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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也不着恼,面带微微笑,谢道韫不禁摇了摇头,狠狠瞪了一眼这个惹事精,便招呼道:“好了。琅琊王能屈尊往迎王郎,总算是心意难得,妾代王郎谢过了,现在赶紧走罢,莫再耽搁了。”
司马德文原有与王凝之的子侄们逐一问候的打算,可这时,只能把这念头打消,在不舍的看了眼王蔓之后,唤道:“文丽,咱们好久没见了。你过来与我同乘一车可好”
谢文丽看了看身边的谢文蝉。竟还无意识的偷偷瞥了眼卫风,这才摇了摇小脑袋:“琅琊王的好意文丽心领了,但文丽得陪着文蝉,请琅琊王自便吧”说着。与谢文蝉相继迈上了马车。
未婚妻的不冷不热的态度。令司马德文胸口憋的慌。却只能悻悻回到自已车上,其余诸人也陆续上车,刘兴男刚要上王蔓的车。卫风突然问道:“刘兴男,你怎么不骑马了你不是最喜欢骑马吗”
刘兴男立如防贼般现出了警惕之色,侧着小脑袋想了想,确定卫风的问话中没有陷阱,这才迟疑道:“姊姊没人陪,赶去破岗渎得好几十里呢,一个人坐车多无聊啊,兴男陪姊姊说说话。”
“哧”卫风不屑的轻笑一声:“我看你是想睡懒觉吧王蔓那里不用你操心,她与谢夫人同乘一车不就得了”
“哼谁要睡懒觉睡懒觉兴男就不起这么早了”刘兴男不服气的冷哼一声。
王蔓的柳眉略微拧了拧,依着多年来的了解,她清楚卫风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唆使刘兴男骑马,只是,如果有心猥亵,行至中途偷偷溜上车岂不是更方便
王蔓很想弄清楚卫风这不经意举动背后隐藏的真实意图,恰又见着卫风打了个眼色过来,于是配合的笑道:“兴男,想骑马便去骑,谢夫人也是自已乘车,姊姊去陪着谢夫人不碍事的。”
“噢”刘兴男点了点头,迫不及待的跨上了马匹,很快的,车马均已就绪,迎接队伍依次启行,向着破岗渎行去。
由建康至破岗渎有一条黄土大道,虽然天未亮透,却已是车马络绎不绝,规模不一的商队往来于两地之间,谢文蝉与谢文丽平日里很少离府,乍一见着如此热闹的景象,均是兴奋异常,探出个小脑袋对着途经车队指指点点,嘴里还唧唧喳喳不停,而司马德文为防着卫风骚扰,他的马车驶在姊妹花的马车边上,也探着头,介绍着风景名胜,伴着恰到好处的诗文点缀,倒也不给人乏味感。
卫风则是视若无睹,并且也不撩拨刘兴男,目光森冷,打量着从身边经过的每一队车马,仿佛真有人会对晋陵公主不利似的,这让王蔓更加不解,但她始终认为卫风不可能无动于衷,因此在与谢道韫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的同时,还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不知不觉中,车队过了方山,由正南折向正东行驶,距离破岗渎最西面的破岗棣还有二十来里,这一段路,往来客商明显少了很多,或许是由于热闹不如先前,也或许是看腻了道旁的花花草草,还可能是随着日头越来越高,车里也越发闷热,又可能是与车坐的太久,颠的人头晕脑胀脱不了干系,姊妹花的兴致明显大减,与司马德文的交谈也多了几分敷衍的味道,尤其是谢文蝉已经把脑袋搁在了谢文丽的肩膀上打起了盹。
其实谢文丽也困了,但好歹司马德文是她的未婚夫,出于良好的教养,不方便表现出不快,只能在心里不满于这人的不识趣,她盼望司马德文赶紧把头缩回去歇歇吧,然而,司马德文正吐沫星子直飞,兴致高涨着呢。
卫风始终在偷眼观察着不远处的动静,这时,不显山露水的稍稍催快马速,追上正与王道怜闲聊的刘兴男,神秘兮兮问道:“刘兴男,你说我待你如何”
刘兴男的夸夸其谈嘎然而止,冷冷笑道:“您要干嘛又来打兴男的主意了是吧兴男告诉您,您还是趁早洗洗睡吧”
“哧”卫风也不齿的轻笑一声:“刘兴男,自作多情的人我见得不少,如你这般自恋却是独一无二,我怎么打你主意了你那小胸脯小屁股摸着还不嫌咯手”
“哼”刘兴男冷哼一声:“您以为兴男会被您激怒那您就打错算盘了,自从去年认识您到现在,您一共猥亵过兴男四次,兴男都记着呢,您分明是鸭子死了嘴硬,口不对心如果真像您说的那样,您干嘛要一而二,再而三的占兴男便宜”
卫风摇摇头道:“刘兴男,是我做的我不会抵赖,我承认我摸过你四次,可是其中的三次都是事出有因,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不和你辩,只有第二次是我情难自禁才咬了你的耳垂,还摸了你的胸,当时从海外归来由于分别在即,很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舍不得你离开,所以才小小的冒犯了你,希望能把你的味道刻印进我的心里,这你应该能理解吧。”
刘兴男虽然俏面通红,但心里还是挺欢喜的,毕竟听惯了卫风的冷言冷语,乍一听到说人话,心弦不禁起了些颤动,要说卫风在她心里没有地位,恐怕没一个人相信,毕竟是她自已非要跟来建康,作为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小娘子,性子野是一方面,而最根本的原因,又何尝不是卫风已经逐渐侵入了她的芳心呢或许她没有意识,也可能是意识到了刻意回避,总之,卫风的甜言蜜语准准击中了她的小心肝
刘兴男红着脸强辩道:“如果早知道能陪着姑母来建康,兴男说什么也不会让您碰的,反正不会有下次了。”
王道怜暗暗叹了口气,卫风改口说好话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动着歪点子,人都说虎父无犬子,刘寄奴精于谋算,冷静沉着,为何生的女儿偏偏是傻妞呢
王道怜的俏面现出了一丝看好戏般的神色,她也想弄清楚卫风究竟要做什么
卫风不依不饶问道:“刘兴男,你还没回答,你把手放在你的胸脯上,摸着良心说,我待你如何”
放自然是不会放,不过,刘兴男却一本正经的寻思道:“您这人虽然挺讨厌的,又变着法子占兴男的便宜,但是呢,看在姑母的面子,兴男大人大量,不和您计较了,您到底想说什么您赶上来不会是只为了探听兴男的心意吧”
说完,刘兴男歪头看向了卫风,嘴角微微撇起,一副有话快说,老娘看破了你那点心思的表情
“这个”卫风带着丝歉意道:“刘兴男,我很想关心你,可是你也清楚,我百事缠事,难免会照顾不周,而府里人虽多,年龄却都比你大,不一定能摸清你的心事,比如有些话你不方便和娇娇姊,或者和我说,可是”
“将军您干嘛拐弯抹角有话直说”刘兴男不耐的催促道。
卫风摆出了一副为你着想的模样,正色道:“我认为,你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