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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会,马人用眼光征求孙胜的意见,但他只看到了冷漠。
原因在于唐虎有个亲戚在公安局,当个科长之类,竟然比保安公司最大的官还大。而那天唐虎去找他这个亲戚了。就这么简单。
唐虎又回来上班了。
检察院的干部大部分也是军队,公安系统调动来的,都很和蔼,但是也都很和他们疏远。他们也有自己的值班室,也有值班干部,但是往往不来,把电话留下就回家陪老婆去了。马人的值班室有一个监控设备,可以看到大门等几个关键的地方。还有一个报警器,据说,有脚步声就会响。还有一个专门为枪库设的报警器。一旦碰了,响得吓人。奇怪的是,也不知这些设备是年久失修,还是缺乏保养,都不太正常。那间屋里只有坐的地方,没有睡觉的地方。
检察院干警的值班室则好得多,有干净的床铺,空调,闭路电视。
管得不严时,马人他们就轮流来这边休息。
然而好的能让人忍住的时光很快结束了。
先是那边的床位的床板不知怎的中间断了。接着是配了一套新的报警器。
大门门岗,除了保安,还有一个老头。马人刚来时,孙胜就提醒他要注意这个老头。因为他在这呆的时间太长,都快成精了,而且很会巴结领导。
唐虎一直是负责白天的大门岗,所以和老头搞得很熟。
老头每天上楼给检查长送报纸开水时,总是要经过马人的监控室。
他长了个很大的酒糟鼻子,两个眼睛有点斗鸡眼,所以他有时就戴个眼睛掩饰他的缺陷。
每当老头从门口经过时,总会瞟过来一眼。竟然时常透着阴森森的光。
新设备很灵敏,只要有人进入指定区域,就能发出震耳欲聋声嘶力竭的很恐怖的声音,仿佛世界末日。
他们都很疲惫,尤其是马人,要带头挺着,常常被自己人惊扰。并且附近的居民也反映太吵,象半夜鸡叫,不对,应是半夜鬼叫,而他们的孩子正要参加高考。
但是这一切没有好转的迹象。
甘鼎是北海市人,很活络,一段时间后马人发现他竟然和院里的大小领导都套上了近乎。而马人平时是不大注意这些的。并且因为检察院主管他们这一块的竟然是后勤部,而且那人用马人上司的话来说“象个女人”,并且和唐虎的关系很好。因为唐虎也很会拍马屁。甚至有人说,唐虎能留下来主要是这个后勤部长的功劳。
虽然是双重领导,但是,从马人的经验来看,平时是他们保安公司的领导说硬话,但是关键时刻连个屁也不敢放,还不是乖乖听人家的。
陈之浩刚结婚,每天就惦记着下班,别的一概是装聋作哑装疯卖傻。
这样一来,千斤重担都在马人一人的肩上,他感到越来越不妙,,压力越来越大。
果然,不到一个月,他还是出现了预料中的一幕。
马人终于对后勤部长拍了桌子。
接着惊动了上司。
实际上是马人由于劳累一时疏忽,正中他们设下的毒计。半夜时分的一次报警器的使用不当,引来了一场大祸,被他们这伙人抓住了把柄。
马人看到孙胜和保安队长的脸上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恰好,交警警力不够,临时抽调一些队员上街值勤,指挥交通。天气热,都不愿去。
马人于是参战站了七日。
又过了一星期后,马人被调走了。
这是马人所经历过的一次压力很大并且是担任领导人的工作,与这相比,其它很多时候,他不过都是在混。
在他的内心,有个隐伤,那是他的那个家带给他的。
那时,他读初中,老丁鼓励他在家自学,于是他就来家了,他开始和老钱朝夕相处。
老钱是更年期,马人是青春期。
天真第三章对牛弹琴
马人有个很宠他又很粗暴的父亲。还有个表面上服从父亲但是内心无时不在藐视和想颠覆他的政权的外柔内刚刀子嘴有时候也是刀子心的母亲。
他们两个,就象无数中国家庭的夫妻一样,吵吵闹闹,有时甚至动武主要是破坏家庭用品。但是逢到大事,他们又总是互相维护。
这些当然对马人有很大刺激和影响。他放纵,敏感,有时狂躁,消沉的表现直接来自他的父母。
但是这一切都是不能说,也是不能表现的,不然就是不孝。。。。。。虚伪的孝道。在马人看来掩饰了最大的腐朽,自私。他对此有着切齿的痛恨。
最坏的一种情况就是,老丁夫妻俩生气时,根本忽视了马人的存在,然而事后又无不都想利用他作为进攻对方的武器。在这方面,明显地老钱处于劣势但是她也有平衡自己的办法,那就是找人诉说,或冲着马人莫名其妙的发脾气。这样久而久之,马人和老钱之间的斗争,就成为必然。那时,老钱和老丁也不是一直吵闹,往往好的也快。用老钱的话说老丁:“他不记仇。”当他们好时,老钱就加紧在老丁面前打马人的小报告。于是马人也就有几天没好日子过。
所以,弄来弄去,最倒霉的还是马人。
说来也怪,有一天,经常发生在老丁和老钱之间的事在马人和老钱之间发生了。那天老钱偷看了马人的日记,合上时正好被他看到。到了晚上,来了一个老钱的男同事,老丁不在家时,这人常来,老钱于是开始借机数落马人的不是,滔滔不绝地讲了好久。然而这些话都被马人听到了。这些话让他怒火中烧。发誓要教训一下老是让他受到污辱的老钱。马人的日记里也隐约写了些别的事。这种事对于少男少女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感到神秘,神圣,不容侵犯。可是这下倒好,老钱这灯下的一番有声有色甚至妄加揣测添油加醋的私语,让一切都泡汤了。
马人在黑暗中咬牙切齿,攥紧了拳头。
那个男老师一走,马人就冲过去。他们说话的地方是在正做饭的厨房,点着昏暗的油灯,他们大概就是坐在小板凳上说的。老钱一看马人的脸色就慌了,赶紧调整表情。但她越是这样他越气,一开口就更气,终于伸手抓住她的衣领,把她从一个角落拽到另一个角落。想想刚才他背后说马人的坏话,现在就是千刀万剐她都不解恨,何况她又做出这种无辜的表情,并且开始讨饶。这让马人气上加气,心想,你明知不好你还说啊,就图嘴快活啊,这一次被我听到了,从小到大倒有多少次这样的事呢举凡是马人在家的挨打受气,在外的被误解,原来都是因为你这张臭嘴
想到说到这里马人再也忍不住了,没来得及多想就冲出了已饱攥多时的拳头,直冲她的嘴砸去。有了一下就有了接二连三。马人只想叫她记住,别在背后说人,并且依此为乐。老钱拼命躲闪,终从厨房走出,马人又追上去找着屁股猛踢几脚。
老钱回房休息去了。马人也不再理会。在院子里来回走了两趟,他感到自己做得有点过了,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