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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箭正中刘备弓臂,弓折矢飞,余势未衰,射中刘备胸膛。
刘备大叫一声,摔下马去。关羽、张飞惊得魂都飞了,舍下吕布,急奔上前查看。
吕布自知无胜算,策马而走。而并州铁骑因见主帅遇险。加之被白毦兵频频骚扰,冲击豫州兵阵的意图难以达成,只得放弃攻击,护住主帅急退。
与此同时,成廉因见主公受困,常年扈从骑将的本能,令他不顾一切,飞骑驰援。不过他来晚一步,吕布已顺利脱身。但护主心切的成廉却悲剧了。
因大哥坠马受伤,张飞早已怒不可遏,环目四扫,战场混乱。已不知吕布去向,却正望见成廉率十余从骑自不远处驰过。
张飞大吼一声,驱马举矛猛冲,如同怒狮冲入羚群。冲散从骑,凶猛刺向成廉。
成廉躲闪不及、招架不及,只来得及张臂夹住那略显弯曲的蛇矛。
张飞一声狞笑。单臂叫劲,竟将成廉若大身躯挑离马鞍,重重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吕布败阵,成廉被擒,曹性身亡,下邳军似乎已经败了。但是,吕布在最后,仍然给了曹操重重一击。
高顺出马。
陷阵营出击。
当所有人都以为陷阵营必定攻击曹操中军时,高顺竟突然转向,疾扑曹军后方大营。
当此时,曹军钩形阵已完全被破,夏侯渊、曹仁、朱灵、于禁,刘备等军阵,或被击溃,或成疲兵、残阵,根本无法阻止陷阵营的冲锋。唯一有战斗力的,就只剩曹操中军。
倘若陷阵营攻击敌中军,那三千曹军必定拚死拒战,但陷阵营偏偏舍下敌中军,奔袭敌营。这一下,中军不敢离开主帅,只能眼睁睁看着陷阵营突入大营。
曹操的大本营其实兵力也不少,还有近一万五千人马,共分五座子营,拱卫中军营寨,是为六花阵营。这六座大营都有一定的防备,但陷阵营来得突然而猛烈,而且根本不惧箭矢,三下五除二就拔除鹿砦,以之填满壕沟。随后抛出数十根绳索,套住木栅,百人一齐叫力。
轰隆隆,木栅掀倒一片,七百陷阵锐士蜂拥而入。
相同兵力,甚至多一倍、两倍的兵力,是无法抵挡陷阵营的。在守营的两员大将吕虔、任峻紧急调动各营兵马前来堵截之前。高顺以半营锐士与敌缠斗,亲率半营三百锐士,一路深入,连连击破多队匆匆集结的曹军,拔寨踏营,杀到左翼侧营这里,是曹军屯粮之处。
曹操脸色已变,将一杆令旗劈头扔向曹洪:“子廉,毋须多言,领一千锐卒,追杀高顺军。粮草若有失,孤唯你是问”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曹洪也知情况紧急,主公安危与粮草存失,都是关系此役胜负的关键,唯今之计,只能顾一头,冒险出击了。
申时末刻下午五点,一簇火苗窜起,随后浓烟冲天。
曹营着火,粮仓着火,曹军大乱。
如果此刻下邳军还有余力进攻,哪怕是还有一支完整建制的军队,不要多,一千锐卒足矣,必可大败曹军。只可惜下邳军已是强弩之末,连陷阵营都陷入曹军重重围堵,最后还是趁夜色方得以突围,折损亦不小。
下邳逆击战,就以这两败俱伤之局,落幕。
s:三国志武帝纪载:“太祖进至下邳,布自将骑逆击。曹操大破之,获其骁将成廉。”
成廉是吕布的侍将,向来不离左右,随其破军冲阵,连他都被生擒,战况之激烈可想而知。如果历史上真发生过三英战吕布,就只能是在这个时候。
第三百一十八章离心
大盟,大谢无言。同致谢赵无恤2014、ufgw、光辉的宪章、磐虎倾屠
下邳逆击战,吕布虽惨败,再无反击之力,但曹操同样是惨胜,精锐战卒折损两成,军粮损失三分之一,只够支撑两月而实际上只够支持本月,因为军队回程也是要粮食的,若等粮尽才撤兵,很容易造成军心动荡,这是非常危险的。
曹操陷入两难,甚至产生动摇,一度想撤围回师,来年再战。
历史上是荀攸与郭嘉劝说,但在没有这二人的情况下,同为顶极谋士的程昱与荀彧一样会劝阻,而且劝言惊人相似:“布勇而无谋,今屡战皆北,锐气衰矣。三军以将为主,主衰则军无奋意。陈宫有智而迟,今及布气之未复,宫谋之未定,急攻之,布可拔也。”
曹操对两位谋主的话,一向十分信重,如今二人意见如此高度一至,终于坚定信心,咬牙坚持。于是一边从兖州调集兵粮,一边派出使者,奔赴徐州各地,寻求本地豪强支持。
曹操的重点,放在徐州两大豪族:东海糜氏与下邳陈氏身上,但反馈回来的消息,却颇令人失望。陈氏谢绝,糜氏压根不理采。
历史上,陈登是支持曹操讨伐吕布的,并亲率大军助阵。但马悍的三国却不一样了,首先曹操没有历史上那种高大上的中央身份;其次,陈登更看好马悍而不是曹操。而以陈登的眼光,自然看出曹操灭吕,必对马悍不利。只可惜陈登与吕布很不对付,否则未必不会助其一臂之力。
至于糜氏。无论是哪个时空的历史,都从不甩曹操一眼。
虽然接连被拒,曹操却并不气馁,令军士掘堑围城,封锁下邳,只留出东面缺口,是为围三阙一。待得知兖州援兵渡过泗水后,再派出曹洪、朱灵各率一偏师分兵出击下邳各县,以绝敌援,顿挫其志。
时至五月。适逢江淮雨季,数日之间,连降暴雨,江河满溢,遍野成泽,连下邳护城河水都涨出来。
曹操、程昱、荀彧见状,连呼“天助我也”当即下令开凿渠道,引沂、泗之水灌城。
下邳城地处沂水与泗水交汇地,其护城河之水更是直接引自泗水。一旦有洪涝,极易泛滥成灾。是时,曹军上万士卒冒雨挖渠,旬日乃成。于是。天灾齐至,下邳城与吕布,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
天空中依然飘着蒙蒙细雨,披蓑衣戴斗笠、一脸疲惫的高顺带着十余扈从。裤脚高卷,趟着齐膝深的浑水,哗哗作响。深一脚浅一脚走向城墙。此刻,这位下邳军副将形容憔悴,眼窝深陷,双眼熬得通红,颔下那把硬朗的短髭,被雨水泡得蓬松发软,令那股威严之仪大打折扣。
不过,此刻高顺早不在意军容仪表了,他在意的是城墙。一日之内,他已接到六处警讯,都道是城墙内外土层大块剥落,已露出墙基。再这么浸泡下去,只怕连内层的沙石都会逐渐流失。墙基一空,城墙还顶得住么
汉代甚至其后几百年的城墙一般是版筑夯土墙或者土坯垒砌墙。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