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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车里的人开始动身,他也随即往后面退了两步,按照惯例,等这几个穿黑衣的怪人都下了车,战士们就会把他们捆得严严实实,到时候揭开他们的帽子,这几个人的身份就可以得到确定,他心想没准里面还藏着个日本军官也说不定。
小五拿着绳子站到车下面,正准备捆绑第一个跳下来的黑衣人,等到他跟这黑衣人面对面站在一起的时候,他看到了这人隐藏在斗篷下面的惨白的脸,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张脸白得渗人,就好像棺材铺里给人陪葬的纸人一般,透着一股假惺惺的阴气。
那人慢慢抬起头来,小五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心想这哪是活人,分明就是个纸人他又偷眼瞧了瞧黑衣人的脚底下,结果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尽管黑衣人身上罩着长斗篷,可小五仍然能看出“他”就是飘在半空中的,从他衣服下面根本看不到脚的痕迹。
小五举着绳子就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因为他距离黑衣人最近,而且已经可以肯定站在自己跟前的肯定不是个“人”,他也不是那种硬要逞英雄的人,此刻便扔了绳子,大喊了一声往后跳了一大步。
“你发什么神经”魏团长站得比较远,也没看懂小五怪异的举动。
“它,它不是人”小五指着跳下来的黑衣人,声音哆嗦得厉害。
魏团长一愣,此时黑衣人都已经跳下汽车,它们齐刷刷抬起头来,这次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它们的脸是用白布糊出来的,上面拿墨笔画出五官,十张脸一模一样的笔法,脸上都带着一丝假惺惺的笑容,这几个怪人并排站在一起,尽管是大白天,可在场的战士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魏团长掏出手枪,对着黑衣人,尽管纵横沙场多年,可他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黑衣人们依然不说话,看样子它们也不会说话,只是慢慢向前逼近。
魏团长和战士们都举着枪,可还是被黑衣人逼得连连退却,人对于未知总有一种恐惧的心理,他们不知道眼前这十个怪物到底什么来历,因而本能地选择后退。
“你们马上站住,否则我开枪了”魏团长实在忍不住了,他举起手枪,向天开了两枪以示警告,可十个黑衣人并不理会,依然慢慢向他们逼近。
“啪”魏团长忍无可忍,终于对着最前面的黑衣人开了火,他率先开枪,身后的战士们也纷纷举枪射击,可令他们惊诧的是,尽管黑衣人们身穿的长斗篷很快就被打得全是弹孔,可它们依然没受到丝毫影响,还在向前行进着。
战士们已经退到一个地沟边,再往后已无退路,魏团长此时也觉得心里发虚,想问问宁文吉,却发现他一直躲在最后面,刚才一失足,不小心掉到沟里去了,魏团长暗想这几个怪人来路不明,不能拿部队的生命开玩笑,他挥了一下手臂,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命令下达后,八路军战士们开始从两侧向土丘上爬,他们有意绕开十个黑衣人的正向,可就在此时,更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十个黑衣人突然加快了速度,它们沿着各个方向朝正在爬坡的战士们冲过去,速度之快令人反应不及,而且专门朝人多扎堆的地方冲,众人一开始还不知道它们突然加速的目的,可一旦黑衣人冲到一群人中间的时候,战士们就听到黑色斗篷下面传来嘶嘶的响声,这声音他们很熟悉,因为那就是炸药包引线燃烧的声音
“快卧倒它们衣服里有炸药”有人刚喊了一句,紧接着剧烈的爆炸声轰然响起,魏团长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震倒,随后就听到身旁爆炸声接连不断,炸药掀起的土块碎石四处飞溅,等到剧烈的轰鸣声停息的时候,他身体的大半部分都被碎石块埋住,费了很大劲才从碎石堆里爬起来。
魏团长摇摇晃晃站起身子,耳朵里还回荡着爆炸产生的轰鸣声,可他随即被眼前惨烈的景象惊呆了:战士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大部分都已经不再动弹,地上流淌着大片的鲜血,很多人被横飞的碎石打伤,头上身上依然血流不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语道,带兵打仗这么多年,他从没吃过这样的亏,也从没见过这样的怪事,北风吹起,地上残留着几片黑色的碎布,十个黑衣人已经随着爆炸声消失得无影无踪,可它们给自己带来了极为惨痛的伤害。
很快幸存的战士们开始清理伤亡人员,魏团长得到了最终的伤亡报告,自己带来参与伏击的一百多名战士,在这次自杀式爆炸袭击中,牺牲人数达到了七十多人,剩下的还有一半受了重伤,听到这些消息,两行浊泪黯然洒落,流淌在干涸的土地上。
“我们一定是上当了”宁文吉尖叫着跑过来,他不住地对空中挥舞着拳头,似乎气愤难平的样子。
“你是说,情报是假的”魏团长眼珠子瞪得溜圆。
“团长,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情报上可是说车上全是鬼子,可你看看,鬼子在哪里”宁文吉带着哭泣嚷道。
“交通站”魏团长把牙咬得嘎嘣响,“他们一句话,让几十个战士失去了生命这笔账”他没往下说,只是狠狠用拳头砸向地面,任凭坚硬的石块划破手背。
第五章 画像上 本章字数:2514最新更新时间:20140713 09:07:200
两天后,陈菲菲在一家茶馆里见到了王登学,自从交通站成立后,一直都是薛半仙担当联络员的角色,一方面他可以拿算命先生的身份当掩饰,而且陈菲菲现在的身份是永定县代理县长,出来进去的不像以前那样方便,所以传递情报的工作都是耿长乐联系薛半仙,这次陈菲菲一听说王登学要亲自进城,心里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间茶馆地处闹市,她特意安排两人在这里见面,一方面由于王登学是个生面孔,县城里的日军都没见过他,再有就是她觉得人越多的地方其实越安全,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即便是邻桌的人都很难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
陈菲菲一进茶馆大门,就看到王登学阴沉着脸坐在位子上喝茶,她心里咯噔一下,就觉得事情不妙,她小心翼翼走到王登学对面的座位上坐定,王登学还是很礼貌地给她倒上茶水。
“出什么事儿了”陈菲菲问道。
“你的情报出了问题,军分区的同志根据你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