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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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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无终嘴唇翻了翻,却没有开口,其实,他也能理解刘牢之的为难处境,在桓玄与司马道子之间,刘牢之左右不是人,但相对来说,司马道子占据大义名份,无缘无故发兵攻打形同于谋反,借桓玄之手除去司马道子不是不可以,可司马道子之后呢桓玄站稳阵脚会不会是另一个司马道子到那时步步凌迫又该如何

孙无终顿觉头大,在他眼里,刘牢之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住,不挣扎,只能任人揉捏,动弹不得,可挣扎吧,非但挣不开,反而越缚越紧,最终被活活勒死

孙无终有种很诡异的感觉,北府八万精兵,并不能保障刘牢之安然无羡,而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荒谬,有强兵在手还有何惧孙无终啼笑皆非,把这念头强压下去,只是,他并不清楚如何才能帮助刘牢之走出困境,暗暗叹了口气之后,拱手问道:“将军,相王召德舆入京,允为下邳太守,这该如何处理”

刘牢之略一寻思,便道:“把相王原信给德舆送去,如何定夺由他自行处置好了,今日到此为止,诸位都散了罢。”

“末将告辞”殿中诸将都觉得心里生出了种不安,但具体又没人说的上来,于是纷纷施礼告退,不多时,诺大的军府大殿只剩下了刘牢之端坐在上首,凭着多年出生入死练就的敏锐嗅觉,他虽然也意识到了形势的不妙,只是,夹在桓玄与司马道子之间,身为次等士人的他还能如何手握八万精兵固然在军事上无往不胜,可在政治斗争中又能起到多少作用

刘牢之怔怔望着殿顶,目中射出了迷惘。

接下来的数日,刘牢之即不领军与司马元显会合,也不配合桓玄攻打建康,一副坐壁上观模样,司马道子虽然急的破口大骂,却拿刘牢之毫无办法,而这正是桓玄想要的结果,潜伏在建康的细作立刻起身,向桓玄的屯兵处浔阳奔去。

细作是元月二十五日由建康奔出,而这一天,司马道子的诏令被送到了句章。

“先生,你看看罢。”刘裕看完之后,递给了刘穆之。

刘穆之接来细看,眉头越拧越紧,好一会儿,才问道:“将军打算如何行事”

“这”刘裕迟疑道:“朝庭论功行赏,本无可厚非,凭孙恩头颅足以当得下邳太守,但相王或许另有考量,本将正是拿不定主意,请先生帮着参详一番。”

刘穆之捋须沉吟:“下邳太守与句章太守虽同为太守,品秩都是五品,地位却大有不同,下邳是大郡,是朝庭的北方重镇,若能为下邳太守,对将军的将来大有裨益,只不过,您若允了相王,须先行入京听朝庭调度,辅国将军必会心生猜忌,当年王孝伯旧事他岂能不防

何况入京是与桓玄作战,而辅国将军未有明示,可见态度暧昧,若穆之没料错的话,我北府应是定下了袖手旁观的策略,姑且不论是否合时谊,但若是将军您不顾辅国将军的心意私自领赏,招来报复或许不至于,逐渐被边缘化却不可避免”

“多谢先生指点迷津”刘裕深深一躬:“本将明白了,那么,就寻个借口推托过去,还留在句章好了。”

第二一九章回归京口

“将军言重了,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此为穆之份内之事,穆之担待不起啊”刘穆之连忙侧身让过,刘裕无非是做个姿态,趁势起身之后,刘穆之又把目光投向了屋外,捋须不语,似在斟酌其中的利弊,刘裕也不打扰。

不多时,刘穆之缓缓道:“桓玄讨伐相王,相王虽有司马尚之与司马休之兄弟辅助,但这二人皆为庸才,论起军事,或许还比不上王孝伯与谢瑗度谢琰表字,因此穆之料定相王必败,桓玄执掌中枢几成定局。

古人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桓玄一旦在建康站稳阵脚,必会视辅国将军为心腹大患,倘若挟天子以图之,辅国将军如之奈何要么束手就擒,要么举兵相抗,但辅国将军先反王孝伯,再反相王,岂能三反桓玄一人三反,如何立身于天地间北府诸将必将离心离德由此推之,辅国将军大势已去,我北府军或有剧变

值此非常时刻,将军岂能龟缩于句章袖手旁观身为北府人,理当于危急之时挺身而出,力挽我北府于狂澜中不倒,当然了,身处权力争斗的漩涡中心必须要承担风险,而留在句章可安老此生,何去何从,将军请细细斟酌。”

刘穆之的意思刘裕明白了,就那是弃刘牢之守住北府军根基,有朝一日时机成熟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北府军军权大权,这不正是他做梦都盼望吗不由精神一振,哈哈大笑道:“北府有难。我岂能置身事外此事无须考虑,请问先生。我该如何行事”

刘穆之的目中现出了赞赏之色,微微笑道:“将军可修书一封与辅国将军。就说孙恩已授首,实无留在句章的必要,而朝庭封赏,不敢妄受,请求回京口,重归于帐下听其调遣,如此,辅国将军必以腹心视将军”

“好,本将马上写”刘裕顿觉心情大好。回到案前坐下,提笔书写。

刘穆之却似是想到了什么,提醒道:“将军,朝庭将生大乱,您那好兄弟理该不会错失良机,若穆之没料错,他必将举兵响应桓玄,甚至率轻骑突袭建康,抢在桓玄之前擒杀相王全族为王孝伯报仇都不是没可能。如此一来,他或有机会跳出会稽,从此天高任鸟飞,只怕日后终与您为敌啊”

“这”刘裕搁下笔。暗暗寻思起来,由于刘裕与卫风的关系暧昧难明,刘穆之也不好多说。只是等待刘裕作出决定。

好半天,刘裕摇了摇头。苦笑道:“真是那样,本将还能如何难不成出兵拦截先不提兄弟之情。首先已卷入了桓玄与相王争斗的漩涡当中,有悖于辅国将军的心意啊,退一步说,我那兄弟言行高调,举止嚣张,手握数万雄兵,又有王谢为后盾,桓玄或不会容他,咱们先瞧着好了。”

刘穆之点了点头,提到卫风,只为了提醒刘裕,要说对付,目前还没有太好的办法,毕竟句章与会稽同朝为臣,平时又无龌龊磨擦,何况卫风屡有恩德于刘裕,无缘无故举兵相向总是不妥,更重要的是,会稽数万兵马,已今非昔比了。

假如暗地里透露消息给司马道子,也不会起到太大的作用,朝庭没有多余的兵力了,司马道子更不可能逃之夭夭,即使明知卫风会灭他满门,也只能洗干净脖子候着上门

刘穆之突然意味到,形势的发展往往不以人的意愿来变化,而是会推着人走,一步步完善自已的角色,刘牢之、桓玄、司马道子都已陷身于局中无力脱逃,自家主公也将跳下去混水摸鱼,那么,这局面背后的推动者是谁是卫风,还是另有其人又或是天意使然

刘穆之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刘裕却没太多的想法,拿起笔重新书写,很快的,洋洋洒洒数百言一气呵成,以火漆封好之后,立遣快马飞送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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