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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胡魁的身体回报我”陈菲菲真是被他气乐了,“你看看他那德行,脑子都露在外面,你就让我一辈子披着一张如此恶心的皮囊生活吗还有我肚里的孩子,他怎么办”
“孩子的事儿你不用操心,”山崎玉说,“植物人也能生孩子,有我在,孩子一定能平安出生,你只要答应我,把供词告诉我就行了。”
陈菲菲眼睛一瞪:“师兄对不起,这要求我不能答应你,我现在硬往外闯,我不信你敢对我动武”说完这话,她又轻蔑地瞟了对方一眼,径直往外就走,来到门口,却发现大门上了锁,黄铜雕花锁,很结实。
“钥匙呢”她问道。
山崎玉说:“钥匙就在我身上,一共有两把,一模一样的。”只见他从怀里慢慢摸出两把小铜钥匙,每把钥匙都不到一寸长,很是小巧精致。
陈菲菲伸手要抢,不料山崎玉突然往后退了几步,正好来到胡魁身前,蹲在他身旁试探鼻息,发现此人口鼻只剩下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他掰开胡魁的嘴,出人意料地,把其中一把钥匙塞进他嘴里,然后扳起他的头,从胡魁喉咙里发出咕咚之声,那把钥匙应声落入他腹中。
“你到底想干嘛”陈菲菲急了,扑过来想抢另一把,山崎玉杂耍般地,把钥匙在身上东藏西藏,她被逼急了,一对粉拳在他身上狠命捶打起来。
“菲菲,别怪我”在她捶打之下,山崎玉没有躲闪,反而说出这么一句。
她愣住了,没听懂什么意思,但山崎玉随后突然把另一把钥匙塞进她嘴里,动作很快,她一点准备都没有,金属入嘴,本能地想往外吐,可山崎玉捏住她的鼻子和嘴,把她憋得不知怎么,就把钥匙吞进肚里去了,此时山崎玉方才罢手。
“混蛋,你是不是疯了”她实在气坏了,没见过山崎玉如此决绝和自己作对。
“别怪我,我也是被逼无奈,他们非要我拿着供词出去才行,否则,咱们都会被困在这儿,永远出不去,我从没像现在这样害怕过”山崎玉眼里闪着泪光,这不由让她想起了父亲陈忠海,当年他投奔伪政府的时候,她也曾经在晚上的时候,见到父亲有过同样的表情,那天她选择了沉默与理解,她觉得那时开始,自己就长大了,能体察别人无法言说的痛,在她二十岁之前的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在关键时刻都表现得如此脆弱不堪,他们都有文化,有品位,有思想,也有金钱和地位,但和耿长乐这样粗豪的汉子相比,他们似乎占尽优势,但缺少最重要的东西:勇气。
“钥匙你们一人一把,都在肚子里,胡魁的钥匙上沾着分裂药水,很快他伤口会愈合,人也会重新站起来,你们两个要想出去的话,只能从对方肚子里取出钥匙开门,这就意味着,你们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我希望那个人是你,菲菲,我在外面等你,时间不会太久的。”他说,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火柴,在皮鞋底上划了两下,然后点燃了房间周围的木制刑具,火焰顿时燃烧起来,屋里浓烟滚滚。
“时间有限,你们必须马上决出胜负,再见”说罢他抢先一步,跳出火圈之外,熊熊火光让他的身影变得模糊,她摸摸自己的胃,钥匙静静躺在里面,不知道几分钟后,这把会不会被人拿走
果不其然,胡魁又开始动弹,这家伙真是不死之身,金刚不坏之体,怎么折腾,那口气总也不会断,转眼之间,他摇晃着站起身来,衣服上全是血窟窿,但身上遍布的伤疤告诉别人他有多恐怖。
看到屋里只剩自己,他又狞笑起来,这回四周都是平地,而且两人均赤手空拳,陈菲菲又该如何逃出生天呢
第二十九章 夜闯宪兵队上 本章字数:2491最新更新时间:20141002 09:00:000
此时此刻,陈菲菲被困宪兵队,意识游离三界外,情势极度危险,耿长乐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先前她在医院被抓走的时候,他就差点冲冠一怒为红颜,被陈菲菲强硬的眼神压住,没在医院动手,不过他一直暗中跟着渡边一行人,见他们进了宪兵队,又开始担心,怕陈菲菲被酷刑折磨,薛半仙和他在一起,天黑之前,两人没敢妄动,只是潜藏在宪兵队废弃仓库旁边,这里位于小楼后面,位置偏僻,又挨着个臭水塘,天气一热起来,周围郁郁葱葱长满了各种带刺儿的植物,平时很少有人过来,他们躲在里面,正好可以听到楼里的动静。
太阳落山后,天越来越黑,等到大约十点半以后,小洋楼里逐渐安静下来,只有一层还亮着灯,那里就是刑讯室,所有人都在里面。
由于当天抓来两个“要犯”,渡边显得很小心,生怕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因此征调了警备队一个排的士兵担任警戒,由于警备队队长胡魁已经被抓,所以领头的是个日本军曹,这十几个人带着长短枪,在小洋楼周围四处巡逻,都是一帮酒色之徒,每次有人碰面,都会冒出打嗝放屁讲低俗笑话的动静。
十几个伪军四处游荡,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本来黑乎乎的后院突然亮起一道白光,本来以为月亮升起来了,可算算历法,五月初一,正是月相最亏的时候,天空弯月纤细如钩,在如丝般薄云掩盖下,黯淡无光,这帮人就开始纳闷,如果不是月光,那是什么照亮了垃圾场呢
有人抬起头,顺着光亮的方向瞧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所有人顿时紧张起来,他们发现放置废弃物的仓库旁边,本来有一棵老槐树,活的年头很久远,枝干粗壮,叶茂根深,到了晚上,本来树冠上应该黑乎乎一片才对,这会儿不知为何却从里面透出白色光亮,那光惨白惨白的,让人看着怎么都不舒服。
“这他妈的,什么玩意儿”兵痞们叼着烟头,凑过去细看,发现树上挂着个白纸灯笼,光线就是从这儿来的,所谓白纸灯笼,其实也是棺材铺做的一种纸活,专门用在白事上,大户人家死了人,守灵的时候,灵堂上就挂满了这种灯笼,或者七月初七鬼节的时候,为了引导鬼魂归路,一般人家也会在门口挂上这东西,不过此时刚刚五月初一,还没到挂灯笼的时候,伪军们很纳闷,但看着它挂在上面,本身就不吉利,因此都感觉不舒服,故有人想爬上去,把灯笼摘下来。
这家伙爬树刚爬到一半,突然发现头顶上的灯笼跳了一下,他以为自己迷糊了,可底下人看得清楚,纷纷发出惊呼声,紧接着,灯笼又跳了一下,这家伙脸色也变了,因为灯笼完全是自己在跳动,周围没看到任何人
他一紧张,从树上直接摔下来,一屁股跌坐于草丛里,被吓得双腿发软,半天都没爬起来,见他浑身汗毛倒竖的样子,其他人也开始不淡定了,有人说是不是鬼怪作祟毕竟时值端午,各种邪祟都从地下钻出来,这帮伪军没啥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