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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说,那位公子我认识,以前我来函虚城的时候他真的接济过我,足足一百灵石买走了我的所有东西,他可是个真的好人啊”
“对对,我也想起来了,当初我还以为是哪个败家公子哥呢,后来听人说,他好像是朝阳宫的道子”
“朝阳宫的道子御座候选人”
“原来他是朝阳宫的御座候选人,怪不得这么乐善好施”
众人听到朝阳宫的御座候选人这几个字,顿时一片哗然,一个个变得恭敬起来。
樊剑锋越听越是诧异,难道这人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四处行善那他为的是什么朝阳宫没听过
低下头正眼看着这个暴发户公子哥,樊剑锋第一次对此人的感官好了起来。
“这位公子,我这东西不卖了,这是你的灵石”
正在这时,那商贩拿出一大堆的灵石递了过来,眼中闪动着兴奋之色,时不时的看向那暴发户。
樊剑锋一怔,奇道:“咱两钱货两清,你怎么出尔反尔”
那人摇头道:“这位公子,实在对不住的很,就算你出再高的价钱,我也只卖给这位朝阳宫的公子”
那暴发户顿时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看着樊剑锋道:“这下知道公子爷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算了,东西你拿走,灵石你也拿走,但这账,本公子付了”
说着潇洒的一拍储物袋,拿出一大堆的灵石,递给那中年人道:“把他的灵石还给他,我再送你一枚橙级中阶聚灵丹”
那人大喜,脸上的沮丧之色早就烟消云散,将灵石塞给樊剑锋,欢天喜地的从暴发户公子手中拿过灵石及丹药,躬身垂泪道:“多谢公子,朝阳宫大恩,我永世不忘”
随着这人说出话的一刹那,樊剑锋原本好奇的神色顿时消散,心中更是悚然一惊。
就在刚才,他清晰的感觉到,在这中年商贩身上,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波动缓缓溢出,飞到了暴发户公子身上。
虽然感受不到暴发户公子的修为有何变化,但隐隐的,樊剑锋却感觉到此人身上有了一丝轻微的变化,具体是什么,却又无从查探。
“难道这是此人的修炼之法可刚才飘出那人的那一缕波动并非灵力波动啊”
樊剑锋大惑不解,只听暴发户公子笑道:“原来这位道兄也是同道中人,这就对了嘛,咱修炼者终日修炼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一朝修炼有成,为万人敬仰,就如那朝阳初升,受人顶礼膜拜之时,光芒洒遍大地,惠及众生么这位道兄,适才在下失礼,前面有家很不错的酒馆,在下愿请公子一叙,举酒赔个不是”
樊剑锋微微一笑,心中一动,躬身道:“不敢,今日这些东西凭白受了道兄的恩惠,在下感激不尽,不过在下还有急事,恐怕要让公子失望了,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随着他话音落下,樊剑锋清晰的觉察到,体内凭空生出一颗金色的光点,从体内飘出,便要飞向那暴发户公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百纳袈裟
“轰”
就在这时,他脑中陡然响起一声轰鸣,这一声轰鸣来的极为突兀,樊剑锋还未回过神来,便觉脑中凭空多出了一股极为纯净的却又异常神秘的气息,随着这股气息的出现,原本从体内凭空而生正要飞出体外的那一颗金色光点倏尔折返,迅速回到了他体内,然后随着那股气息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樊剑锋心中惊疑不定,抬头看向那暴发户公子。
这人本来似乎很是坦然的享受樊剑锋这躬身一拜,然而过了半晌,似乎觉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脸色一沉,哼道:“道兄既无诚意,又何来谢之一字,哼,虚伪”
说着大袖一挥,转身离去。
樊剑锋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双眼微眯,他隐约间明白,那人等待的,就是自己体内凭空生出的那一颗金色光点
“看来此人的修炼之法极为奇特,也不知我体内凭空出现的那颗金色光点是什么朝阳宫,看来要查查这朝阳宫的事情了”
心中打定主意,将这事情记在脑中,不过眼下他还无暇去孤寂,快速来到一间客店之中,要了间上房,进了屋之后,他以灵识扫过四周,这才心念一动,片刻之后,来到了封妖印中。
盘膝坐在一块礁石之上,樊剑锋将兽皮包裹着的那一堆东西直接抛在一边,抬手拿过那只破烂的蒲团。
这只蒲团看起来只是一只很普通的蒲团,灰白色的布匹,樊剑锋拿手一摸,再以灵识扫过,里面是厚厚的稻草,跟寻常的蒲团没什么两样。
可这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蒲团,拿在手上时,他手腕上无目禅师赐下的那串佛珠居然在轻微的震动。
“佛前一跪三千年。回首凡尘难为仙;此生了却红尘事,但求一步赴灵山。”
一声淡淡的叹息突然在樊剑锋脑中响起,随之他手上那只蒲团陡然破裂,灰白色的包布冲天而起,其内早已化作细末的稻草纷飞,仿佛下起了一场金色的雨,这些金色的雨点在飞落之间缓缓凝聚呃,凝聚成一条小小的金色溪流,缓缓流向樊剑锋手腕上的七颗佛珠。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樊剑锋静静地望着这些金色的雨点。看着它们凝聚成一条小小的金色溪流,在看着溪流缓缓流入手腕上的佛珠。
在这一刻,他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静,这种平静,有点像当年他第一次见到凤飞飞时的那种内心纯净的感觉,仿佛身周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又好像心中的一切烦恼忧愁也都消失了。
这一刻,樊剑锋抛下了因凤飞飞离开而产生的负面情绪,这一刻。他忘记了第三舍之主,这一刻,他忘记了自己下三舍的灵魂,忘记了自己上三舍的身体
所有他在意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像是从一颗颗成熟的果实,从树上跌落。
这一刻的他,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新生到死亡的梦幻之旅,来时赤条条身无一物。去时赤裸`裸不带丝毫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或许是一天,也或许是一个月。或许是一年,或许是十几年,上百年,当樊剑锋再次睁开眼时,漫天的金雨消失了,半空中织成蒲团的白色布匹不见了。
他站立在这块礁石上,身上却披着一件黑色的袈裟。黑色,比墨更黑,比夜更暗,仿佛凝聚了世间一切的阴暗,融于这件袈裟之中。袈裟上,一道道金色的痕迹闪烁着淡淡的光辉,却被那一片似乎能吞噬一切的漆黑掩盖。
右手腕上,那串原本紫红色的佛珠,此刻闪烁着淡淡的金光,庄严而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