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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feuret,很遗憾不过,只要去第二层玛洛梅后面的村落的话,那里可以有卖比那个更好的哟。当然也不便宜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嘛,我也可以帮助你攒钱的”
如果这世界有存在的话,这一瞬间我一定是把所有的精神力都注入到刚说出的那番话上了吧,听到我的这番话亚丝娜用就算考到她身旁都只能勉强听见的声音,做出了回答。
“不过。”
说出的话,仿佛在接触到夜色的瞬间就融入到了空气之中。
“不过,那把剑我,只有那把剑”
我像是被藏于声音之下的某种音色吸引了似地,就这样望向了亚丝娜的脸。
斗篷的兜帽之下,被青白色的光芒映照的脸颊上,两滴透明的泪水,无声息地流淌而下。
在如今近的距离看女生流泪,我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不过,流泪的发生源全都是妹妹直叶,而且九成以上都是发生在很久以前,两人都在上幼儿园充其量到小学低年级的事了。最后见到她流泪,是在我被囚困在这个死亡游戏的三个月前,在剑道县大会上完败,躲在庭院角落留下的悔恨的泪水,不过当时我也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从右手提着的便利店的袋子内掏出一个棒棒冰类的冷饮,分成两截并把一半递给了她。
也就是说,我应对〈哭泣中的女生的技能〉近乎为零,而且这还是一个没有任何选择的情况。不如说,我没有逃走,就已经值得表扬了。
虽然这么说,不过要客观地描写现在的状况的话,那就是亚丝娜低着头不断落下泪水,而在她身旁的我,则是一动不动的望着她,我还真是丢人啊。虽然我想着至少也该行动起来跟她说说话,不过即便我做出行动,储藏格内也没有棒棒冰之类的东西啊,假如要搭话的话,我现在也还没弄清亚丝娜哭泣的真正缘由究竟在哪里啊。
主武装的剑在眼前破碎,消失掉了,这十分震惊,我也很明白。换做是我,假如挂在背上的anneabde突然消失的话,或者也会像这样双眼吊白也说不定。
不过说实话,我完全不认为亚丝娜是〈这种类型的人〉。也就是把剑当做自己的分身,为其着想,偶尔还会做出跟剑说话的举动来也就是像我这样的人。
亚丝娜则像是正好相反的类型,剑对她来说只是战斗力的一环而已,假如怪兽那儿掉落了更加强悍的剑的话,她就会立即抛弃手上的剑。因为,在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就带着好几把买来的剑,毫不进行维护保养,用完就扔。
在那之后,仅仅过去了一周时间。在这七天之内,难道有什么事让她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了吗
不。
不,理由什么的,如今根本没必要去想这些。为失去了在这七天内,作为搭档的独一无二的剑,而流下眼泪。这样的心情我也能够理解。这样不就够了吗。
“很遗憾。”
我再次低语道,亚丝娜小小的背发出了颤抖。就像是现在才感觉到,亚丝娜的虚拟体,如同人偶般华丽似地,怀着这样的感受,同时继续说道。
“不过啊。可能这话有些冷漠加入亚丝娜要想在前线持续作战的话,不管怎么样武器总必须得不断更新。即便刚才的强化成功,dfeuret也只能使用到第三层。我的anneabde也是,顶多到第四层的最初街道。o不,rg就是这样的游戏。”
这话能否起到安慰的效果,对此我抱有很大的疑问,不过这已经是我尽的最大努力了。
亚丝娜虽然在我说完这话之后,依旧毫无反应,不过一段时间后,终于从兜帽中传出了零星的低语。
“我讨厌,这个。”
放在皮裙膝上的右手,紧紧握了起来。
“我一直都把剑当做道具不,是当做多边形数据。我认为这个世界里所谓的强大,并不只限于自身的技术和觉悟。不过在第一层,第一次使用你给我选的dfeuret时虽然很不甘心,不过还是很感动。如同羽毛一般轻巧,如同被目标吸引似地直击过去就好像,剑按照自己的意志,帮助我一样”
湿润的脸颊微微触动,嘴角渗出了微微的笑容。该怎么说呢,此时所见的这个表情,是我见过的亚丝娜所有的表情中最漂亮的。
“有它在就没关系的,我,是这么想的。一直和它一起战斗。我还许下了约定,即便强化失败,也绝对不会抛弃它。要把最开始那时,我应该对那些用完就扔的细剑们的情感,全部倾注在它的身上,永远都会珍惜它的明明都约定好了的”
新流下的泪水,滴落在裙子上发出细微的声音,很快就消失掉了。在这个世界,消失掉的东西是不会留下一丝痕迹的。不论是剑还是怪兽以及玩家。
亚丝娜摇了摇头,用近乎没有音量的声音,说:
“就和你说的一样,剑必须得不断更换我,也想去上层。不过这不是很悲伤么。一起奋斗战斗,生存明明是这样的伙伴,却在不久后要舍弃”
亚丝娜的话,唤醒了我的记忆。
黑色框架的小孩用自行车。二十英尺车轮,六段变速。是我在进入小学时,自己挑选并购买的。对于这台小孩用的tb,我异常的呵护喜爱。每周一次充气,被雨水淋了马上擦干,并对驱动部分进行定期维护。还把父亲自行车用化学药剂借来,对框架进行保养,做了这些稍有些过了的事。
因为这些,自行车历经三年依旧闪闪如新,接下来发生的事对我来说可以说是灾难吧因为自行车的尺寸已经不适合我,于是决定购入新的二十四英尺的车,而我那打算精心呵护的一号机,被告知要送给亲戚的男生。
小学三年级的我,进行了过去从未有过的抵抗。甚至还说出了不要买新车的话,到最后还拜托了熟悉的自行车店叔叔帮忙藏匿这辆车。
就在这时,车店的叔叔说了这样的话。你可以把这辆车的灵魂,移到新车当中。在哑口无言的我的眼前,叔叔拿出六角扳手,不一会儿便把右侧曲柄踏板取下,随后严肃的说出了这样的话来。这颗螺丝,是自行车所有螺丝中最重要得一个。所以只要将它转移到你的新车上,原车的灵魂也会跟着转移的
不管怎么说,当时那话对于小孩来说是十分易于理解的,就是这样,我现在骑的二十六英寸车的座椅以及踏板,都是从二号机那里转移过来的。
脑海中想起了这些片段,我对着亚丝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