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作妖的秦桧！（2/2）

秦桧微微一拱手，脸上没有一丝被上位者夸奖后的喜悦，反而平静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屈辱与愤懑：“王爷，其实不怕您笑话，臣来您府邸之前，曾经去过那李承乾那里。彼时，臣怀揣济世之才，欲投明主，也曾想过将这一身所学，售与帝王家。”

他略微停顿，仿佛在回忆极不愉快的事，眼神中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后怕与气氛。

“臣昨日拜见了太子，为太子献上了一些关于人事上的计策，哪知那位太子殿下勃然大怒，非但不许，反而要将臣推出去砍了，臣问及理由，竟然是臣说话太大声了....”

秦桧的声音微微颤抖，不是害怕，而是一种士可杀不可辱的悲愤。他抬起头，目光恳切而坚定地看向李泰。

“若非当时有几位老臣看不过眼，出面求情，臣这一把骨头，怕是早已折在东宫的庭阶之下了！王爷，臣寒窗苦读，学的是圣贤之道，修的是经纬之才，非是那等阿谀奉承、细声细气的内侍！臣以为，为君分忧，为国献策，当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岂能因言获罪，因声受刑？”

他深吸一口气，将那份屈辱压下，转化为对眼前人的赤诚。

“自那日后，臣便深知，李承乾此人，外示仁厚，内藏暴戾，心胸狭隘，非人君之相！他连臣下的一句直言、一点声响都容不下，又如何能容得下这万里江山、亿万生民？又如何能容得下王爷您这般雄才大略的兄弟？”

秦桧再次深深一揖，语气斩钉截铁：“故，臣离开东宫，便立下誓言，此生必寻一真正明主，辅佐其成就大业！天幸让臣得遇王爷！王爷您宽宏大量，求贤若渴，能纳忠言，不拘小节，方是真正的帝王气度！昨日所为，不过是臣略尽绵力，以报王爷知遇之恩于万一。臣，愿为王爷门下走狗，助王爷扫清奸佞，正位东宫！”

这一番话，一丢丢的真，多多的假，既痛陈了太子的暴行，标榜了自己的才华与气节，又极大地满足了李泰的虚荣心和优越感。

尤其是将李承乾的苛责与李泰的宽宏对比，更是说到了李泰的心坎里。

李泰听得是心花怒放，心中对秦桧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

他亲自起身，扶住秦桧的手臂，感慨道：“会之受委屈了！本王那大哥，确实是这般虚伪苛刻之人！你放心，在本王这里，你有何等见解，尽管畅所欲言，声若洪钟又如何？本王正要听你这洪钟大吕，来震醒这糊涂的朝堂！从今往后，你便是本王的首席谋士，你我君臣一体，共图大业！”

说及此处，秦桧也不再犹豫，说及了当下魏王李泰当下最烦心的事情。

“太子殿下占据天下大义，身边能人异士不少，苏定方更是沙场宿将，骁勇善战，此乃人所共知。但是，殿下下了一手好棋，苏将军家眷来魏王府做客，此事犹如一把无形的枷锁，已悄然套在这头猛虎颈上。下官料定，此刻的苏定方，必是方寸已乱，届时在凤凰谷，他即便不反戈一击，也定然心神恍惚，指挥失据。此为我等可趁之机！加之凤凰谷地势之利，三千异族军队埋伏于侧.......王爷，太子此番行程，可谓是步步杀机，生机渺茫。下官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只要太子入谷，定然......在劫难逃！”

最后四个字，他刻意放缓了语速，带着一种阴冷的决断，清晰地传入李泰耳中，但是仅仅凭借复数，可显示不出他秦会之的本领来，所以继续道

“王爷厚爱，下官感激涕零，敢不竭诚以报？只是...兵家之事，瞬息万变，纵有万全之策，亦需防万一之变，所以臣有一计，定让李承乾有去无回！”

李泰大喜过望，快步下来，握住秦桧的手，兴奋道，“计将安出？”