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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的隔阂。闪耀于亚丝娜左腰上的chivaric raier,不正是这一点的证明么。
再没有其它原因。缩小了亚丝娜的可能性的,正是与其组成搭档的我。
我被对事到如今才注意到这太过于理所当然的事实的自己的破灭与愤怒,以及更深一步的踌躇所玩弄,咬起了嘴唇。
牙王在坛上环视了会议场一圈后,开始了总结发言:
「已经没啥特别的问题了吧。这样的话,第三层第一次的攻略会议就此结束呀。最后,全员来一发,拼上干劲啊」
将右拳高高地伸出,身旁的林德也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站了起来。
同时,亚丝娜把上半身往前倾。纤细的脚为准备突进而紧绷着。
「一星期里,干翻头目啊」
「「「喔」」」
在这一声粗厚的喊叫声轰鸣时,我伸出左手,用力握住亚丝娜的右手手掌。
风帽突然转向这边,低沉尖锐的声音流动。
「不要阻止我。」
「不,我要阻止。」
「事到如今再被那个人不,被公会的所有人讨厌都没关系哦。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加入公会的打算。被说了那种话还一言不发的话,还不如回到初始之街。」
把话说尽的亚丝娜的风帽在微风中摇曳,晚霞的红反射于榛色的瞳孔中,宛如两颗流星般强烈地闪耀着。
边反盯着怒火中烧的双眸,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可以,亚丝娜。不能和他们为敌。」
闭上了嘴唇,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准备说出的,是「我们两人的搭档关系就在此解除吧」这样一句话。
至此,我才理解到亚丝娜所厌恶的,就是自以为是为了对方好而强加于人的命令本身。
然而事已至此,我已经没有其它的话好说了。即便被讨厌、被疏远、被蔑视、再也无法像至今为止那样聊天或是一同冒险,我也必须要避免亚丝娜遭到攻略集团的主流派的敌视这样的展开。
独行玩家的,绝对的极限。
那就是,无法得到任何人的帮助。
sao中被设计了多得令人厌腻的恶性状态。昏迷、麻痹、毒、出血、失明、眩晕等等等等只要有同伴就能够治愈的阻碍状态,在独行时就成了直接关乎性命的危机。在普通的,也就是可以复活的游戏里的话,选择以经验值效率为优先项的危险的独行也并不算坏。不过如今的这个世界,已经化为不会放过哪怕是仅仅一次的失误的、严酷的极限领域death zone了。我之所以能从第一层到第二层都摆出一副独行的姿态,也正是因为有着名为从封测中得到的知识的这一救生索ife e。
然而,那根绳索也只能够到第十层。终有一天,我会被迫在未曾见过的地图中,以未曾见过的怪物为对手的如走钢丝般的逆境中求生。不仅如此,即便是现在的楼层头目战中,封测时的情报也已派不上用场了。今后,要应对呈几何数级增长的危险,参加完整队伍和来自公会的支援会比什么都要重要吧。因此,共同行动的时间越长,亚丝娜就越会踏进和我一样的不,是更甚于我的危险的境地吧。
必须要把这几句话说出来。从在第二层狩猎as开始暂定下的搭档关系,就在这里解除吧。然后你吞下对林德的愤怒和对牙王的驳斥,虽然并不是说现在马上,不过dkb也好as也好都加入进去吧。
然而我的喉咙,仿佛拒绝着把胸中积存的空气变换为声音一般纹丝不动。
亚丝娜也依旧无言地对上我的视线。本应在仅数秒前赫赫燃烧的瞳孔中,寄宿着不可思议的颜色的光芒,使我无法窥探到她的内心。
会议场的玩家们,被包容在雄壮的喝彩声的余韵之中,三五成群地东拉西扯着。或许是因为坐在前面的艾基尔他们形成了一道墙,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我和亚丝娜这剑拔弩张的状况,不过也不能这样一直对视下去。
再一次咬紧牙关后,我总算从堵住的喉咙中挤出低沉的声音。
然而,那却是连我自己都完全没有想到的话语。
「如果,比如说,我今天死了的话你,会怎么做」
随之,尽管那种事理应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不过亚丝娜仿佛恰恰是预想到了我的问题般脸不改色地回答道:
「什么都不会改变哦。就唯有走到能够到达的地方而已。」
然后,她提出了简短的反问:
「你呢如果我死了的话,你会怎么办」
被问以与数秒前一模一样的问题,我却无法马上作出回答。
亚丝娜死去,其一切的存在都从艾恩葛朗特中消失后,我会怎么样呢。变回独行玩家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在那时候我会感觉到什么,思考着什么呢,却完全无法想像。
突然,我再次察觉到了一个单纯的事实。
我把亚丝娜从主集团中分离出来,正把她拖到高风险的立场上。这是毫无疑问的。可是,我之所以会这么做的理由就只有一个我,不希望亚丝娜死掉。
在第一层迷宫区初次在相遇时,会一反常态地向她搭话,就是因为我马上就如此感觉到了。就是因为我祈祷着能看到,在微暗的深处如流星般闪耀的ear的轨迹飞往的尽头。还有,我会想要阻止亚丝娜顶撞林德,归根结底也是那么一回事。
即便不说解散队伍、或是加入公会那种绕圈子的话,只要坦率地如此说出来说不定就好了。但是,我的喉咙再次如被熔接了一般堵住了。
越是重要的话越是说不出口的恶习,绝不是如今才养成的。从三十九天前,在初始之街的小巷里,抛弃了最初的朋友克莱因离去的时候开始不对,从我居住在现实世界的埼玉县川越市的家里的时候起,就已经好几次错过了说出本应说出的话的机会了。
不过,现在,至少是已如此注意到的现在
尽管这是如此坚决的愿望,然而喉咙依旧拒绝着把吸入的空气变为声音。因为这个世界的肉体是数字组成的数据,所以堵塞住的,其实并非喉咙。而是连接到nerve gear上的我的大脑,我的意识本身。长年以来,我自己都一直紧闭着意识的回路。
就在想要将应该说出的话语,化为叹息使其消散的,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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