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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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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疼得直呲牙,本就赤手空拳,此时再无可以抵挡对方铁拳之物,只见她虚晃一招后,找个空隙突然跳到门口,和渡边擦身而过,当时渡边完全懵了,都说一物降一物,自从上次被捉,他是真被对方的气场给镇住了,先前能“击毙”她,完全是上了她的当,这会儿面对面,而且这女人已经没一点攻击手段,可他依然半张着嘴,就像小鸡见了老鹰,双臂不住地筛糠,完全一副等着挨打的相儿。

也幸亏那女人心思不在他身上,只是贴着他身子挤出房间,往外跑去,陈菲菲这时反应过来,决不能让她跑掉,急促地喊了声:“快追”吩咐耿长乐紧跟在她后面。

耿长乐跑上马路,见一个浅色身影赤着脚直奔火车站方向而去,他也不迟疑,两人一前一后,在大街上飞速奔跑,在他身后,渡边紧紧跟随,陈菲菲由于身子不便,在门口叫了辆黄包车,这几个人行在街上,构成一道奇怪的风景:两个女人一头一尾,中间夹杂着两个男人,赤脚的,皮靴还有车轮,在街道上留下印记。

没过多久,就到了铁路旁,那女子沿着路轨继续往前跑,耿长乐就在后头追,直到她跑到隧道口,火车失踪的地方,她毫不犹豫钻进了黑暗之中,可他稍微犹豫了一下,脚步放慢,心想反正后头还有人,大不了把隧道两个出口堵住,谅她也跑不出去。

这个念头刚浮现出来,怪事又发生了:女人跑进隧道后不久,他就发现幽暗的洞窟里灯光闪烁,随即一辆无声的火车沿着铁轨,缓缓驶出,那女人就站在车头上,他见状大吃一惊,由于本身站在轨道上,此时赶紧躲到旁边,就看女人神秘地笑起来,从车头上跳下去,两人就此被火车隔开,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庞大的列车在行驶的时候,根本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连路轨都没有丝毫震动,他不知缘由,也不敢贸然靠近,只能任凭女人慢悠悠往车站里走去,当陈菲菲和渡边赶到的时候,她恰好站在隧道口那里。

陈菲菲顿时愣住了,因为眼前的场景让她再次想起报纸上的照片,这会儿那女子所站的位置,就和照片上一模一样,而火车也恰好就在那个位置,很快火车开走了,神秘女子也消失在他们视野中,但车站里突然变得闷热起来,也许是他们跑得身体发热,每个人都头上都止不住地冒汗。

第六章 钓尸上 本章字数:2536最新更新时间:20140909 09:00:000

刚才火车站隧道口发生的一幕,所有人都得清清楚楚,包括渡边在内,等到火车消失,铁轨上没留下一丝痕迹,即便是渡边大声喊叫,把周围巡逻的士兵都召集在一起,也没发现任何异常情况,自从出事后,没人再敢进入隧道里,即便是陈菲菲,一时冲动下想跑进去一探究竟,却被耿长乐牢牢拉住:她可以不顾及自己安危,但不能不考虑肚里的孩子。

几个人垂头丧气回到宪兵队停尸房,接二连三发生的怪事,让她有些沮丧,几天时间过去了,她引以为傲的头脑并没有提供任何解决问题的办法,这在以往,绝对是不可想象的,也说明这次事件的确诡异,对她而言,就好似一只饥饿的狐狸,怀里抱着一颗坚硬的球果,想吃到里面的果仁,却不知该如何下嘴。

停尸房里阴冷依旧,神秘女人却藉此逃走,站在空白的水泥台子前面,她不禁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这女人三番两次露面又逃走,究竟想干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挑逗这里所有人,还是另有目的台子上还留着从她头发上滴下来的水珠,屋里静静的,没有回答,这反而更让她产生出强烈的欲望,就是一定要把对方捉住,想方设法让她开口,她觉得这女人头脑里隐藏的秘密,恐怕远不止目前所表露出来的现象。

在这间屋里,她突然留意到旁边一张椅子上,还留着有她被“击毙”时候身上披裹着的麻袋片,这东西用粗糙的麻线编制而成,棕黄色,很厚,上面毛扎扎的,披在身上也不舒服,她所关心的是麻袋片的来源,都是用来装货的,县城里经过的货船很多,像黄豆或者类似不怕磕碰的东西,往往都是用麻袋包了,在船上堆起老高,一想到船,就自然想到了水。

她抓着麻袋片,翻来覆去仔细观察着,不时放在鼻子前面,嗅着上面留下的气味,她就发现这上面还真有很多淤泥,已经干涸,但是留下的黑斑粘在麻袋上,搓都搓不动,她闻出这里面还隐约带着一股腥气,像是河边的味道,况且渡边说过,最早他们路过垃圾堆的时候,她身上全是泥渍,最初让士兵把她抬到这间屋里,就因为女人身上不但很脏,还透着腥臭的味道,所以他才吩咐手下,用高压水枪给她冲刷过,渡边说,现在想想那股腥味,还真像是运河底下淤泥的味道。

“快跟我去运河边”陈菲菲突然想起了什么,在地下室大声喊了一嗓子,所有人都被她吓了一跳,看她急切的样子,一定是找出了线索,为了赶时间,渡边特意叫了辆小轿车,三人跳上汽车,急匆匆直奔运河边而去。

等众人赶到河边的时候,时间已接近傍晚,运河边很平静,在码头旁边有个小木屋,用破木板临时搭建的,干活的河工如果晚上值班,就住在木屋里,上次耿长乐从地穴逃出来后,也是在这里面烘干的衣服。

此时屋里有两个老头,初夏时分天黑得晚,但屋里光线不是很充足,所以他们都坐在门口,陈菲菲等人刚过来就看的真切,其中一个老河工搬了个马扎,坐在门槛外抽烟,而另一个,则正在生火点炉子,旁边案板上,放着条鲜活的胖头鱼,还有几根从荒地里挖出的野葱,以及生姜花椒和大料,而这个老河工怀里,正揣着几张白面烙饼。

“白面饼,哪里来的干活”渡边也许抓“经济犯”抓多了,一看到中国老百姓吃细粮,就没来由地火冒三丈,大米作为军备物资,在占领区一直严禁老百姓食用,可白面并不在此列,大部分人平时不吃,是因为吃不起。

老河工一看渡边如狼似虎的样子,吓得面如土色,赶忙把白面饼往怀里藏,可为时已晚,渡边跑过去,一把抢到手里,揪着他脖领子不放。

“太君,冤枉,这是洋面的,是过往的客商送我们老哥俩的”他解释道。

其实河工的生活很艰苦,不但平时要清理河道,遇到货船经过的时候,如果河水太浅,船行困难的话,他们还要负责拉纤活儿,无论是挖河还是拉纤,都是重体力劳动,常年累月下来,他们本就瘦骨嶙峋的肩膀全都变了形,这几张饼,也的确是别人好心送的,今天上午一艘船又被卡在码头外,怎么也进不来,这老哥俩只得做起纤夫,把货船硬生生拉进来,船主是个年轻的天津卫商人,面善心软,看俩老头实在不容易,除了给完工钱,还随手把自己带着路上吃的烙饼送给了俩老河工,天津人好吃烙饼,尤其喜欢吃烙饼卷炸蚂蚱,出远门的时候,总得带上几张充饥。

俩老头多久没吃过细面精粮了,这会儿把饼捧在手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吃了,其中一个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见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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