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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川渡,万里黄河上无数渡口中普普通通的一个小渡口。渡口旁边一块背风的洼地上也照例有一个用茅草为顶,草席作墙搭成的简陋小酒家。经营小酒家的夫妻俩以红土高原人的淳朴和热情招待着渡口上来来往往满面风尘的人们。
船老大也随他们三人朝不远处的小酒馆走去。夫妻俩见船老大带着客人进来,赶忙端茶倒水热情地招呼着。
“大妹子,把烧刀子,把你们所有的好吃食都拿出来。”船老大大声地吩咐着。
四只大海碗里倒满了辣死人的烧刀子,船老大端起了海碗,说道:“俺是个粗人,但俺也知道恩人都不是凡人。俺们也没有什么能让恩人看得上眼的,俺就借这碗烧刀子,带老少爷们谢谢恩人了。”
说罢,船老大一仰头,咕咚咚一口气就将满满一大海碗烧刀子一饮而尽。大汉一见,说了声“好痛快”,也把海碗端起一饮而尽。
大汉喝得比船老大还快。 看着二人喝酒的样子,张素元和方林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有点大眼瞪小眼的意思。兄弟俩平时也都喜欢整点,也基本可以归入有点量的人士,但要像大汉和船老大这么个喝法,他们就不仅仅是怵头这么简单。何况这海碗里的烧刀子,光是酒气就能把人冲个跟头,他们可从未喝过这么烈的酒
方林雨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冲船老大和大汉笑了笑。船老大每天迎来送往,这点眼力见怎会没有,他赶紧说道:“恩人,这烧刀子太烈,如果恩人没有酒量就不要喝了,会伤身的。”
张素元和方林雨冲船老大歉意地笑了笑,但二人还是端起碗来各自喝了一大口。烧刀子辛辣的程度还是出乎了他们的想象,张素元还能免强忍着,但方林雨可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辣得龇牙咧嘴直抽冷气。
船老大看得出恩人们有话说,他在这里久了不合适。船老大站起身来,双手抱拳恳切地说道:“小人虽不富裕,但这顿饭就让小人请了,好略表我们的谢意。”
说完,船老大固执地看着三人。
张素元站起身来,抱拳还礼道:“船家大哥,那我们就谢谢了。不过既然如此,那船资我们也不付了,您看可好”
“好,好,这样好。”船老大开心地笑着走了。
看着船老大走远了,三人这才转身回到酒馆。坐定后,张素元向着大汉抱拳说道:“在下张素元,这位是舍弟方林雨,敢问壮士高姓大名,怎样称呼”
大汉急忙站起身来,红着脸抱拳说道:“壮士之名,实不敢当,小弟董震云今日得遇二位兄长,真是高兴得很。”
张素元也站起身来,伸手让道:“你我兄弟萍水相逢,千万不要拘礼,快请坐下说话。”
二人坐下后,却见方林雨翻着眼睛,白着董震云说道:“没想到你五大三粗的,高人两头,粗人三圈,喝酒也豪气,说话却这么文绉绉的。”
董震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张素元看着尚带稚气的董震云,真是越看越喜欢。
张素元和方林雨把董震云送到渡口时,就见船老大把满船乱烘烘叫嚷着的客人丢在一边不管,反而屁股下垫着一块石头在那儿望天玩。
见三人过来,船老大急忙跳起,跑过来哈哈笑着说道:“恩人来得真是时候,俺正要开船了,来,您快请上船。”
三人相互看了看,都为船老大这份细腻的心思所感动。船老大知道董震云原本是要到对岸的,所以他就一直等着,不管董震云今天到不到对岸去,他都要等出个结果来。
董震云与张素元、方林雨拱手作别,兄弟俩目送着木船消失在苍茫的烟波间。
晚上,劳累了一天的船老大收拾木船时,在隔板里发现了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泪水一下子模糊了船老大浑浊的双眼,突然,船老大狠狠一跺脚,又正反抽了自己俩嘴巴子,混啊,一把年纪都他妈活到狗身上了,他竟忘了问恩人的姓名。
疯了一般向酒馆奔去,看到老板娘,船老大急切地问道:“大妹子,你知道刚才吃饭的那三个客人的名字吗”
看到船老大如此慌急,老板娘迟迟疑疑地说道:“好象有一个人叫张素元什么的,我也只是约莫听到好象是这个名字。”
“真是叫张素元吗大妹子你能肯定吗”老板娘的话音刚落,船老大就紧接着问道。
老板娘想了想,终于点头道:“是,是叫张素元。不过是谁叫张素元,俺就拿不准了。”
“啊,对了,俺差点叫大哥给追忘了,那两个年轻人托俺把这个给你。”说着,老板娘拿出了一锭五十两的银子。
又看到银子,船老大咕咚一屁股坐在长条凳上,这算怎么回事啊
第九章 茶姐
快马踏青秋,这在北国清朗空阔的秋意中,是生命的爽朗和飞扬,而在南国同样空阔的天空下,暖暖的秋阳却会使人平添一份慵懒和温暖。
方林雨正被南国的这份慵懒和温暖折磨着,他想仰躺在马背上,在温暖的阳光中闭上眼睛,就这么信马由缰地听任马儿自由自在地闲荡,但大哥却毫不理会他这份美丽的心情,几乎每天都加班加点地往前赶。没办法,谁让他是小弟,所以尽管不高兴,却也只得跟在后面纵马急驰,大哥太想早点当他的县太爷了。
“大哥,歇一会儿吧”遥遥望去,前面路边似乎有一个茶摊。
“好吧,那就歇会儿。”是该歇歇喘口气了,一口气跑了五十多里,马和人一样,都通身是汗。
兄弟俩在茶摊前勒住了马头。
坐在树阴下,吃着江南甘甜的瓜果,喝着温温的清茶,方公子好不痛快,尤其是看着素面朝天却是无比美艳的茶姐走动时娉婷袅娜的身姿和过来倒茶水时似凝霜雪的皓腕。
看着茶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