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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亥,嗯,现在也是辽西白狼城的一员了,暂任步军假司马一职,为乌追副手。不过,马悍并不打算让他跟船回辽西,正相反,在北海黄巾被分割安顿下来之前,管亥这个前黄巾渠帅必须置于马悍眼皮子底下。
太史慈沉吟一会,道:“城守想参与其中么”
马悍微笑:“如果有好处的话,亦无不可。”
管亥轻咳几声,他在都昌之战中,身中流矢,幸好铠甲防护不错,且未中要害,休养一阵后,以他强壮的体质,已无大碍。管亥是那种只服武力之人,马悍对他两次强力压制,令他不得不服,既然败了,被掳了,又能给自己与手下找到一个好前程,又有什么理由不臣服呢
或许是马悍对管亥的压力较大,他的发言,略显拘谨:“黄巾青壮其实无甚战力,而城守的狼牙飞骑虽劲,但人马略少。这冀州军可不下数万,黑山军也有十余万众啊”
马悍哈哈笑道:“我们又不以二者为敌,他们人再多,又与我何干”
不以二者为敌管亥愣了愣,搔搔后脑:“那我们站哪边”
“我们站自己一边,或者,站在有好处给我们的一边。”
“这样啊那我们就得站黑山军一边了。”
马悍与太史慈惧是一怔,一齐看向管亥。
管亥干咳一声:“想必城守与司马也是知道,黑山军其实与黄巾军差不多,两军渠帅多有联系,黄巾军被打散了,多有投奔黑山军。嗯,我与黑山军的左髭丈八、青牛角俱有往来,这二人手下有数万黑山军卒,其实多为老弱,连我的手下士卒都不如,逃兵是家常便饭。据我所知,黑山军别看有数十万众,其实除了各渠帅的几百义从还算精锐,其余军卒,不堪一击呃,只有黑山帅张燕与其手下悍将孙轻有一支骑兵,其中胡人较多,战力强悍。”
马悍听出管亥话中之意,摸着下巴咂着嘴:“你是说,黑山军三十万众,大多数如你的黄巾军一样,很容易就嗯,这些黑山渠帅手下的军卒,很容易就会被收降”
管亥正色道:“若有似当日城守所承诺的那般条件,我可以拍胸脯保证,这些人绝对会跟随城守去辽西。”
正说话间,突然府外传来狼牙飞骑禀报:“禀城守,我们三艘槛舸已回来了,同时还有八艘大型客船”
马悍推案而起,哈哈一笑:“好极了,船一到,后顾之忧去矣。那么我就到冀州一趟,会会老朋友。”
第七十九章河岸惊变
感谢大盟力挺还有赵无恤2014,成为本书首位舵主,开心。
沿河北最大的河流滹沱河逆流上行,至冀州西北的常山国,有一片广袤的原始森林,郁郁葱葱,一眼望去,无边无际。在后世,这里被开辟成中国北方最大的城市森林公园滹沱河城市森林公园。在后世滥砍滥伐的刀斧之下,还能有这样一片青葱山林保留,可想而知,在三国时代,这片森林是何等广阔。
马悍此刻正与管亥及二十狼牙飞骑,在滹沱河北岸芦苇滩旁松解马鞍,休息饮马。
不是说要去会会老朋友吗缘何出现在五百里之外的丛林之旁,大河之畔
事实上,马悍正是来会晤老朋友的。当日马悍决定前往河内战场黑山军于毒的老巢在河内郡朝歌鹿肠山时,选中水路。马悍对别州不是很清楚,唯独对冀州的地形非常熟悉他从袁绍那里弄来的地图,就是冀州地形图,这份地图他早已看过无数遍,闭着眼睛都可以在脑海中再现。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黄河。
黄河在三国时叫河水,并未改道,出海口在渤海湾,距离莱州湾不过几十里,就是那么近。从黄河出海口溯流而上,一路经过青州、兖州、冀州及司隶校尉部的河内郡。如果乘船从水路走的话,远比走陆路更便捷安全,更不易与沿途诸势力发生不必要的冲突,因此马悍决定走水路。但走水路也有一个问题,这段近千里的黄河水情如何能否正常行船半道会不会有淤塞这些问题必须要先搞清楚,否则懵头懵脑上路,被堵在半路就丢人大发了。
在派出探路船之后,至少大半个月是没啥事了。这时。马悍从青州刺史府送达公文的驿卒那里,得知了一个消息。原白马义从骑将,后任平原军骑部军侯的赵云,早在去年,因兄长病故,辞别平原相刘备,回家乡常山去了。
这个驿卒之所以会知道赵云,是因为他的兄弟也是白马义从,而且还曾是赵云手下。
马悍一听到这个消息,大喜过望。好机会啊历史上,赵云因为对公孙瓒霸业无果的失望,进而对仰人鼻息的刘备也甚觉无望,便以兄长病亡之故,辞官而归。这一归隐,足足有七年之久。人生最宝贵、最精华的七年,赵云就这么扔在山沟里了,这对于一颗雄心,是何等的折磨人道是好马不吃回头草。而赵云为酬壮志,不惜再做冯妇,于七年之后,再投刘备。可想而知,他对于功业的重视。
不得不说,隐居常山,是赵云一生中最大的失策。他错过了与刘备共度患难的最好时光。以至到后来始终未得刘备重用,未能成为蜀国四征将军之一,或许这是一个重要原因。
跟在领导人身边越早。资格越老,获得的信任与好处越大,这条定律,从古至今都是不变的。
赵云的失策,却成了马悍的机会。从渤海至常山,不过六百里,骑马正常驰行,不过七、八日可至,来回正好半月,半点都不耽误正事。
马悍立即点了二十名狼牙飞骑护卫同行,他不能带多人,因为一路之上,尽是幽州军与冀州军的地盘,人马带多了,危险系数反而增大。人越少,目标越小,反而安全。
北海这边,必须要留个主事人,当然非太史慈莫属。而带上管亥,明面上是因为他对渤海到常山的路径比较熟,可当向导,可真要找向导,北海有的是,何时需要一个步军假司马干这勾当真正的原因,是马悍生怕自己走后,管亥这家伙会搞什么妖娥子,在北海黄巾乱民被尽数运走之前,此人必须置其于自己眼皮子底下。
这是对新降之将的基本警戒之心,并非马悍多疑,毕竟十天以前,他与管亥还是生死搏杀的敌对者。信任这种东西,不是一时臣服就ok了,而要靠时间的长期积累。
马悍这次南渡,受船只载重所限,未能带来所有作战马匹,只带了银箭。事先并未料到要前往冀州,甚至还要经过信都。为免发生类似当年的意外,马悍特地将银箭额前那撮标志性的银色鬃毛剪去。只是鬃毛虽剪,那股子神骏犹在,一望便知是一匹罕见的大宛良驹。
这是马悍一行出发的第九天,由于冀州军即将发动扫荡黑山军之战,大量军队向南边的魏郡集结,而北面又严防幽州公孙瓒,造成冀州中部兵力空虚。以致一路上,除了一些流民与盗匪之外,基本没有遇上冀州军,安然抵达滹沱河北岸的中山国。而河的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