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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清醒过来的精灵们追悔莫及。一部分精灵直接扔掉了武器,抱着头蹲在地上痛哭起来。另一部分精灵,虽然稍微冷静一点,脸上却也满是痛苦之色,不少精灵眼眶都隐隐发红。
霍尔在金光抚慰下,终于清醒了过来,见此场景,连忙命令精灵龙停止攻击,带着飞行灵兽们回来。
化身棕熊的德鲁伊们,也在埃德加的约束下很快退了回来,守在了树人阵型前方。
刚刚还激烈无比的战斗,似乎就这么忽然停止了。
一直以来被保护的很好的精灵俘虏们,不明所以地看着这场景,纷纷皱起了眉。
“那些精灵之翼的精灵是怎么回事刚才杀人的时候都没见他们难过,这会儿哭什么哭”
“就是他们连女王陛下都敢囚禁,还有什么不敢的难道他们以为,哭两下,就能抹去他们之前做下的事情不成”
周围的精灵议论纷纷,相对冷静地中年精灵眼中却闪过一丝迷惑,皱着眉努力思索。精灵之翼的叛乱本就莫名其妙,他心底早就积累了一大堆疑惑,如今前后联系起来,反倒有些明白过来。
“别说了,如果我没判断错误的话,那些战士之前恐怕是被控制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中年精灵冷静地说出自己的判断,眼中却闪过一丝痛惜。
这段日子以来,精灵之翼里,有不少战士手上都沾了同胞的鲜血,如今清醒过来,还不定要怎么难过。尤其是埃尔维斯
看着身边静静躺着的长者,中年精灵忍不住担心地看向了战场中央的埃尔维斯。
埃尔维斯现在的状况很不好。
跟埃德加以及精灵龙的战斗中,他本就受了不少伤,只是没有埃德加严重,之后帕特里克的那一箭,更是让他的伤势雪上加霜,几乎连斧头都抬不起来了。
如果不是精灵女王的祈福及时到来,安魂花又及时把他唤醒,他再这么不计消耗地战斗下去,他很快就会力竭猝死。
可醒过来了又怎么样
埃尔维斯手中的巨斧猛地掉落在地,把地面震的一颤。
埃尔维斯浑身瘫软地跪了下去,掩面把整个身体缩成一团,浑身颤抖不已。
没有什么,比信仰坍塌更让人难以接受。也没有什么,比亲手害死自己的亲人,更加残忍了。如今的埃尔维斯,却不得不同时面临这两种最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当初刚刚成为战士的时候,在精灵母树前方的宣誓,似乎还在眼前。
从小到大,母亲在生活上的细心呵护,在修炼上的严格要求,好似还是前不久的事情。
母亲临死前,望着自己的冰冷眼神,没有失望,没有痛心,却比那些更让他难以接受。那是彻彻底底的心死啊
他该怎么办
埃尔维斯不断用头撞向地面,撞得鲜血淋漓,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好过一些。
霍尔看着这一幕,脸上不禁露出一丝不忍,唤过精灵龙,就准备过去安慰。
“让他一个人静一下吧”帕特里克拉住了霍尔。
霍尔身上那道横贯胸腹的伤口,就是埃尔维斯的杰作,他现在过去,只会让埃尔维斯更加愧疚而已。
埃德加重新化成人形,看着身上纵横遍布的伤口,嫌弃地皱了皱眉,赶紧凑到帕特里克身边让他治疗。
就在一切似乎尘埃落定的时候,一个金发的身影忽然在天空出现。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精灵母树的托付
“那不是阿尔弗雷德大人吗”
精灵俘虏里,忽然有人注意到了那个忽然出现的身影,惊讶地指着天空说道。
精灵族生活在茂密的丛林里,从小就习惯了在树枝间跳跃,以至于绝大部分精灵,即便拥有了飞行能力,也很少会愿意飞行。阿尔弗雷德这样高调的飞在空中,想不被注意到都难。
最关键的是,阿尔弗雷德还是精灵女王的侄子。因为这个原因,即便他实力并不强,也一样被所有精灵熟知,以至于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在他的提醒下,其他精灵也发现了阿尔弗雷德,顿时议论纷纷。
中年精灵看着这一幕,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三位大德鲁伊发现阿尔弗雷德的速度,丝毫都不比这些普通精灵慢。事实上,已经知道了阿尔弗雷德真正身份的他们,反应更加激烈。
帕特里克几乎是瞬间下了命令,让所有精灵进入了战斗状态。霍尔飞快跳上了精灵龙,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埃德加顾不得满身的伤,转瞬间完成了变身,虎视眈眈地盯视着天空中的人影,浑身都颤栗起来不是害怕,是兴奋的。
打了这么久,正主终于出来了,埃德加感觉自己满心的压抑终于找到了突破口,终于能畅快淋漓地打一场了明知道对手是被控制的,束手束脚没办法下狠手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而比他们反应更激烈的,却是精灵之翼。
德鲁伊联盟不过是单纯的敌视。可精灵之翼的这些精灵。面对阿尔弗雷德的时候。那种从心底生出的愤怒和不甘,瞬间压过了原本的恐惧和悔恨,让他们同时站了起来,重新拿起了武器,双目充血地看着天空中的那道人影。
就是那个人,就是他把他们变成了之前那样,以至于让他们犯下了无法挽回的错误
这样的情绪,让精灵之翼中的所有精灵。都恨不得把这个人撕碎
不,他不是人,他是恶魔附在阿尔弗雷德身上的恶魔
压抑得好似随时会爆发的氛围,在精灵之翼中迅速蔓延。他们默不作声地整理好了队列,检查了武器,做好了所有的准备,随即目光一致地看向中央,他们的大元帅,埃尔维斯。
他们知道,有一个人。心中的恨,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精灵。都要更加强烈。
埃尔维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脸上没有了伤心,没有了难过,没有了悔恨,只有冰冷到极致的杀意。
母亲的死,让他抛下了所有的顾虑,也放下了所有的枷锁。他知道,现在只有鲜血,才能洗刷自己身上的罪孽和耻辱。而这鲜血,或者是阿尔弗雷德的,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