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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前方那一丛丛彩色的灌木了吗它一直在散发出奇异的香气,我想,可能就是那种植物释放出来的气味让生物产生出幻境。我们眼前所见的,与实际绝不相同”
其实钟峨之前已经察觉出那阵异香以及那一丛丛灌木的存在,但由于这种植物本身颜色太鲜艳,他怕有毒,就一直没有理会。
虽然这个时空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神秘,但钟峨还是强行压抑着那份好奇与冲动。毕竟,未知的,就是最可怕的,而且,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安全越过这条捷径
此时,红鸟继续认真地道:
“钟教授,你看头顶这片幻彩流转的天空,就是一片假象。眼前这片仙境,不过是一片丑陋得既诡异又危险不堪的沼泽浮土”
钟峨一听,不觉惊讶起来:
“你的意思是,这片仙境的真面目居然是一片丑恶可怕的沼泽地”
“对”
红鸟郑重道:
“虽然这片沼泽浮土之内没有恶兽,却存在着一股相当强大的吸力,足以让普通人丧命”
“还好,这几只穿越工具箱发挥了它的另一个本领,就是非生物性浮力。依靠它们,我们应该可以安全渡过这片沼泽。教授,一会就请你坐到工具箱上,让鄂托把你推到沼泽的边沿。”
钟峨马上向两人行了个大礼:
“实在是太麻烦你们了”
“说的是什么话教授我们都是自己人”
红鸟说着自腰间的草藤腰包中抽出一捆用细藤编织而成的长绳子,其中一根系在已经并扎好的两只工具箱其中一只的把手上,另一根系到鳄鱼人所背的那只工具箱的把手上,然后另一端再系到自己腰间。
准备好以后红鸟才对鳄鱼人道:
“大块头,一会我先进入幻景,然后我用绳子作暗示,你再把教授推进幻景去。”
“知道知道”
鳄鱼人马上向红鸟作了个保证的手势,看着她展开双翅,消失于幻景之中。不久,系在两只工具箱上的绳子突然颤动起来。
鳄鱼人马上对钟峨道:
“教授,教授,快坐到工具箱上,要出发了教授可要抓紧工具箱。”
钟峨点头,立即坐到工具箱上,由鳄鱼人推着一下子进入到沼泽之中。
钟峨看着这片一望无际的深褐色,就像巧克力浓浆一样。上面油垢色的浮土长得茂盛异常,油光水亮,必定是长期吸收了充足的生物体营养所致。
还好这片沼泽只是有吸力,浮土下面并没有什么可怕的生物。三个小时以后,三人总算无惊无险,平安越过这片沼泽浮土。
当鳄鱼人把钟峨推上沼泽岸时,整个人便啪地瘫在干地上,累得伸出舌头不断地喘着粗气。
就连红鸟也一样,一收起翅膀便一下子半跪在地,冒出一额的汗珠。
钟峨见此情景,心中实在愧歉非常。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没有消耗多少能量便轻松渡过这片沼泽。
于是马上取出腰包里面所装着的、早上吃剩的食物与水,给两人作体力补充。
鳄鱼人瘫在地上边喘着粗气边一边接过钟峨的食物,一边喝着水道:
“累,累萨音,教授咱要先休息休息”
红鸟立即无力地扬了下手,表示赞成。
就在两人瘫在地上喘气的空档,钟峨开始静静地往回望向山谷,却发现山谷壁那边的沼泽浮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一片被迷幻飘渺的彩光笼罩之下的、变幻不定的绿茸草地
又是个幻象难道这里又生长着那种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灌木植物
钟峨想着不觉环视起四周。
不久,果真在距离绿草地与沼泽相接不远的地方生长着一丛丛长着彩虹色叶子的低矮灌木,散发出阵阵奇香。衬托着天空中的幻彩,实在是美丽之极
果然是这种植物搞的鬼还好它只是让人产生幻象而没有严重到把人毒倒。看来,对身体无大害
钟峨想着,忍不住向彩虹灌木丛走过去。
自从与红鸟他们穿越到这个时空以后,因为三只工具箱一直都由鳄鱼人负责,红鸟便以坚韧的细藤编织成三只大大的腰包,一只给自己,另外两只分别给鳄鱼人与钟峨使用。
钟峨便从自己所属的工具箱中选了些常用的小东西,装入腰包之中。如今正好方便取用。
钟峨走到彩虹灌木丛跟前,蹲下,抽出一些专用小工具把其中一小撮灌木的枝叶,小心翼翼地剪下,收入小型真空标本袋中。此时,被剪断的彩虹灌木的那个断口,所散发出来的异香更加浓烈,把钟峨呛得咳嗽不断。
此时,天空突然降下一片融融细雨,闪烁着点点彩芒,如玻璃粉末一样朝三人身体飘洒过来。
下雨了
红鸟的意识一下子紧绷起来,抬头望向天空。她感觉这片毛毛雨洒在身上竟然不是寻常的冰凉而是一种诡怪的炽烫感
“教授”
红鸟立即叫了钟峨一声:
“你有没有发觉这阵看起来像是玻璃粉的毛茸细雨很不寻常皮肤接触之下居然是一片烫识”
“是啊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奇怪的粉沙雨,看上去还真像是玻璃粉”
钟峨说着下意识伸手想接住下落的粉沙雨,怎知手掌才一接触,那些“粉沙”居然一下子就渗入到他的手掌里面,蠕动着消失于肌肉之中
这种诡异绝伦的情景使得钟峨骇然地恐叫一声,身体也随着摇晃了一下。
第34章走捷径叁
“教授”
红鸟一听钟峨的惊叫,立即奔到他身边,以询问的目光惊愕地盯着他。
“这,这些彩色玻璃粉有古怪它不是雨”
钟峨边说边把自己刚才被渗透了“玻璃粉”的手掌递向红鸟,颤声道:
“它们好象有生命一样钻进了我的手掌里面沿着血液的流动,而活动”
钟峨越说,神色越是恐惧异常。他甚至感觉到体内有一群发丝般的细小蚯蚓,如蚂蚁一样漫延向他的体内,不断爬骚着。
红鸟一听,不觉心中一沉,与此同时,她居然也感觉到体内产生出一群如头发丝一样的小蚯蚓在血液内爬骚的感觉
这使得她惊然回忆起一个片段,不觉惊骇地沉声叫起来:
“血吸针菌”
“萨音,萨音,你说的什么血吸针菌很可怕吗”
此时,鳄鱼人已经缓过气来,发现红鸟与钟峨神色与往常不同,便凑近红鸟身边好奇地问道。同时不断刮着粘在身上已经半干的泥浆。
红鸟的脸色不觉变得冰冷异常,对鳄鱼人作了个手势,示意他先别说话。
她立即抬头对钟峨神色凝重地道:
“一定要找到血吸针菌的母体。只要找到它,把它的菌体吃掉,才能够溶解血液里面的雄体针菌。要快时间久了,雄体针菌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