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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冒险趁着风雨渡江突袭谢将军,将军您以为会是如何谢氏父子三人莫非能逃得性命”
飓风便是后世的台风,这让卫风心中一动,隐约间猜出了几分陈少女的意思,王道怜却是迫不急待的惊呼出声:“对呀,得赶紧提醒谢将军啊”
“道怜,你听我把话说完”陈少女俏面一沉,继续道:“妾以为倘若谢氏父子死了,对将军有百益而无一害,您受府君与谢夫人知遇之恩,以会稽军事托之,在外人眼里,您始终是王谢家将的身份啊,想必府君与谢夫人也是出于此因才会回护于您
他日若谢将军收您之兵,您从是不从不从,必将为士人唾弃,从了,充其量不过是另一个刘牢之,十余年内难有翻身机会,将军您胸怀大志,岂肯白白耽搁这宝贵时光
妾观今日之王谢,琅琊王氏日渐衰微,可不予考虑,倒是陈郡谢氏人才辈出,谢氏父子四人,谢琰、谢肇、谢峻与谢混,除谢混专志于诗文,不通军务,前三者皆在禁军中据有要职,都有节制您的资格,若这三人不幸身亡,谢氏必遭沉重打击,试问,王谢诸人还有谁再能号令于您所以,于情于理,谢氏父子非死不可”
一瞬间,帐内静到了极点,陈少女这话,已经等同于谋反了,但王道怜与李驻都没有过激的表现,只是看向了卫风,卫风淡淡道:“陈少女,你是什么都敢说啊”
陈少女不慌不忙道:“从被将军救回的那一刻起,妾的命已属于将军所有,食主之禄,当为主分忧,无论是谁,凡是挡着您的道,都是妾的敌人”
如果不是有李驻在场,卫风真想把陈少女抱入怀里狠狠亲一口,这话可说到他的心坎里了,但此时只能强抑下冲动,问道:“谢氏父子三人死在孙恩手上固然于我有利,可谢夫人必会怪责,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才能释去谢夫人的猜疑”
陈少女微微笑道:“这有何难将军可修书一封予谢夫人,向她说明谢将军不听劝告之事,并请谢夫人亲自写信劝说,但飓风是提都不能提,若所料不差,谢将军非但不会过江,反而会认为您小题大作,心生不满,如此一来,您该做的都做了,谁都无话可说,当孙恩趁暴雨过江偷袭谢将军,您手头没有船只,无力救援,谢夫人乃是明事理之人,岂会再生责怪”
王道怜不由赫然道:“少女,还是你想的周到,你说的对,咱们既然跟了将军,就不应该对不相干的人心生怜悯,想来姊姊知道了,也会称赞你的。”
陈少女淡淡一笑,并不接腔,李驻已拍着胸脯道:“陈家女郎智比诸葛,果然是妙计啊,将军,末将愿跑一趟山阴,把书信交到谢夫人手上”
“哈哈哈哈”卫风哈哈大笑道:“好,李驻辛苦你了,今晚你呆在山阴不急回返,去问问老子的种下来没有,是男还是女,本将现在就写”说完,回身端坐于案前,王道怜与陈少女一个研墨,一个摆上纸笔,很快的,一封情真义切的书信已跃然于纸面。
以火漆封好之后,交给李驻,李驻立刻策马向着山阴奔去,一百八十里的路程,经不间断换马,于傍晚时分赶到了山阴,李驻又匆匆奔向王氏府宅,经通报,被领向了大殿等候。
没过多久,一阵脚步声传来,这正是王凝之与谢道韫,李驻连忙施礼道:“末将参见府君与谢夫人”
谢道韫抬了抬手:“李将军不必多礼,快马奔来是为何事可是余姚生变”
王凝之也跟着问道:“卫将军可有击破孙恩对了,瑗度可曾领军前来”
李驻取出书信,奉上道:“回府君与谢夫人,余姚一切安好,孙恩目前动弹不得,待他粮尽,将军将尽全力出击,末将今日前来,实为受将军之托送上书信一封。”
“哦”谢道韫接过,撕开封口,细细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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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九章飓风将来
卫风写的很详细,把李驻被拒绝的全过程一字不落的如实呈上,谢道韫越看,秀眉就越紧,王凝之早已急的嗓子冒烟,忍不住问道:“令姜,卫将军说的什么”
谢道韫递过去道:“王郎,你自已看看罢。”
王凝之一把夺过,迫不急待的低头看去,没多久就惊呼道:“瑗度怎如此糊涂令姜,你速速写信给他,让他早点过江,与卫将军合兵一处方能大破孙恩啊”
谢道韫却迟疑道:“从兄久经百战,亦是深通兵法,恐怕自有他的道理罢,妾如何方便干涉于他”
李驻接过来道:“将军正是考虑到孙恩既使不支,也可以随时循回海岛,这以后年年来,何时是个尽头不仅是府君,会稽百姓也不胜其烦啊,因此才请谢将军过江押阵,将军亲率精兵袭取孙恩船只,令他退无可退,待粮草断绝,或许不用攻打,贼众已内乱自生,将军正是存有一劳永逸,以绝后患的心思,才冒着开罪谢将军的危险斗胆请谢夫人再次劝说。”
这话说到了王凝之的心坎里,孙恩不死,就永远是横亘在他心头的一根刺,当即跟着劝道:“令姜,瑗度或许有他的考量,但毕竟已年近五旬,用兵难免保守,而卫将军的计划面面俱到,否则,若让孙恩再次逃走,咱们何时才能安心啊”
谢道韫想想也是,这提心吊胆的日子的确很不好受,何况谢琰跟随谢玄破去苻坚,已是远在十八年前,渐渐地也淡忘了,而卫风每战俱胜却给她留下了更为深刻的印象,因此略一沉吟,便点了点头:“妾明日一早差人送信,李将军,你且回罢,今晚留在家里好了,对了,小兰昨日刚刚生产,诞下个小娘子,明日你回返余姚把这喜讯告诉卫将军,让他不要急,安心等待破孙恩的时机到来。”
李驻心头暗喜,施礼道:“末将明白,这就不打扰了,告辞”
“留步不送,李将军请好走”在谢道韫的客气声中,李驻迈开大步向外走去。
第二天清晨,谢道韫如期差人过江送信,又过一天才送到了谢琰手上,父子三人一一传看之后,谢肇脸面一沉,不悦道:“这姓卫的自已劝说无果,竟欺侮姑母与王世伯不通兵法,花言巧语骗得姑母信了他的鬼话,简直没完没了,父亲,他一力坚持要您过江,这分明是瞧不起您啊”
“恐怕还不仅于此”谢峻阴阳怪气道:“孙逆粮草将尽,任谁都能看清这一事实,父亲陈兵江北,恰可断去贼寇就食吴郡的念想,正是天不养国贼,令速就戮耳可唯独他视若无睹,为何依儿之见,他是贪功冒进,想与父亲您争功”
“诶”谢琰摆摆手道:“未必如你们想的那样不堪,过江合击孙逆,其实并不是不可行,只是过于冒进罢了,卫将军年轻气盛,难免会有速胜的想法,这也是人之常情,此外,他既敢折辱刘牢之,又能把孙逆拖在余姚城下进退两难,显然是有些本事的,也难怪叔平夫妇器重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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