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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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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地步,已没了转圜,第三名府卫怒道:“他娘的,一个小小郡都尉的手下都敢大言不惭,也罢,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可怪不得老子们了,弟兄们,上,给他们长个记性”

在桓玄进京之前,虽然大权握在司马道子父子手中,但司马德文因着事实上的皇太弟身份,走哪儿都能换来表面上的尊重,连带着府卫也成了横着走的角色。

虽然桓玄进京意味着司马氏陷入了穷途未路的境地,可是对自我定位的转换并不是一蹴而就,这些府卫还当老子天下无人敢惹呢,今日居然被小小州郡武将的下人欺上头,如何能咽下这口气更何况对方还有半数是女人

十名府卫抽出木棒向前逼近,均是嘴角带着狞笑,还有人眼里闪动着绿芒,直直盯着母夜叉那鼓鼓的胸脯,要知道,母夜叉虽未必个个姿容娇美,却由于大运动量的关系,身形刚健婀娜,皮肤细腻有光泽,最是易于引来男人的兽性目光

“哼”一名母夜叉娇哼一声:“都被人欺上门了,莫非以为将军官小位卑就能任人欺凌跟他们拼了”

母夜叉与亲卫纷纷一勒马缰,连阵都不布,也抄起木棒,迎面直冲而去

前方即将展开的斗殴引来了后方的关注,大多数人都不明所以,如王凝之的子侄们,只是伸长脖子,脸面现出了看好戏般的神色,谢道韫则是叹了口气,无奈的看向了王蔓,亲卫们虽然做出了一副被迫还手的姿态,但她如何能不明白王蔓也是哭笑不得,递给了谢道韫一个同样无奈的眼神。

晋陵公主却是一丝愕然闪过之后,俏面跟着一沉,怒哼道:“卫将军究竟要做什么故意挡着道不让人走,难道德文派人去保护文蝉文丽都不允许吗德文可是与文丽订了亲啊,哼照妾看,他定是仗着有姑母撑腰才会嚣张至此”

卫风的手下拦住司马德文的随从,无论是否故意,在客观上,都为卫风制造了与自已宝贝女儿单独相处的机会,极有可能顺势挖了琅琊王的墙角,但谢混并不过于恼怒,只是暗暗摇了摇头,他甚至还抱有一丝期待,希望司马德文知难而退,不要再娶自已的女儿了。

这不能怪谢混势利,联姻的本质是为家族获取利益,与司马德文联姻,非但带不来好处,还有可能受拖累,而谢氏随着谢琰父子三人的兵败身亡,在朝堂上的话语权大为削弱,这由不得谢混不为家族的长远谋划。

就目前来说,谢混是谢安的嫡孙,因着谢玄的关系,与出身于谢奕一脉的谢道韫与谢公义较为亲近,暂处于嫡系,王恭前儿媳,谢月镜的父亲谢重出自于谢安兄长谢据一脉,因谢据早亡,故不显,可传至谢重又有不同,他人丁兴旺,其中谢重子谢晦已暂露头角,文才虽不如谢公义,却有将才,而谢混这里只有他自已与谢公义,两个亡兄无子嗣,在这样的形势下,嫡庶之势随时有被逆转的可能

可以说,谢混处在了内外交困的境地,这自然是他极其不愿面对的局面,因此对谢文丽的婚事都想重新安排,女儿是宝贵的资源,用在刀刃上,自已这一系并不是没有摆脱危机的可能

然而,司马德文是妻子的亲弟,该如何达成目地,又不过于触怒妻子这显然是个棘手的难题,因此,略一沉吟,谢混含糊其辞道:“想必也闹不出什么乱子,再说也未必如你所想,或许是双方言语间起了冲突呢”

第三零九章躲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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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混的敷衍之辞刚一脱口,晋陵公主就再也控制不住,怒道:“你和姑母都瞧不上德文,连带着文蝉与文丽也起了心思,无非是司马家失了势,寻常人唯恐避之不及,哪还有把女儿贴上去的道理这都是人之常情,妾能理解,因此,每次见到你们对德文冷冷淡淡,妾从来不说什么,时势如此,如之奈何

