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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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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不得不承认,这确是他们唯一的生机。

三大贝勒下殿之后,范文海跟随皇天极来到了玉书房。

坐定之后,皇天极问道:“范先生,您似乎言由未尽,不知是否如此”

“大汗,确是如此。”范文海笑着答道。

“是什么”见范文海笑得轻松,皇天极也不觉轻松下来,他知道范文海一定另有妙策。

“大汗,求和虽能自救,但借刀并不能杀人。”

此言一出,饶是皇天极心志坚愈精钢,却也差点将含在口中的茶水喷出,他万没想到范文海竟说出这种话,如果不能借思宗的手杀掉张素元,那他们还有什么活路

“范先生,如果借刀不能杀人,那求和又怎能自救”沉吟了半晌,皇天极问道。

“大汗,借刀虽不能杀人,却可令他们自相残杀。”

“范先生,这是何意”皇天极愕然地问道。

“大汗,微臣也是在听说德宗的死讯后,方才想到这方面上来的。”轻轻叹了口气,范文海说道。

“怎么回事”见范文海的神色,皇天极的心情愈加沉重。

“大汗,思宗即便铁了心要杀张素元,他也杀不了的,或者说他根本不可能杀掉张素元。”范文海斩钉截铁地说道。

“范先生,你说张素元不会束手待毙”皇天极震惊地说道。

“是的,大汗。”范文海重重叹了口气,答道。

“范先生,何以见得”皇天极一时也理不清自己的心情,因为他不知道这对他有利还是有害。

“大汗,问题就出在张素元和秦桧贤的关系上。”稍微停顿了一下,范文海继续说道:“互市与和谈不同,张素元与我们私自和谈尚可以说得过去,但互市却绝不是可以说得过去的事,而且这种事是瞒不住的,但奇怪的是朝廷却一直没有追究此事,这说明此事被人压下了,而有能力压下这种事的人除了秦桧贤没有第二个。”

见皇天极没有说话的意思,范文海继续说道:“秦桧贤之所以压下此事,必定是因为张素元砸进了银子,而后秦桧贤又之所以突然翻脸,其原因极可能出在张素元身上,极可能是张素元蓄意而为,但张素元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

话说到这个份上,皇天极也已明白了范文海的意思,张素元必是想与秦桧贤撇清关系,而张素元又之所以要与秦桧贤撇清关系,唯一合理的理由就是秦桧贤要玩完了。

张素元如何断定秦桧贤要完了,皇天极不清楚,但他知道事实必定如此,也许,皇天极突然不由得一阵心寒,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也许张素元真正的用意并不是在秦桧贤身上,张素元此举的用意依然在辽东,也许张素元要辽东军民再一次痛切地看到,他张素元在与不在辽东到底会有什么不同

张素元的心机太过深远,对着这样的人又有谁会不感倒害怕看到皇天极忧虑之极的目光,范文海知道皇天极已经想通了事情的前后脉络。

“这么说,宁锦之战也是张素元蓄意而为”沉默了良久,皇太极这才沮丧地问道。

“是的,大汗。”

“范先生,这件事的利弊如何”又沉默了半晌,皇天极沉声问道。

“大汗,这件事的利弊很难界定,不过较之以前,我们或许有更多的主动权。”

“此话怎讲”皇天极的眉毛略微向上扬了杨。

“大汗,我们按着借刀杀人的计划行事,如果顺利的话,思宗必得要杀张素元的,而张素元则不会不束手待毙,如此双方必然就得兵戎相见。到时思宗杀张素元之心,必然得千百倍于杀大汗之心。如此一来,我们的选择就太多了:既可以座山观虎斗,也可支持张素元对抗朝廷,还可联合思宗,绞杀张素元。总之,若真能如此,到时就将是另一番天地。

看着皇天极脸上的皱纹逐渐舒展、平滑,范文海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范先生,您有多大把握”虽然知道这种事只可尽人事,结果只能听天命,但皇天极还是忍不住问道。

“大汗,唐人的君臣关系自古以来都是易涨易落的山溪水,所谓伴君如伴虎,而帝国的君臣关系就更是如此。表面上看,思宗知人善任,对张素元极为信任和倚重,将大半个江山都交给了他,但实质上,却恰恰暴露出思宗好高骛远,无能、无知和轻率。”

“思宗对张素元并不了解,这从直到辽东发生兵变,迫不得已才启用张素元上就可以看得出来。既然对张素元不了解,如果思宗真的知人善任,就绝不会仅凭张素元一句五年平辽的豪言就将大半个江山交给了他。思宗此举,就像一个输红眼的赌徒,将所有的希望一注压下,希望通过重用张素元就可以天下太平。”

“大汗,思宗就是在这种心态下将大半个江山交给了张素元,如果稍有闪失,思宗赌徒的心态会如何变化,他会理智对待吗”

望之深,责之切,普通人都如此,又何况思宗这种自以为是,而且精神还有点不正常的超级蠢材

看着皱纹里似乎都在放光的皇天极,范文海接着说道:“大汗,虽然如此,我们也不能走错一步,更不能错失每一个机会,我们必须得在张素元给思宗看到成效之前,成功离间他们”

范文海还要说下去,皇天极打断了他,说道:“范先生,本王明白您的意思,我们依然是在死中求活,不论为此要冒多大的风险,本王都在所不惜。本王就将此事全权托付给您,如情况紧急,您可自行裁定。”

皇天极真是人中龙凤,可惜不是唐人,范文海心中又轻轻叹息一声。

七十九章 设将

霞光轻轻吐露艳色的时候,明媚的晨光中,张素元在宁远城前勒住了马头。

晨光中的宁远就如童话中的城堡,这是他的孩子,轻柔的目光抚过每一寸空间。空寂的城头不见一个人影,残破的军旗歪斜着插在城上,张素元柔和的目光陡然间变得锐利。

片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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