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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再造战士”雷洛坐在椅子上没动,陡然抬腿踹出,只听砰砰连响,几人都已倒在了身前。
“斯嘉丽小姐。请赶快离开。”警卫队长磐石般的脸庞已被惊骇充满,一手拔出了佩枪。
“回答我的问题。”雷洛抬了抬手指,大门无声无息闭合。
警卫队长见斯嘉丽并没有要退走的意思,不由心急如焚,只得回答雷洛的问题,想要拖延一刻是一刻。
“是的,我们都是再造战士,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对抗那些自封的主宰者”
再造战士都是魔种之身,也就是浮空之城指定圣教军清除的重生者。只有他们才能承受可怕的z病毒。在和灵魂的双重折磨中获得不属于人类的力量。无需训练,无需修行,哪怕孩童在注射病毒之后,也能在短时间内变成真正的战士这就是曾经身为医生的哈特将军,在投入大量资金之后换回的研究成果。
新巴比伦作为溯流途中的灯塔,每一天都要迎来大量重生者降临世间。他们从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与众不同,被无形的命运之手推动着,有些能拨开迷雾看清通往终点的道路。有些却直到死亡都没能弄明白宿命的真谛。
赤色阵线致力拯救并集结的,正是西域各国边陲之地的无数重生者。圣教军常在类似的荒僻地区大杀特杀。彻底撕去和平友善的伪装,为了不放过一名可疑目标,往往会屠戮一整个村落。
赤色阵线中的绝大多数士兵,都是被哈特、被战友、被死去的同袍这样拯救回来的。每个人都是自愿注射z病毒,并誓言终生追随哈特,与浮空之城战斗到底。
能够入选警卫队。已代表着赤色阵线的最高个体战力。然而雷洛却不费吹灰之力地打倒了几名警卫毫发无伤,彻底失去行动能力,这无疑要比直接击杀难上百倍。
警卫队长全身的汗毛都在倒竖,面对雷洛,竟有种不敢搂火的感觉。就好像手里拿的是水枪。而面前站着的是史前巨兽,扣下扳机根本毫无意义。
斯嘉丽却显然不这样认为,趁着雷洛望向警卫队长,猛然举起自己那杆猎枪,直接击发:“去死”
长长的火舌喷涌而出,却没有一点声音。斯嘉丽和警卫队长吃惊地发现,整个房间都陷入了某种奇异的静默状态,像是飞奔进了真空,旋转的弹头在空中以一帧帧的、宛如慢镜头的速度,带着旋绕的波纹向前运动,直到被早就等在前路上的两根手指夹住。
“你的胆子确实不小。”雷洛扔掉弹头,冷冷凝视斯嘉丽。
天花板上的灯泡吱的一声,突然爆裂。吊扇开始咯咯扭曲,书橱里的图书自行飞出,更多的杂物失去重量,升上半空。
画皮终于撕下,狰狞的强者现出原形。
如同被蛇盯上的青蛙,斯嘉丽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又怕又悔。手里正在抽出绿枝的实木枪托,正在提醒着她刚才的超现实一幕,绝非自己的幻觉。雷洛之前的威胁恐怕也并非嘴炮,他真的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份杀心,彻底夷平赤色阵线。
首先要开刀的目标,恐怕就是自己。
“小不忍则乱大谋”斯嘉丽悄然回想起父亲曾经说过的话,几乎要为之崩溃。
“难道真的因为自己的这一枪,把原本可以争取到的强大盟友推到了赤色阵线的对立面”斯嘉丽对着逐渐在房间里增强的威压,生理和心理上同时感到窒息。
门外在这时传来几声剥啄,绞上斯嘉丽头颈的念力触手微微一松。
“雷先生,图鲁大致跟我说了一下您的要求。”第一参谋长古斯丁的声音响起,“我想我们一定能够达成共识。”
“请进。”雷洛说。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总是要省力许多,古斯丁带来了近期最有价值的战俘,一名圣教军红衣神官。
“他是您的了。”古斯丁神态轻松。
雷洛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位赤色阵线二号人物,又看了看快要站立不稳的斯嘉丽。眼中杀机暂时消褪:“能不能麻烦诸位回避一下。”
“当然可以。”古斯丁一手拉着斯嘉丽,吩咐部下将房间里躺着的几名警卫全都抬出去,并且为雷洛带好房门。
“下次记得一定不要再冲动行事,有些人不会因为环境因素妥协,另一些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身处在什么环境。”古斯丁到了外面,嘱咐斯嘉丽。随后冲满脸羞惭的警卫队长宽厚地笑笑,“不怪你,这不是再造战士能够抗衡的对象,我们只能争取不与他为敌。”
古斯丁本以为会听到斯嘉丽不屑一顾的反驳,但她却连半点动静都没有发出,整个人都如同傻了一般。
雷洛只跟红衣神官单独呆了半个小时不到,后者的忠诚信仰就完全崩塌,恨不得能把小时候奶瓶的颜色告诉他。
“墨本城”雷洛最后一次跟他确认。
“枢机主教一定会去墨本城”红衣神官拼命点头,过了一会。忍不住哀嚎起来,“他身边的安全防护是最顶级的,你真要打什么主意的话,等于找死啊到时候我也会被连累送命,你到底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
“明白。”雷洛低下头,抬起已是另一张脸孔,跟眼前的红衣神官完全一样。
“我当然明白。”他微笑着回答。
夜已经很深了,杰西卡站在嘉宝的特护病房前。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雷洛还没回来,他买了部移动电话。现在却关了机。杰西卡有点担心,但想到他是跟胡佛警长一起出的门,便安慰自己说肯定不会有事。
走廊上传来值班护士的脚步声,杰西卡没有地方可躲,只能推开特护病房的门。
杰西卡今天并不在当班,只是怎么也睡不着。觉得自己不来这一趟,一定会失眠到天亮。
于是她便开着那辆老爷车,匆匆赶来。
杰西卡向来是个敢想敢做的姑娘,离开家来女妖镇实习,就是她反抗父母的直接例子。她一直觉得生命中没有什么是注定的。比方说注定的过程,注定的选择,注定的结局。她也觉得命运就该握在自己手里,像鲟鱼一样逆流而上、勇于抗争,才是真正该有的生活态度。
现在她遇上了命中注定的情感,却连面对的勇气都快要失去。
床上的嘉宝仍然紧闭着双眼,那么娇小苍白,像个无助的瓷娃娃。杰西卡穿了件格子单衣就跑出来,脸颊冻得有点发红,久久凝视着嘉宝,忽然苦笑了一下。
“你知道吗,雷从来不肯说跟你有关的事情。可越是这样,我就越能感受到你在他心里的位置。”杰西卡带着点茫然,就这么自顾自打开了话匣子。
“安茜姨妈说,外面来的人,是不会喜欢上女妖镇的田园姑娘的。我大概也算是这里的人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