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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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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后,独自一人,缓缓踱到了里希的身旁。打开了水晶棺盖,躺在了里希的身旁。伊耆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爱妻,只觉得浑身无比轻松,双眼愈来愈重,思想却愈来愈轻。

当最后一丝生命消逝在伊耆体内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显得无比满足。因为他知道,随着身体的死去,他的精魂却不再被束缚,终有同里希再次相见的一天。

扶苏昆仑山麓汉王元年十月廿五黄昏

“天下太平之后,族人对伊耆敬畏有加,伊耆则利用族人的敬畏之心,引人崇德向善,开启了一个崭新的朝代”

“我怎么觉得这段故事,如此熟悉”骊瑶听完扶苏的讲述后,皱着眉忖道。

“你是该熟知这段历史,因为,伊耆所选之人,姓姒,名文命。而你我熟知的史书中所载,此人便是我华夏第一王朝开国国君,氏号为夏,人称大禹是也”

“怎会如此”骊瑶闻后不由得惊叫起来:“夏,史书中所说的那个夏那个被商汤灭亡的夏,其开国君主夏禹,竟是由伊耆选出的”

扶苏点点头:“开始我也不信,但看来事实便是如此。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几乎没有一样可以用常理推断你在氐人国的经历,我在荆山中所见的人面蛇身之人,父王受廻魂罍所制,狕兽、修蛇,几乎每样东西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伊耆和里希的这段历史。他们便是我大秦、大周、乃至商、夏万代伟业的真正奠基者”

“难怪我们一直将自己称为华夏。华,取华胥族名之首,夏,续夏朝之后,华夏华夏,乃是一个不断提醒我们从何处来的名字啊”骊瑶赞叹不已:“那接下来,我们又该去往何处”她拾起了一旁的廻魂罍:“这廻魂罍,又当如何处置你之前所说,那名叫离沉岳的,又是何人”

“离沉岳离沉岳”扶苏叨念着离沉岳的名字,却没有回答骊瑶的问题。他回想起第一次自己昏倒后,看到的那些高耸入云的建筑,可自行前进的更加巨大车辆,却有硕大如鹏的铁鸟。他相信这一切在当时看来宛如梦境一般的情景,都来自于离沉岳的那个时代。而方才在晕倒的一瞬间,他已经明显感觉到,脑海中离沉岳的声音在不断地催促自己,毁掉廻魂罍。

而现在,面对如何处置廻魂罍的这个问题,扶苏却忽然犹豫了。此刻他只觉得,自己便是伊耆,而伊耆也便是他自己。虽方才经历的一幕,同大秦、同扶苏并无任何传统血缘的关系,可他却被伊耆这荡气回肠的故事深深感染。身为精魂之力无比强大之人,他不仅继承了伊耆的感情,而且被这份感情不知不觉地,从内心深处悄悄地影响着。

当他看到廻魂罍时,想到的不仅仅是由于尤的出现,而让自己的父王疯癫,大秦国破。他脑海中多了一些连他自己也难以置信的念头,而这些念头的来源,则是伊耆的精魂在沉寂了千万年之后,对尤的那份深深的愧疚。

伊耆当年即使同尤有无数的误解与隔阂,亦没有狠下心来亲手将胞弟处死。如今一切真相大白,扶苏又如何能对这样一个背负了太多的,可以算得上是自己弟弟的人下手

两股思想在扶苏脑中碰撞激荡,让他痛苦不堪。他好似发了癫痫一般,浑身不住地抽搐起来,双手抱头,口中发出呜呜的哭喊声。随后,扶苏的鼻腔中流出了难以遏止的鲜血,额头上青筋暴露,连眼睛中都布满了血丝,好似随时可能爆出眼眶一般。

骊瑶见扶苏神情恐怖,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急的满头大汗。可扶苏仿佛挣扎了片刻后,忽然缓了过来,额上暴凸的青筋与严重的血丝渐渐消散,坐在地上长长地叹了口气:“在做出任何决定前,我须得先行去南疆一趟,看看当年埋葬尤的那个地方,是否还有他那一部的后人否则,我良心不安”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三苗之地

“最痛苦的泪水从坟墓里流出,为了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和还没有做过的事。”

哈里耶持比彻斯托

扶苏南疆汉王元年腊月初二隅中

扶苏带着廻魂罍,同骊瑶寻到了离开建木的方法。二人从伊耆与里希的经历中,获得了许多关于整个世界的信息。二人行了一月整,这才终于穿过荒漠,再次进入南疆茂密的丛林。

而此时南疆的赵佗,虽早已封关绝道多日,但手下兵士实在有限,象与桂林两郡均以处在不受管辖的范围内,听闻大秦灭亡,各土著国均纷纷叛乱。扶苏同骊瑶入关后不久,变从边民口中听闻,如今漏卧、句盯一带,在大秦治下曾销声匿迹一时的巫蛊之术,竟也随着混乱的局势又再次喧嚣尘上。使蛊之人不知来历,传言其善用弓箭,专用细小竹标将人麻痹后后绑入林中,往来过客无一得以逃脱,据说都已被烹煮拿去养蛊了。

乱世谣传,不可全信,却又不可不信。况且林中多毒虫猛兽,先前修蛇之祸亦未完全平息,扶苏同骊瑶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处处留意。

二人进林数日,均未遇任何危险,连毒虫也未见一只。连日赶路,身心早已疲惫,扶苏便决定同骊瑶在林中稍歇片刻。谁料先前二人精神太过紧绷,一躺下竟睡死过去,完全对外界动静毫不知情。扶苏一觉醒来,已经日落西山,林中黑压压地十分瘆人。

他从腰间摸出水囊,饮了几口之后,又从中取了些水拍在脸上,让自己迅速清醒过来,随后便伸手去摇身旁仍在沉睡的骊瑶。可他的手刚触到骊瑶裹着的那卷蓬松的铺盖,却忽然惊得向后一缩,随后扶苏觉得背脊发凉,还未完全躯走的浓烈睡意瞬间跑得一干二净铺盖松松的鼓在地上,可手一压上去便立刻瘪了下去。铺盖中虽仍有一个人形,但本应躺在其中的骊瑶,此时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待仔细看来,只见骊瑶铺盖的附近地面之上,扎有一支细小的竹标。竹标仅有马尾粗细,不仔细辨认根本无法发觉。扶苏急忙从腰间拔出佩剑,摆出了一个警戒的姿势,以防被那些用蛊之人偷袭。

谁料他刚拔剑出来,便忽听身旁草窠中一片细琐之声,转头一看,竟爬出了一条手臂粗细的巨型蜈蚣。那蜈蚣浑身黝黑发亮,头部鲜红,一对对金色鳌足在地面上滑动着,瞬间便已游到了扶苏近前。扶苏挥剑便向那蜈蚣头上斩去,谁料那蜈蚣周身生满硬甲,这一剑挥得又急又促,剑刃仅磕到了蜈蚣的硬甲,便滑了开去。

那蜈蚣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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