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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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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庄里的确有奸细。”

“哈哈,对,也可能是我,也可能是柳婶,哈哈”小壳大笑着,又道:“那之前那些可恶的兔子戏哈哈哈哈”

沧海忽然无奈望了他一眼。“那个是认真排演的。”眸子翻了翻,“不可能他做得到的我做不到。”

小壳猛敛容:“白痴。”将榻脚使劲一踢。

“我问你,为什么放走钟离破”

绿纱巾翻转。背影静了一静。

“放了就是放了。”

小壳探身讶道:“难道真如传闻所说你看人家长得帅就心软了”

“没有的事。”沧海立刻反驳。忽将绿纱巾稍微扭转,侧过三分脸问道:“听谁说的传闻”

“容成大哥呀。”

“切。”肥兔子忽然腾起在空中,拧着眉头蹬腿,又坠入沧海手中。沧海忽然便觉得浑身兔毛有些水润。“你也信”

“不信才来问你的么。”小壳上瘾踢着榻脚,道:“你明知他不是好人为什么还要放了他走”

绿纱巾一颤一颤一颤。沧海叹息。

“我明知道就算是散布沈家堡独自战胜醉风的消息或者是作为人证行走江湖他都不是最佳人选,因为我知道他绝不会自己把这件事宣扬出去。我还知道不管是江湖白道、醉风杀手、朝廷捕快任何一方都绝不会放过他,我更知道他一定会找一个谁也不认识他的地方躲起来,且非常有可能一辈子不再出来但我还是放了他。”

小壳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他既已开口就一定会说下去。

停了一会儿。

沧海果然接道:“我有时也在想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他说自己除了误杀的上司之外没有再杀过一人,这事的确是真的。”

第一百八十二章天将降大任六

“只不过,”沧海的语声渐趋低沉,道:“他这半生伤人却不在少数。或许也有人因重伤不治而死,也有人因重伤终生残废,也有人因重伤而死于别的事件假如他没有重伤,或许在别的事件中就不会死。”

小壳脑筋飞速旋转,黑眸一闪,道:“可你不是说一切都是定数,都是因果吗所以那重伤死于别的事件的人,兴许就是该着在这个事件中重伤,再死于别的事件呢”

沧海轻轻哼笑一声。弯腰除了鞋袜,将双腿横于榻上,后腰倚着扶手。又拉过一张薄毯盖在身上,抱紧肥兔子,道:“你用不着安慰我。我只是说钟离破这个人。不过方才你那话不算全对。”

小壳道:“怎么不对”

沧海道:“这世间的一切确实都有因果定数,大部分人和事都在按照先天的安排于人世间的道理中演练,但是有人却不安于命运,偏要违背人间的道理去行恶,你能说他所做的一切坏事都是天意吗”

小壳不免疑惑,道:“那以什么来界定是否天意呢”

沧海道:“我想,人世间的善恶道理便是天意,只要顺应此理,不管结果如何都是天意。就好比有人付出得到回报,或者有人付出却没有得到回报,或者有人没有付出而得到回报,只要他们没有做坏事,这些都属于天意。”

“若他们做了坏事呢”

“那便会得到惩罚。比如该他得到的他却得不到了,这也是天意。然而人世间的善恶是绝对的,为了一己私利而剥夺他人的所有包括生命,肯定是不对的,便不是天意。”

小壳想了想,道:“那若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杀人呢”

“那就只有大型战役了吧。不是为了一己私利,却要冲伐杀戮,那正是天意的表现。天欲其乱,不得不乱。”

小壳愣了半天。“所以你是说钟离破的行为违背了善恶道理”

“不错。”沧海抬手搔了搔耳廓,点了点头。“他这人经常为了一己私利伤害别人,且口出狂言,动辄打杀,心狠手辣,”顿了顿,“但是我觉得他的本性不坏,他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后天经历与环境造成的,经此一役之后一定会幡然悔悟,痛改前非。”

小壳歪嘴哼道:“那是你一厢情愿吧”

沧海耸了耸肩膀。“反正我也不是捕快,更没权利审判和处决我若这么做了和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不如放他走,能跑就给他个机会逍遥法外从新开始,跑不了就被逮住就地正法”愣了愣,将手一摊,“那我也没有办法。”

小壳大哼一声。

沧海又道:“反正他逃不出因果报应。又或者他和我想的一样去了少林,嘿,”忽然拍了拍手,“那也是天意”

小壳干笑一声。“搞不懂你在说什么。反正你没有叛变投敌就好。”

沧海仰首眯眸。

“我做事不会只有一个目的。”

第一百八十三章和式结盟会一

“哼,哼,我就知道。”小壳耸了耸肩膀,无奈翻了个白眼,“那你什么目的呀”

沧海往下措了措,蜷起双腿斜倚雕花榻背,将肥兔子顶在膝头,几乎平视。挑着眉心与拧着眉头的肥兔子对视半晌,忽用手指抵住兔子鼻尖,嘟起嘴巴轻轻道:“猪。”

小壳晕倒。

“好吧。”小壳道,“你是船主,钟离破是舵手,那么这件事中神策算个什么”

沧海抬眸。又垂首微笑。“他只是个纤夫。但是这条浅滩行驶的大船,没有纤夫便会寸步难行。”

“唔”苍白面容轻轻呻吟一声,眉头皱起,嘴唇刚见些许血色,干裂唇皮略略附着。“嗯”又是一声呻吟,头颈在枕上辗转几分。

忽觉小小一物抵在唇间,便有清凉液滴滑入口内。半晌,喉部微微滚动下咽。平稳呼吸改为长喘一口,双眼惺忪睁开,眼珠左右轻转,猛然坐起。手捂腹部哎哟一声。

一手端水杯一手持细竹管的小药童吓得一窜,又忙扶住道:“你快躺下,不要乱动。”安顿好他,才又拈起竹管吸水喂他,笑道:“沈二侠,你可醒了,不过千万千万不要乱动,有事喊我们做就好。”

沈灵鹫只得在枕上点了点头,道:“谢谢你了”却发觉自己喉咙干哑,不太说得出话。小药童倒是非常尽心,慢慢的将凉开水一点一点滴入他口内。

沈灵鹫仰躺着,尽可能转动眼珠观望室内。这是一间绿得发黄的竹子搭成的房屋,只有自己身下这一张床并几件常用家具,却到处打扫得一尘不染。屋角窗下生着大暖炉,身上盖着又暖又轻的棉被,还可照耀透过敞开窗户的阳光,温度刚好,舒适已极。

沈灵鹫忽然舒适得不想说话,也不想动。但他还是将双腿稍稍移动了下,感觉右腿微痛同被固定,知是打了夹板。又在被内用手轻轻摸了一摸,肚皮上横跨着一条微微疼痛的异状凸起,仔细感觉,有些粗糙触感,便想到是钟离破那一刀缝合的痕迹。

缝合

沈灵鹫一惊又起,吓得小药童将水杯扣在了自己身上。还好水剩的不多。

“哎呀你又干什么呀”小药童软软的童音说了一句,却并未生气。正拿帕子擦拭,忽被沈灵鹫一把拉住,紧张道:“请问,这是哪里”

小药童愣了一愣。“药庐啊。”

“药庐”沈灵鹫眨一次眼,“我一直在这里吗”

“是呀。”

沈灵鹫眼珠顿亮。

“那神仙姐姐在哪里”

小药童盯了他五秒时间,脑后慢慢布满黑线。将沈灵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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