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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图并未躺下,而是直视着项羽,问道:“末将想问大将军,对四十万秦军俘虏的处置是什么”
四十万大军,不可能放他们回去,这种正规军,放他们回去,他们还会回去为秦国效力,哪怕摘除了那些将领,赵高也完全可以再换一个将领来统领这支庞大的队伍。
而一直关着他们更不可能,这么庞大的秦军队伍,每天的粮草供应就是很大的问题,更何况还要拿出人手来看着他们,防止他们逃跑。
所以,在这种种条件下,钟图想到了一种处置的可能,只是他不敢想,他要亲口问问才知道。
可是,项羽的回答很完整,也很让人绝望,他没有让修士营的这些人回避,因为这么大的一件事迟早要让人知道。
“坑杀”项羽看着钟图,脸上同样没有一点笑意,只是一种庄重的严肃。
钟图虽然虚弱,但是脑子还很好使,此时听到了这个结果好像并不意外,只是一头躺在枕头上,眼中微微有些失神。
“好好休息。”项羽看着钟图的样子,只是嘱咐了一句便离开了。
“将军,这”旁边的人看着钟图,有些不能理解,四十万人,四十万条生命,说杀就杀。
钟图仰天微微一叹,沉默一晌,沉声解释道:“这其实是最好的办法,我们总不能养着这些人,这样对我们的粮草跟人手都是一个很大的负荷,我们更不可能放他们离开,也许,作为大将军,他这么做是对的”
众人沉默,雨璇在旁边沉默,寒灵、樊邢文更是默默低下头,或许他们是修士,是军伍中人。
但是他们并不是没有感情的人,修士比任何人都看重生命,因为在他们眼中,他们懂得生命的珍贵,每一个生命都是大自然的结晶,是无比珍贵的。
可是,所有人也都明白,项羽这么做是最正确的选择,因为,作为全军的统帅跟将来的王位争夺者,他必须这么做,他的做法无可厚非。
钟图闭上眼睛,挥了挥手,众人慢慢退出去,将军还未恢复,身心都累了,需要休息。
而就在项羽率军在巨鹿打了一个漂亮胜仗的时候,刘邦也到了函谷关前。
大军之前,刘邦一身红铠,身姿挺拔,身后旌旗飘荡,士兵步伐铿锵,刘邦好不威风。
看着面前巍峨险峻的函谷关,刘邦眼睛一眯,嘴角勾起了一个危险的弧度,这是个不公平的世界。
项羽因为是楚国项氏一族的嫡系后裔,所以在打下天下之后,很有可能自立为王,把楚怀王架空成一个傀儡。
于是,楚怀王便偏向于他,刘邦正是利用这一点,开始讨好楚怀王,更是对楚怀王表忠心,表示自己打下咸阳之后,一定第一个把楚怀王接过来,让他称王,他们还私下签订了协议。
但是,人应该知道,协议就是用来撕毁的。
他要在打下咸阳之后,去巨鹿看看项羽的尸体,更要把楚怀王赶下位,再让他去乡下卖草鞋,他要自立为王称帝,连王朝的名号他都想好了,就叫“汉”,汉王朝
第一百三十六章 直奔咸阳
钟图醒来三天之后,巨鹿西,狼烟滚滚,火光滔天。
钟图站在远处的一处山崖上,雨璇跟寒灵搀扶着还有些虚弱的他,身后还有苗青、樊邢文、杜鸠、何雨箫等人,看着那滚滚的黑烟,耳边仿佛还有万千怨魂在哀嚎。
在那个地方的上空,滚滚黑烟冲天而起,钟图跟其他修士看到的却不只是这些,还有那冲天的怨气。
“唉,今后那里一定会化为一个戾气冲天的地方,每逢月中十五,都会有万千怨鬼自地底冲出地面,噬人心魂”钟图看着远方的那个谷地,微微叹道。
众人听他说着,也是黯然垂下了眼帘,四十万条生命,就在这一天之内消逝了。
钟图不想再看下去,转身便在众人的搀扶下离开了。
寒风朔朔,迎着凛冽的寒风,项羽便在第二天,带领众将士开始了千里的征途。
这一次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直奔咸阳,他需要跟刘邦抢时间,而钟图也被用一辆马车拉着,踏上了征途。
寒风凛凛,苍日黯淡无光,气温低得可怕,北方的冬天更加肃杀,大雪飘飘,鹅毛般洒下。
所有的人,踏着冻得坚硬的土壤,一步一步前行,并不只是战时们受苦,就连各个诸侯这样的将领也不好过,只能再身上披个蓑衣,勉强躲避冰霜。
一天下来只能吃一顿饭,吃完之后还要快快地赶路,有时候后面的部队还没有做完饭,前面的部队已经匆匆吃完,开始赶路了。
冰冷的水在蓑衣上慢慢凝结,变成冰,把蓑衣冻得如同坚硬的铠甲。
项羽作为大将军也好不到哪儿去,只能直挺挺地坐在前面的高头大马上,迎着冰冷的雪花扑在脸上,不能退缩。
“咔嚓咔嚓”所有人都在踩着冰雪前进,冰天雪地,寒风呼啸,就这样的一支队伍,四十万大军,缓缓前进。
一个月过去,经过大补之药的补给,再加上钟图体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那一股生命之力的滋养,钟图的伤好得很快,已经痊愈了。
现在,钟图就随着大部队前进,不能骑马,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只能尽量的保存马的体力,所以大部分人都是用走的,钟图也不例外。
踏着刺骨的寒冷,一记记重重泛着热气的鼻息扑打着迎面而来的寒冷风雪,钟图只能跟着前面那个人的身影的身影前进。
忽然,前面的大旗隐隐间在摇晃,呈花字形,并且耳边响起了时起时落的鼓声。
“哗啦啦”周围的将士,漫山遍野整整齐齐的坐下,各自有着各自的事情,做饭,生活,找柴火那是全军暂停修整的信号。
钟图也坐下,一挥掌,炽热的真气沿着指尖传递到前面的一堆柴火上。
慢慢地,在内力的压迫下,面前的这堆不满冰霜的柴火开始变得干燥,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呼”地一声,燃烧了起来。
众人微微欣喜,然后开始做饭取暖。
钟图看着众人忙碌的样子,依旧做着每天习惯性的事情,拿出怀中那一块染着点点墨迹的锦帛。
这不是别人的字迹,就是少司命那天在悬崖上,写在钟图手中的字迹,直到现在,钟图还没有弄明白,这到底是什么。
“呼”一阵寒风刮过,钟图眼角忽然飘过一抹浅白,带着一种奇异的轨迹,优美,玄奥,好像就是这其中一个符号的那其中的一根线条。
钟图微微诧异,转眼一瞥,只见那抹素白已经落了下来,只能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寒灵在那里微微弯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