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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点核查了陶潜的工作之后,卫风给出了尚可的评价,又重新任命了襄阳太守,于七月二十日,领步骑四万离去,茱丽娅依旧领两万水军沿汉水经大江回返。
八月初,两军相继回到了江陵,卫风也恪守信诺,于十月初一遣陶潜领骑兵一万,步卒两万攻打成都,陶潜虽然是个文人,可当时的文人大多文武兼备,并不是如后世明清那般只知苦读诗书,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儒家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是当时儒生的必不可少学习科目,其中射与御,便是骑射,而后世的儒生,只埋首于四书五经,寒窗苦读十年出来,身体也被摧残的差不多了
那个时代的将领,比如羊祜、杜预、陆抗等等,既是儒学宗师,也是一代名将,其余如周瑜、王镇恶、陈庆之等诸多名将,全都是文武兼备,即使关云长还时不时拿卷论语出来读呢,武将不通文墨,文人不懂骑射,在当时是不可想像的事,因此魏晋南北朝,虽然时局纷乱,却也是名将辈出的时代
在陶潜领军离开之后,卫风也不急着出门,这段时间连续征战,必须要休养生息一阵子了,没办法,军队需要磨合,如今卫风的兵力七零八散,可纵是如此,留驻江陵的兵力仍有十万之众而且卫风手里的七州,荆、湘、浙都是新得到的州,百姓需要安定生产,卫风也需要促进商贸流通,推广金银币的应用,而这些,都需要他亲力亲为。
总之无论怎么说,除了陶潜领军讨伐巴蜀,卫风算是消停了,大江上下游进入了难得的安定时期,虽然晋室实际上被一分为三,即下游的刘裕政权、江州的卢循与徐道覆、上游的卫风,可这三方始终维持着表面上的和睦,商贸往来日趋紧密,一改相王时期上下游剑拨弩张的紧张局面,这无疑大受百姓乃至商贾的欢迎。
但北方由于卫风攻取了武关,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首先是姚兴主动撤出洛阳,把洛阳拱手让与魏国,而豫西北十二郡全部落在了卫风手里,由王镇恶坐镇南阳,直接面对魏国的兵锋。
其次便是姚兴数次攻打武关,却次次折翼而还,刘勃勃则趁着姚兴受挫于东南方向之机,扣留河西鲜卑进献的八千匹良马,召集部众三万余人假装去高平川游猎,于风雪中突袭秦州刺史没奕于,当场斩杀,兼并没奕于余部数万,势力大增
次年开春,刘勃勃称天王、大单于,大赦天下,建年号龙升,设百官,他以匈奴为夏后氏之后裔,立国号夏,并立刻讨伐河西鲜卑薛干等三部,收部众万余,之后攻打秦国西北边境的各处边防驻军,斩杀将领杨丕、姚石生等数人,令姚兴深悔引狼入室之举。
不过,刘勃勃虽立国,却四处流窜,始终不立都城,麾下诸将劝谏曰:陛下将欲经营宇内,南取长安,宜先固根本,使人心有所凭系,然后大业可成,高平险固,山川沃饶,可以都也。
刘勃勃曰:卿徒知其一,未知其二,吾大业草创,众旅未多,姚兴亦一时之雄,关中未可图,且其诸镇用命,我若专固一城,彼必并力于我,众非其敌,亡可立待,吾云骑风驰,出其不意,救前则击其后,救后则击其前,使彼疲于奔命,我则游食自若,不及十年,岭北、河东尽我有也
正因如此,姚兴尽管兵力占优,却拿刘勃勃毫无办法,短短一年不到,刘勃勃便驰骋于秦雍二州北部,成了姚兴的心腹之患,而陶潜去年冬季进军巴蜀,经数月行军,先克白帝城,之后一路急进,于距成都仅二百里的平模与谯纵大军相遇。
谯纵采守势,扎下连营,并有涪城援军正在赶来,陶潜于兵至的当日便兵分数路,一一攻克,当阵斩杀侯晖等人,于是谯纵各地守军相继瓦解,谯纵出逃,伪尚书令马耽封仓库献成都出降。
陶潜率军入城之后,诛谯氏全族,安抚百姓官吏,谯纵眼见大势已去,自缢身亡。
当消息传到卫风处时,卫风立刻向朝庭表陶潜为益州刺史,并向司徒府请求允陶氏入士。
卫风取得了巴蜀,不但能解决粮草问题,后方也将再无忧患,而且对于陶潜他还是挺信任的,相对来说,陶潜的公心大于私心,又有着中国传统儒生视金钱为粪土的优良传统,只要能收束住性子,巴蜀安定也就是三两年间的事。
同年,慕容懿经长期准备之后,终于了发动兵变,却被早有预备的冯跋斩杀,冯跋也顺理成章的掌握了燕国的军政大权,这引来了燕主慕容熙的不安,欲杀之,使得冯跋兄弟逃匿深山。
而慕容熙自苻氏姊妹被卫风掳走之后,性格大变,多行暴政,百姓每有怨恨,因此冯跋兄弟纠从数十人,重新潜入龙城,成功杀死了慕容熙,拥立慕容宝的养子慕容云为主,慕容云任冯跋为使持节、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征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录尚书事、武邑公,使得燕国实际上落入了冯跋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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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一章拓跋仪又来
与燕国有关的消息接二连三的传入拓跋仪这里,使他心痒难耐,却只能坐视大好时机白白逝去,燕国由冯跋执政,在短短几个月之内,连施重手,振顿朝政,肃清吏治,劝课农桑,省徭薄赋,设立太学,重视教育,对内平定动乱,对外向柔然、契丹示好,已经初步稳定了燕国的局势。
其实之前燕国动荡,正是攻打龙城的最佳时机,可是蓟的兵力被天津死死牵制住,动弹不得,与错失大好良机相比,更令人心焦的是,拓跋珪给拓跋仪定下了三年拨除天津的最后期限,已经两年过去了,却半点头绪都没
拓跋仪烦燥的背着手走来走去,眉心紧紧拧起,长孙肥也是脸色阴沉,看了看拓跋仪,摇摇头叹道:“卫王,要破去天津,最好的法子便是把守军诱出,以优势骑兵伏击围歼,可是自您就任幽州刺史以来,凡是能想到的法子都使了,比如暴露粮道,发中山、蓟妙龄女子于附近现身等等诸多方式,可天津守军油盐不进,就是缩在窝里不出来,哎依老夫看,不如与主上实话实说,若是趁着主上高兴,想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拓跋仪不假思索道:“孤来天津两年了,如今手上兵力又有了八万之众,一战未打知难而难,主上会如何看孤百官僚属会不会在私下里议论孤可丢不起那人,再把话说回来,即使孤心生退意。可是近两年来,主上愈发的喜怒无常,谁知道主上何时龙心大悦又有谁敢保证会不会突然反脸”
长孙肥沉吟道:“依卫王的意思是要强行攻打”
“哎”拓跋仪也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打还能如何好在天津守军只有一万余众,而我八万大军发兵七万,料来不会再招致上回那般惨败。”
长孙肥苦笑道:“即便能破去天津,至少也要阵亡三四万人,而且必须要速战速决,听说那卫将军在桓玄代晋室自立后不久,便由广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