性。当金甲蜂的星空属性和弗洛伊德自身的星芒属性相遇相溶时,弗洛伊德的星芒属性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这一次的相溶,不是上一次弗洛伊德偷学金甲蜂的星空奥义那样的浮于表面,而是一种深层次的传承和吸纳。并且最终导致了弗洛伊德的星芒力量暴涨。
而蜂王浆提供了足够的力量支持这种暴涨,让弗洛伊德一路的实力高歌猛进,就连晋级的瓶颈都没能拦下。最终径直的进阶,稳稳当当的成了一名初级大武师。
没想到刚才还为怎么怎么创造那个小世界而苦恼,现在就蹦出了这么一个意外之喜。
而且他略微一检查身体,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更值得高兴的是,身体苍老的迹象已经得到改善,他现在大概已经恢复到中年的状态了。
这样一来,他对创造的事情才有了一点底气。
他的灵魂从肉身中缓缓的飘了出来:“阿帕奇那边怎么样了”
“很顺利。现在阿帕奇也在外面候着,我让他进来。”阿米拉说罢转身离开了。
“喀秋莎,你感觉怎么样”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问我这个问题”它痛苦的抱着脑袋,“还是那样,就是浑身虚弱。”
“是法塔力量不足吗”
“应该是吧。”
弗洛伊德略一犹豫,低声道:“喀秋莎,我和你说话,会不会被别人听见”
喀秋莎诧异的看了弗洛伊德一眼,笑道:“谁会偷听”
弗洛伊德也跟着笑起来:“没人偷听,不过我想和你说点悄悄话。要是别人偷听了去可就没意思了。难道你不想知道是什么”
喀秋莎这才好奇的看了弗洛伊德一眼,嘀咕道:“弗洛伊德这是干什么弄得神神秘秘的”但是他还是好奇战胜了一切,开始催动魔法阵开启了一个结界,将两人的身影在法塔中匿藏了起来。
正在和阿帕奇说话的阿米拉感应到这边的变化,冷笑一声,继续和赶过来的阿帕奇讨论金甲蜂将来的安排。
“好了,现在我们已经在结界里面了,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