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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内,这意味着如果在荆襄推广了林邑稻,也可以实现两季轮作
而且卫风的下一个目标将是巴蜀,成都平原,沃野千里,素有天府之国的美称,将巴蜀握在手中,再大量种植林邑稻,他的军粮将再也不成问题。
但令将士们垂涎欲滴的是,卫风不再把原附属于各姓士族的女人分配给他们了,而是落籍为良人,打散到了以江陵为中心的各大小城池当中。
司马德宗与王神爱居住在汉临江王府,而卫风把桓玄在江陵的旧宅直接征为已用,他把政事托付给谢公义处理,自己除了收编降卒,仍然做起了甩手掌柜,不知不觉中,一个月过去了,八月十五日,卫风按老习惯缩在府宅听取着捷报,无非是攻破了某姓坞堡,获得了丁口多少多少,又剿获兵甲钱财几何,虽然天天都听着重复的内容。但卫风半点都不觉得乏味。
这时,又一名亲卫奔了进来,呈上份绢册道:“将军,这是卢循的表文。”
“哦”卫风接来,展开一看,喃喃道:“真快啊,比我料想的还快了一个月。”
“什么快不快的”刘兴男不由问道。
“呵呵”卫风淡淡笑道:“十日前,卢循与徐道覆在豫章大破北府军,斩首四千余级,徐道覆在单打独斗中。亲手斩杀何无忌。刘毅跳江下落不明,目前江州全境已为卢循所有,因此卢循上表自请为江州刺史,徐道覆为江州别驾。”
“什么”刘兴男大惊失色道:“无忌叔父单打独斗竟会死在徐道覆手里写反了吧”
刘兴男的眼珠子漫无目地的乱转。却无意中发现这名亲卫还带着丝欲言又止之色。于是问道:“这位将军。是否另有隐情”
“这”亲卫看向了卫风,卫风无所谓道:“有话直说”
“那属下就冒犯了”亲卫瞥了眼卫风,吞吞吐吐道:“听说何无忌临死时曾放言。他他做鬼也不会放过将军您。”
“呃”刘兴男狐疑的看向了卫风,不解道:“无忌叔父被徐道覆杀害,与您有什么关系”
陈少女与王道怜却在相视一眼之后,双双现出了古怪之色。
这恰好落在了刘兴男的眼里,顿时恍然大悟道:“数年前,将军您在山阴的晚宴上打伤了无忌叔父,之后无忌叔父逢上阴雨天便会腰疼发作,都好几年了,兴男明白了,肯定是您当时就下了暗手,无忌叔父是旧伤发作才被徐道覆所趁,兴男还说呢,原来罪孽祸首是您啊,您太阴险了,隐藏的真深”说着,向边上闪了闪,仿佛卫风是个千年老魔头似的。
卫风却面色一沉,冷笑道:“刘兴男,早年我为独行大盗时,下手从不留活口,凡是冒犯我的人,无不当场格杀,何无忌向我挑战,我没取他性命已经是给了府君的面子,他若老老实实不再逞强,多活个二三十年不成问题,可是他自侍武勇,争强好胜,被引发旧伤纯属自找,这怎么能算到我头上难道我几年就料定了何无忌会被徐道覆斩杀你太抬举我了”
刘兴男目光闪烁的看向卫风,她总觉得卫风有些强辞夺理,只是一时之间不知该从何辩驳。
卫风又面色一展,嘿嘿笑道:“何无忌一介武夫,死了就死了,他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想那么多干嘛而我对你的心意可昭日月,但是你有半点关心过我吗你太让我伤心了,今晚你把红丸给我,来抚慰抚慰我这破碎的心灵吧”
“呕”刘兴男顿觉胸腹翻腾,陈少女与王道怜也是一股恶寒冒上了头顶。
卫风还想再调笑两句,却见着一名宫中黄门出现在了视线当中,这名黄门满脸的惊慌失措,刚奔入殿内,就气喘吁吁道:“卫将军,陛下突然高烧昏迷,皇后请您入宫”
“何时发作的有没有请太医”卫风刷的一下站了起来,脸面难道之极
黄门不敢殆慢,施礼道:“回卫将军,侍奉陛下的奴婢于今早唤陛下起床时,便发现陛下发热,后请太医诊治,可药才熬出,陛下已昏迷不醒了,于是皇后立刻遣奴仆来请卫将军入宫。”
卫风二话不说,疾步向外走去,陈少女、王道怜与刘兴男相互看了看,也紧紧跟了上前。
一般来说,即使是傀儡皇帝,权臣都不敢轻易入宫,没办法,谁知道皇帝单独召见时有没有死士杀出,辟如曹孟德初次入宫见献帝,只是平平淡淡的几句对话,出来时却连整个后背都汗湿了,而桓温拥重兵坐镇姑孰,连建康都不敢入。
简文帝咸安元年公元371年十一月,朝廷进桓温为丞相,留其于京师辅政,桓温推辞不受,返回姑孰,次年三月,朝廷遣侍中王坦之再征桓温入朝,并增食邑万户,桓温再次推辞,同年七月,简文帝病重,急召桓温回朝,于一昼夜内连发四诏,桓温仍推辞不入,由此可见权臣对于皇宫内院的忌惮。
但卫风不同,就算王神爱生出了心思,可是宫中侍卫都是卫风一手安排,不需要另带人手。
不多时,四人来到了司马德宗的寝殿,一副巨型床榻上仰面卧着个大胖子,周围有些宫女太医,均是面带不安,王神爱站在一旁,反倒是神情恬淡,就象个局外人似的。
想想也不奇怪,王神爱对司马德宗本没有任何感情,她请求卫风保住司马德宗的性命,无非是出于怜悯与一份夫妻之间的责任罢了,她固然不愿意司马德宗被卫风杀害,只是司马德宗自己病死了,她也无能为力。
王神爱不待卫风施礼,立刻招呼道:“卫将军,听伯母说你的医术颇有独到之处,烦请给陛下诊一诊吧。”
“臣可尽力一试”卫风点了点头,向床榻走去,司马德宗双目紧闭,脸面发青,嘴角还有口涎流出,配上那肥的如猪头般的面孔,的确挺恶心的。
但卫风心急如焚,根本顾不得,一把扣上了司马德宗的腕脉,司马德宗的手腕比寻常人的小腿脖子还要粗些,软软的,腻腻的,或许是由于肥肉太多的缘故,竟没感觉到脉搏的跳动
卫风连忙定住心神,费了好大工夫,才隐隐感觉到司马德宗的脉搏虚浮肿胀、疲乏无力,再一扒开眼皮与嘴唇细看,这显然是脾肾两虚型肥胖症,也是最典型的重度肥胖症。
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这种类型的肥胖者,因阳气不足,必然身虚体弱,伴随有三高、心血管疾病与肝、肺等脏器功能的异常,司马德宗经连续奔波,初至江陵又水土不服,所以发病并不算意外。
如果在现代社会,重症肥胖病人多了是,治愈或许很难,维持生命机能却很容易,然而搁在这个时代,卫风没有任何把握。
卫风的脸色阴晴不定,好一会儿才咬咬牙道:“请皇后与殿内女子把身体转过去。”
以王神爱为首的十来个女人虽然不明就里,却仍是陆陆续续的背转过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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