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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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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的清白已遭柳砚生毁了,自是不能再嫁我师兄,我师父恢复了法力便可离去,我倒也不怕他如何,他要杀我便杀了我便是。他不杀我,只怕师兄的父君亦不会放过我。到底因着我,狐族沦为了旁人的笑柄,纵然是我师兄和师父护着我,我离开了魔界,日子只怕也不会好过。

既如此,我又有什么好怕。我以为,柳砚生不过是想得了我增修为,然有些事情,终究是我想的太过简单。

那贱人被我打了之后,便哭哭泣泣的告状了。不到半个时辰,柳砚生便气势汹汹的跑了来,全然没了平日里的耐性,脸色铁青的问我:“宁沉香,好端端的,你怎么的动手伤了妙菱,你是欺负她法力不如你么”

在这一刻,我真觉此二人是绝配,瞧瞧,说话的一样的颠倒黑白,我倚靠在池边儿的柳树旁,风轻云淡道:“是她先招惹我的怎的,这厢还恶人先告状了你问问她,是不是想推我下水,是不是骂我贱人,呃,还说我这样的贱人有何资格做魔后。我瞧着她挺像魔后的,她若愿意做便让她做好了,我可不稀罕。”

柳砚生沉着脸看了我半许,我以为他是要与我动手,摆好了架势道:“想打架啊”

他看了我一眼,并未对我发火儿,而是转问那贱人:“妙菱,当真是如此”

“不是的魔尊,是她是宁沉香”旁的那丫鬟,叫锦瑟的,是叫锦瑟罢,我方才听那叫妙菱的唤她锦瑟。那贱人还未开口,锦瑟便先开了口,颠倒黑白的功力同她主子也一样深厚,我看见柳砚生铁青的脸已转黑。

瞧来,他是相信那丫鬟话了。“锦瑟宁沉香是你叫的么”柳砚生忽如其来的暴吼生是将我吓一跳,亦将锦瑟吓呆了,旁的那被唤作妙菱的贱人哭的更是厉害。

柳砚生眉间透着几许冷色:“妙菱,你才回来没多久,就回去歇着罢,往后沉香便是你的嫂嫂了,妙菱,你莫要任性了”

“我任性柳砚生,你有没有良心你同我说过什么你都忘了么”那女子原还是梨花带雨的,现下却彻底变了脸,哪里还有方才一丝一毫的柔弱。

柳砚生闭了闭眼,怒道:“韩妙菱”

“柳砚生”韩妙菱亦不甘示弱,双眸含泪瞪着柳砚生,浑身颤抖:“你说过你只爱我一个人的,你当年说的话,你都忘了么你以为宁沉香是当真爱你,当年你将她害得那样凄惨,她如今不过是为了复仇,你是鬼迷了心窍么”

当年,我被柳砚生害得那样凄惨为何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我的记忆里就不曾有过柳砚生这样一号人,难不成我当真是忘记了些什么

我本无心听他们争吵,现下却来了兴致,只是我这兴致将将来,柳砚生便打断了韩妙菱的话:“韩妙菱闭嘴”

“呵呵,怎么你怕她听了去么你怕她知晓当年你是如何伤了她,负了她的么怎的,如今你要负我你不是说你从来不曾爱过她么你说你初时与她接近亦不过是为了利用她,怎的如今要立为后”韩妙菱泪眼婆娑的,眼底里尽是凄绝,我瞧着,怎的觉柳砚生是负心汉。负了韩妙菱。

我不知他是否当真负过我,可我看的出来,他当真是负了韩妙菱,他若不曾与韩妙菱有过情意,韩妙菱何至说出如此的话来。

韩妙菱此刻如疯癫了一般,跌跌撞撞的朝我走来:“宁沉香,你不是死了么你怎的还要回来你想做什么你想害柳大哥对不对你莫以为我知晓,你就是恨柳大哥,你想”

“够了”柳砚生怒色打断了韩妙菱的话:“锦瑟,把她扶回去歇着。”

锦瑟怨恨的觑了我一眼,约莫是碍于柳砚生,便不敢再多言什么,扶着哭哭泣泣的韩妙菱便走了。

我也偷偷觑了觑柳砚生,他剑眉紧蹙,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神色极为复杂。真是难以想象,如柳砚生这般的大魔头还能同人吵架,更妙的是在魔界还有女子敢忤逆于他,如此瞧来,那韩妙菱约莫当真是与他情深意重。莫不然,怎的能说出那样一番话。

不过,我很是不解,她怎的总说柳砚生当年负了我,说柳砚生当年利用我。我当真是一点儿记不得,我当真是忘了什么似乎不大可能,师兄同我说过,我与柳砚生过去并不相识,我师父也是这样说的,他们从来不会骗我。

罢了,我亦无心知晓,即便我当真是饮下了忘川河之水忘却了什么,约莫也是不好的,该忘的,忘都忘了何故还要记起。

柳砚生站在原地,一直开口说话,我见他不言语,便移步欲走。

“沉香”我将将迈出步子,身后便传来他沉沉的声音:“沉香,你都听到了,过去,你同我是拜了天地的,无论过了多久,你都是我柳砚生的妻子。”

言语间,他竟握住了我的手,我挣扎了两下,似乎无用。便瞪着他道:“做什么你说是就是柳砚生,你究竟是何居心”

我盯着碧蓝的苍穹,看到了一朵雪白的云彩,微微飘过,似九尾狐,那是那是师父,师父逃走了待师父全然恢复,必定会前来救我。

我心中一喜,如此我便无须再怕柳砚生了,只需同他周旋着,保住性命便是。

“沉香,你当真半点都记不得了”柳砚生竟有些失落。

我尽力的拉开他的手,结结巴巴道:“记得什么柳砚生,我从来不曾记得我何时认得你了,更莫要说是拜天地了。我原本与我师兄好好儿的,你要来横插一脚,你你究竟是何居心你莫要以为我会信了你。”

“沉香,你来魔宫已有些时日了,我待你如何,你当真是看不清么我同你说过,忘了不要紧,你依旧是我的妻子。”柳砚生忽如其来的柔情让我极其不自在。

初时与师兄谈起那些个儿女情长时,我并不懂得什么,因而红了脸却也以为自己是病了,更当师兄是病了,如今想起来真真是窘迫之极。

若是不懂上前还好,而今该懂的都懂了,做起事来反倒是不顺心了。

我看了他半许,定了定色,冷声道:“即便是我当真忘了什么,必定也是不好的,既是不好的,我又何必要记起。而今,我心中的夫君是我师兄,我从不稀罕做你的妻子。”

006 河灯许你心

我以为柳砚生会生气,亦或是出手伤我,不想他却笑了:“你不稀罕做我的妻子,你的师兄也未必稀罕你做他的妻子,如今你我已有夫妻之实,你以为你还能做他的妻子”

“我纵是做不了师兄的妻子,也绝不会做你的妻子。”我抬眸,瞪着他,也不知是怎的,我见了柳砚生,总觉是厌恨极了他。厌恨到了恨不得杀了他,到底为何我自己也不知晓。做不了师兄的妻子又如何,我亦不愿做柳砚生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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