只是,妾不明白,卫将军明显对文蝉和文丽起了色心,姑母纵容倒也罢了,毕竟有救命之恩嘛,何况在山阴的那两年,恐怕也早被灌足了汤,但谢郎你为何纵容不理

好吧,即使卫将军成功入士,有了迎娶文蝉或是文丽的资格,可是他已经以王家女郎为妻,难不成还能离婚而文蝉文丽情窦初开,卫将军有文才,有长相,又巧舌如簧,你以为你那两个女儿能经得住他的挑弄吗真要做了苟且之事,这算什么做妾吗你堂堂谢氏的女儿给人做妾,他日九泉之下,你有何脸面去见安石公与你父亲你怎会如此糊涂

你莫要怪妾说话难听,姑母曾说过,妾虽姓司马,却是谢家妇妾再说句不中听的话,倘若姑母为卫将军求娶,你应还是不应你说妾该如何应对你不要以为不可能”

谢混重义,他欣赏卫风的才华,又感念卫风的恩情,因此明知任由卫风接近谢文丽与谢文蝉不是长久之计。但板起面孔拒绝,总是开不了口,今日妻子的发难也正是他的担忧,关键还在于王蔓,这是个解不开的死结,他认为,由自已劝说卫风并不合适,得找机会向谢道韫陈述厉害,由谢道韫婉拒较为妥当。

“打起来了”谢混正暗暗盘算着,突然车外传来了惊呼声。这让他与晋陵公主双双把脑袋探出了车窗。两队人马各十人已经近入了短兵交接的距离,一名府卫把木棒高高举起,借着马匹冲势,猛的一抡。横扫向了距离最近的一名女子

“啊”晋陵公主忍不住尖叫一声。她虽然对卫风有诸多不满。可女人对弱者具有天生的同情心,在她眼里,母夜叉身为女子。又身材瘦小,不是弱者还是什么

这一刻,晋陵公主把对卫风不满的绝大部分都转移到了她亲弟的府卫身上,对女子也能下得了手,真是狠心另一小部分则是她不理解卫风干嘛搞些女子做护卫,显摆吗

谢混也是暗感不忍,正要喝止,司马德文已兴奋的狞叫道:“给孤打,狠狠打,冲过去重重有赏”

这话一出,别说谢混,即便是晋陵公主都把不悦挂在了脸上,在心里狂呼你快躲开啊,要知道,这一棍势大力沉,被扫中不说毙命,至少也要身受重伤

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名女子不闪不避,也把大木棒毫不示弱的竖档在了腰侧

“扑”的一声闷响,被格开的不是母夜叉的木棒,竟是府卫的木棒这让人不得不怀疑,那瘦瘦的小胳膊莫非是生铁浇铸

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这名女子趁着对方架式被震开的一瞬间,猛的一棒抽打而上

“啊”的一声痛呼,府卫胳膊中招,木棒被甩上了半空中,紧接着,女子欺身又进,抓住双马交错的刹那工夫,电般出手,一把揪上衣领,用力向后一抡

“呼”的一声,一名七尺大汉居然被一名弱女子活生生从马背扔上了路边的草地

没看错吧每个人都禁不住的揉了揉眼睛

既使是王蔓清楚母夜叉的厉害,可真正出手还是头一回目睹,俏面挂满了不可思议之色

这还只是开端,在府卫被甩出的同一时刻,乒乒乓乓声不断,呼呼风声大作,府卫一个接一个的腾空飞起,重重摔落地面,不多时,十匹马上已空无一人,两边的草地则是哎唷哎唷声大作,府卫都给摔的七晕八素,睡在地上翻滚呼痛呢

司马德文吓傻了,引以为傲的府卫一个照面全干趴,这让他有种晕乎乎的感觉,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觎,终于再没有人怀疑卫风的自夸,这份战斗力强悍的没谱啊,谢公义更是目中闪出了异芒,灼灼打量着亲卫与母夜叉中的每一个人,似乎想从他们身上看出什么。

其实,亲卫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府卫太弱了,个头大不代表能打,或许他们的力气未必逊于母夜叉,但母夜叉天天苦练,手眼招式都配合的无比娴熟,更关键的是,母夜叉在爆发力的运用上得了卫风真传,克敌制胜,以快打快,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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