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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没有见过鬼,但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鬼。
我回过头时才知道我背后发生了什么,地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裂开的,大概我刚才听见的轰隆声就是这地板裂开的声音。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望下去几乎是一片漆黑望不见底,而刚才被我撞到的方晓一半的身体被挂在深坑中,只靠着杨叶叶拉住她才没有掉下去。
社长的手拉着杨叶叶的,刚才应该是社长也拉住了我的手才间接让杨叶叶的辟邪小天使的本事发挥了作用。
社长见我没事了就拉着我一起来帮忙,但社长一放开杨叶叶的手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什么东西缠上,痒痒的很难受,我伸手想触摸是什么,入手却是丝状的如头发一样。
我转过头,从那个教室里延伸出了的黑色的长发,而长发的另一头缠绕住我的脖子越勒越紧。社长本来是去帮忙拉方晓的,结果回头看见我的脸因为窒息被憋得通红。
有一股力量在拽着我想要把我拉进教室里,可是我的手还被社长拉着。就在一瞬间,我看见社长另一只手也想上来拽住我,可是我却已经被那头发的力量拉着倒在了地上。
我只能躺着看着天花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窒息的关系,我竟然觉得天花板正在慢慢塌下来。
社长大概是意识到那头发正在把我往教室里拉,他双手死命拉住我的手。
“放手”
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不只是因为这样再拽下去社长会和我一起被拉进去,更重要的是被拉进去我可能还不会死,但这么僵持下去我肯定要被勒死了。
社长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手里的力道还是没有松下来。突然,那股头发迸发出更大的拉扯力,硬生生把我整个人拽进去了,甚至我的手直接从社长的手上抽离。
手腕还有些疼,但逐渐已经被我脖子上的疼痛覆盖了。
教室里如同我刚才一瞥所看见的那样,空中随意飘荡着各种的怨灵。我甚至有些奇怪,明明死了七个人哪里来这么多怨灵。
突然,那些飘在空中的怨灵渐渐散去,虽然缠绕在我脖子上的头发还没有消失,但我明显感觉到它的力度减轻了,至少我不觉得它要把我勒死。
“他们跑掉了他们丢下你了多可怜啊”我听着虽然只有一个声音,但却像是从四面八方而来,无处不在。
在我面前,众多的怨灵汇聚到一起,变成了一个穿着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她披散着头发,唇边没有血色,仅仅是瞪着一双无神的眼,怜悯地看着我。
我动了动唇,但我却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安然”。
我突然想起这里是属于安然的纸糊世界,这里的一切都是安然创造出来的,包括刚才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安然是在让我也体会被丢下的感觉,体会那种眼看着别人安然离去,自己却要独自面对死亡。就像安然,就像胡菲。
我从地上坐起来,她的长发还连着我的脖子让我无法选择逃跑这条路,教室的门因为我刚才的举动被安然给关上了,我看不见外面的情况。
过了这么久,也许他们已经走了,毕竟没有人会拿命来开玩笑。
这一刻我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把鱼形铜铃留给孙小波,为什么要能看见鬼,为什么要加入这个社团。
我认识他们不过四天,却为什么这样相信他们,甚至把命交给他们。
“你和我一样了但是这里很安全没有痛苦不会被丢下”
她的声音有些遥远,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可是明明她离得我那样近。
原本几乎消失的力道又突然回来了,我的脖子被勒紧,如果说之前安然是在开玩笑,这一次绝对是认真的。
她想让我也永远留在这里,成为这里地缚灵中的一个。
随着头发越勒越紧,我所能供给给自身赖以存活的氧气越来越少,全身的血液开始凝固,脑中一片空白甚至已经无法集中精力去思考。
大概就是要死的节奏了吧,死在这样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突然,那扇被关上的门又被踢开,社长站在最前面,而似乎刚被获救的方晓和一脸气喘到死的杨叶叶站在他背后。
我此刻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笑还是在哭,因为窒息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放开他,”社长上前站定,单手把手电筒里存放电池的盖子打开,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我们之前一人一只的打火机,面容平静严肃,冷冷道“不然我烧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
、chater 19
他自然是看不见安然的,但他面对着我说,就像是面对着安然一样。
我没想过他们会回来,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那么怕死了。
也不知道是大脑缺氧还是我潜意识里就想这么做,我颤颤抖抖地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对着自己脖子一股脑猛烧。我的意识不太清醒,已经分不清我烧的哪些是自己的皮肤哪些是安然的头发。
迷迷糊糊之中,我仿佛看到安然脸上惊愕的表情,她意味深长地看着社长他们。
可能是我的打火机烧的真的有用,安然的头发触碰到火苗的时候马上退散,一时间清爽的空气涌入我的胸腔里竟让我有一种久违的畅快感。
“动手”社长喊道。
我微微抬了抬头想看他们究竟要干什么,只见我眼前划过一个黑色的带着火苗的物体,砸在地上的时候发出零零碎碎的声音。
这玩意儿怎么长得那么像楼下监视器的外壳。
其中一个正好带着火苗滚在了我的脚边,是一节电池。
突然,我整个人被人架起来,那人的力气很大,两只手拖住我的胳膊把我的手臂掠过他的脖子抬起我来。他身上很冰凉,我的手搭在上面时摸到了一层的灰。
“社长,”我轻声叫了一声,脑袋晕晕的感觉已经缓解了不少,我刚想说我大概可以自己走路了,突然社长把我的头按下,甚至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