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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真是见鬼了”她快速把手指缩回,用力吸了吸鼻子,确定那股难闻的味道就是从门缝里飘进来的,虽然她隔着毛玻璃,看不到门外的情况,可凭直觉,就能感觉到,确实有个诡异的东西此时就隔着一张门板,和自己面对面,两者之间绝对距离不会超过半米。
“邪门的事儿多了,老娘还怕你”她小声咒骂起来,找来一块抹布,打算再次尝试。
“别用手去碰”山崎玉一把拉住她,回头看了一眼搁在桌子上的残留手臂,这会儿它的分裂速度已经慢下来,他小声对她说,趁着这条胳膊还能动,用它开门不是更好
她会意一笑,两人来到试验台前,抬着它回到门口,山崎玉举着胳膊根子,把手凑到门前,让手指去碰起了白霜的铁柄把手,手指仿佛条件反射一样,一把就把把手握住,此时她的脸就在手臂旁边,立时感觉到一股寒气顺着胳膊逆流而上,这根手臂转眼间就被冻僵了。
趁着胳膊和门把手粘在一块儿,山崎玉怀里抱着残臂,用力往后拉了一下,连带着就把门拽开了,只见门外地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条黑线,那股霉臭的味道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这条黑线足有人的胳膊般粗细,从门口一直延伸到走廊尽头,样子诡异至极。
山崎玉大惊失色,不觉松开手,那根胳膊硬邦邦掉下来,落地的感觉就像是块冰坨子从天而降,啪嚓一声,竟然摔成了几块,整条胳膊都被冻脆了,三人围拢过来,翻弄着地上的碎片,发现这条胳膊从里到外不仅被冻透,而且完全干了,手指尖上莫名出现了一对细小的红点,筷子头般大小,红点往里凹陷,确定是个伤口,因为刚才他们还检查过,这条胳膊由于细胞分裂速度惊人,表皮上不可能出现持久性伤口,这伤口之所以没愈合,就因为急遽下降的温度把细胞全都冻死,无法继续分裂,陈菲菲据此断定,这伤口就是在手沾到门把手之后,开门的瞬间被什么东西咬破的,不仅如此,那东西还吸干了残臂的血管。
她顺着走廊往外看,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在走廊尽头晃了一下。
“真有人在这儿,他跑了,快追”她急切地叫起来。
那人影他们都看得真切,而且觉得眼熟,三人不再迟疑,匆匆沿着走廊追赶出去,医院门口人来人往,他们只看到一个穿黑衣的高个男子,其身影消失于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
第五十一章 黑袍上 本章字数:2225最新更新时间:20140828 09:00:000
马丽这段日子一直和胡魁在一起,这段日子着实不短了,从陈忠海被抓以后,她最后一次进城,然后就再没出去,开始的时候,一直住在旅店里,作为县城里出了名的交际花,她的名字各路汉奸无人不晓,尽管头上顶着克夫的名声,可她风骚的脸蛋和惹火的身材还是让城里的大小汉奸们垂涎欲滴,其中胡魁就是那个最渴望得到她的人。
由于屡屡克夫,马丽的神经也变得高度敏感,女人都希望找到最适合自己的男人,倚靠在他肩膀下面,凭着他为自己遮风挡雨,让自己下半辈子衣食无忧,马丽也一样,她原本寄予希望的几个男人相继离他而去,活到现在她才发现,男人的脸蛋和嘴是最靠不住的,但凡靠这两样吃饭的男人,表面上看很能讨女人欢心,可真过起日子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她深有体会,这也是其对宁文吉渐渐失去信心的原因。
此外,她很敏感地察觉出宁文吉已经在魏团长跟前失去信任,要知道那时候刚好是他提供情报,活捉皇协军少将陈忠海的时候,风头正盛,但马丽已经感觉到他的受宠完全是空架子,和他朝夕相处的这段时间,她早就发觉这人脑子是空的,纵然现在被捧得很高,只能导致后来摔得更惨。
所以逃离驻地后,她滞留在县城,不想回去,直到胡魁开始主动约她出来,她明白这家伙的心思,但想想现在城里除了他之外,比他还厉害的只有日本人了,自从侦缉队被剿灭后,胡魁的警备队扩张迅速,手头已经组建了一个大队,其中包含了三个中队,将近五百人。
胡魁为了赢得马丽芳心,在此期间大献殷勤,其中包括:每天晚上都要办饭局,宴席上要么邀请县城各路富商财主及其家眷,要么就是各路汉奸走狗及其情人,夜夜笙歌艳舞,热闹非凡。此外就是隔三差五地送她高档的衣料,毛的呢的丝的绸的,什么贵送什么,反正不是他自己掏钱,这也是投马丽之所好,风月场上的女人大多贪慕虚荣,她自然不例外。
久而久之,两人就住在一起,住所就是胡魁家里,他原本就是个光棍,三十多岁了,娶不上媳妇,要说他人长得五大三粗的,加上这些年也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平日里给他保媒拉纤的可有不少人,可就是娶不上媳妇,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不过想想也正常,他平日里干的那些坏事,县城里谁不知道,正经人家的闺女,谁愿意嫁给他这样的恶霸
马丽和胡魁在一起的日子,干柴烈火,热闹惬意,住了段日子,又听到消息说宁文吉病死了,她一点没奇怪,宁文吉身体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程云彪没死的时候,他得了一场大病,一直就没好利索,在军分区也是有名的药罐子,那种事情,她已经很久没尝试过了,胡魁的到来,弥补了她在这方面的空缺。
进城住了段日子,又听传闻说,宁文吉病死了,她一点不感觉奇怪,也不在乎别人议论,既然有了克夫的名头,多克死几个反而更好,现在她和胡魁完全放开了,一个光棍,一个寡妇,胡魁也够胆大,竟然罔顾她的名声。
不过最近两天,她突然觉得,自己被什么人或者东西盯上了。
前天她自己出门去逛街,只身徜徉在永定最繁华的马路上,漫无目的地转悠,这条路,和周围沿街商铺她都很熟悉,胡魁这段日子总是神神秘秘的,早出晚归,每天回来都显得很疲惫的样子,问他都干嘛了,他支支吾吾,等于什么都没说,她这样的女人,生活必须靠男人点缀,否则立时黯淡无光,此时她百无聊赖,站在街头,一抬头,猛然看到前方人群里,一个身穿黑色长衫,头戴黑色礼帽的人正注视着自己,那人长衫领子竖立着,遮住了大半边脸,但那目光投射过来,让她不禁哆嗦了一下,总觉得这人很眼熟,一时没想起是谁。
也怪她平日生活内容过于丰富,脑子里只记得近期发生的人和事,不过当她想再看看那人模样的时候,去发现他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人群之中。
这时她很不安,心里总想着这人,到了晚上,夜深人静,胡魁还没回来,她枯坐油灯下,怯怯盼郎归,可胡魁就像掉了线的风筝,不知飘向何处,等到快三更的时候,她困得实在撑不下去了,本来前半夜月光如水,照得窗前很明亮,到了这会儿突然外面刮起风来,头顶乌云密布,变得又黑又冷。
马丽愈发不安,小心吹熄油灯,躺在床上睡不着觉,脑子里总在胡思乱想,过去现在各种事情纠缠在一起,弄得她心脏每跳动一下,所有神经都随之哆嗦起来,从头到脚,毛孔都开始收缩,她觉得“心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