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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上了公交车,车子开了一个钟头,西山墓园到了。
让白彩姑哭笑不得的是,两人要进入西山墓园,居然要在门口登记造册,还要写上来祭拜谁。估计要是说不出要来祭拜谁,对不起,门口的保安不给进。
写上邵小宁的名字,还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记下自己的大名,保安亭里的一个男保安在一个电脑键盘上敲了几下,双眼盯着电脑屏幕,一句话从他的嘴里传了出来:“墓园里是有邵小宁的墓。”
“两位带卡了么”保安的第一句话白彩姑还没有消化完,第二句话又飞了出来。
“卡什么卡”白彩姑莫名其妙。
“就是进入墓园的出入卡。”保安回答说。
进入墓园还要刷卡白彩姑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
“我没注意到这个细节”白彩姑一脸的无奈,这都那跟那儿啊,不就上个坟么还这么多的破规矩
“对不起两位,西山墓园是一个高级墓园区,没有出入卡,是不能随意出入的。”坐电脑前的那个保安一脸客气的说道。
白彩姑一听火气就上来了,他伸手猛的一拍桌子:“混蛋难道你们敢不让我进墓园不成你们的头儿是谁你让他出来”
几个保安一看到白彩姑拍桌子了,脸上都有些怕,旁边的一个高个子保安对白彩姑解释说:“这位大哥,这是上面规定下来的,我们要是不照办,会掉饭碗的”
白彩姑才不去理睬他们这一套,他就一句话:“你们给进,我就客客气气的进,不给进,我砸门”说完,找来了一块石头,拿到手上,他被气坏了,不就一个坟场么怎么还这么欺负人
“大哥,给进,给进,你千万不要砸门你在这张纸上签个名字就能进了”另一个保安吓得脸都变了色,递过一张纸说到。
白彩姑看了一下,发现那张纸上写着西山墓园是高级墓园区,进入的墓园时不能什么样什么样。
白彩姑没有多看,在那张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高个子保安把大铁门打开,让白彩姑和悔时进去了,一个女保安递上一小袋的香烛:“两位,墓区有规定,为防止火灾,不能私自带香烛进入墓园,要烧香烛只能在墓园内购买,每份十元。”
“我不烧这玩意,人都死了,烧这玩意有什么用”白彩姑冷冷的说。
女保安脸臭臭的把香烛拿了回去,嘴还嘟哝了一句:“不烧香烛来墓园干什么”
白彩姑没有再理会这些保安,和悔时向满是坟头的山上走去。
“上坟场走一走都要登记造册,这世上的人,全让身外之物牵扯着鼻子走了”悔时感叹。
还没开始上山,悔时就让山脚的一棵大榕树给吸引过去了。
那是一棵直径有一尺左右的大榕树,悔时走上前去,围着大榕树转来转去,看了又看。
“你看出来了么这榕树的叶子特别的翠绿。还特别的光滑。”悔时说。
白彩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棵榕树和别的榕树有什么不同。
“是谁这么多事,把这棵妖树种在这里”悔时看了一阵,哀声的说到。
妖树白彩姑觉得悔时的话有点莫名其妙。
“白彩姑,要是我死了,你要把我葬到这个墓园里。”悔时又围着那棵榕树转了几圈,忽然说道:“要葬在山脚,别葬得太高了。”
白彩姑大惊,悔时是个很乐观的和尚,什么忽然说起死来而且还要求白彩姑把他葬到这个墓园里,真是太奇怪了。
看着悔时不像是开玩笑,白彩姑不得不认真的点了点头,只是心里不明白,悔时为什么会选中这个墓园看着墓园里的那一些设施,白彩姑觉得这墓园的每一座墓,价钱应该都很高。
榕树的根部,有一个鸡蛋大的小洞,洞口刚好向着墓园的门口,小洞里有水正在往外流,悔时把手指放到洞里摸了一下,发现那水是淡红色的。
“走吧,不看了。”悔时说,
“这就走你不是说要来看一下邵小宁的墓么”白彩姑有点奇怪的问。
“不用看了,问题的根源已经找到了。”
“你是说,问题的根源就在这棵树上”白彩姑愕然。
悔时没有出声。
两人出了西山墓园。
公交车站在东边不远处,悔时却向西边走去,白彩姑问悔时要去哪里,悔时没有出声,白彩姑只好跟在他的身后。
路边不知道是谁丢弃了一只布娃娃,有拳手那么大,是只可爱的小熊,脏兮兮,悔时跑过去,捡了起来,放到手上拍去灰尘。
这个悔时,常有些别人没法理解的起动,白彩姑早就看惯,也就没感到有什么奇怪。
两人走了一段时间,来到大马路的拐弯处。
这拐弯并不是单纯的拐弯,而是拐弯加上坡,各种各样的汽车到了这里都降下了速度。
悔时在路边的草地里睡下,把那个脏兮兮的布娃娃放到胸前把玩。
白彩姑没有多说,在悔时的身边坐了下来。
悔时也不再去理睬白彩姑,自顾玩着捡来的小熊布娃娃。
“饿吗”白彩姑问了悔时一句,悔时玩的时候,你问他什么他都不喜欢理睬人,问吃的除外,白彩姑和他呆的时间长了,自然是知道的。
悔时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白彩姑只好不再出声了,看来这个悔时到这里来睡,是有事情。白彩姑走到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坐在草地上,背靠着树干,闭上眼睛休息。
大概过了一个钟头之后,悔时忽然喊了一声:“来了”
白彩姑睁开眼睛时,发现悔时已经站了起来,向马路跑去了,白彩姑连忙也站了起来,远远的看着悔时的背影。。
一部大货车正由远处开来,悔时对着大货车不停的招手,嘴里唏唏呀呀的叫喊。
大货车在悔时的面前停了下来,开车的司机是个大胖子,看样子四十多岁,旁边坐着一个女子,二十来岁的样子,样子有些不大正经,显然只是司机的“偏房”,后面还睡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一看就知道也是开车的,两人应该是搭档,轮流休息和开车。
“大师傅,你是不是要坐方便车”胖司机摇下车窗玻璃,笑眯眯的把头伸出窗外问悔时,样子很友善。
“我不坐你的这个烂车,我要拿东西和你换钱吃饭”悔时一本正经的坐。
白彩姑差点笑出声来,那货车,明明是新买不久的新车,悔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